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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把狂草寫出高水平

 書法大館子 2017-05-02
    胡玉琢

其實,對于書法的各書體來說,很多人都偏愛“狂草”。欣賞一幅好的狂草作品,的確會給人以震撼、放松、淋漓盡致、痛快酣暢之美感!有人說,狂草是書法王國里的明珠、金字塔的塔尖兒,這話一點不假??癫莸母叨龋梢哉f是其它書體皆不可比肩的??癫蓦m好,但其難度也是真大,從古至今書家數(shù)以萬計,但真正弄出名堂來的典型狂草書家也就這么幾位:唐代張旭、懷素,宋代的黃庭堅,明末清初的王鐸、傅山以及現(xiàn)代的毛澤東??梢娍癫葜y、難于上青天!

 

狂草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大草”,是相對于小草而言的,小草脫胎于章草、隸草,但小草減去了章草的波挑,增加單字內(nèi)部的連帶和上下字的呼應(yīng),但字與字之間基本上不太牽連,各字大小不是太懸殊,因此我們有時候也把小草叫做“獨(dú)草”。比如像東晉王羲之《十七帖》、唐代孫過庭《書譜》等都屬于小草??癫?,或者說大草脫胎于小草,狂草增強(qiáng)了用筆的連綿縱逸,加大了上下字之間的牽連以及整篇的呼應(yīng)、變化,將創(chuàng)造和作品的節(jié)奏感、寫意性、層次性推向了極致。相對而言,小草偏于閑適、優(yōu)雅,狂草則極盡變化、縱逸之能事,完全側(cè)重于豪放、恣肆。

 

狂草也是最能體現(xiàn)書家個人的個性、修養(yǎng)、學(xué)識、境界與格局的。也可以這樣說,一個溫文爾雅,做事循規(guī)蹈矩、謹(jǐn)慎小心的人是不適宜研習(xí)狂草的??癫輹冶仨毦邆鋬蓚€條件,豐富學(xué)識加上狂傲性格,二者缺一不可。先說學(xué)識,狂草書家要通、熟、懂博大精深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特別是歷史、哲學(xué)、美學(xué)、詩詞歌賦、繪畫、音樂、戲劇、舞蹈等等都要盡量做到精通;其次是狂草書家天生所必須具備的性格,這種性格就是“狂傲”,而且要極其的“狂傲”??癜恋闹饕w現(xiàn):可能一個山溝溝里的農(nóng)民卻有著影響全世界的野心;一個乞丐有著財富超過比爾蓋茨的欲望;國家主席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會坦然的微微一笑;世界首富把所有財產(chǎn)拱手相讓時,只略皺眉頭;天下所有的書法家,甭管是現(xiàn)代還是古代的,幾乎不放在眼里,打心里就沒看上幾個,除了自己,幾乎看不上任何人。咱先不論這種性格是否好壞,是否招人喜歡,咱要說的是這種性格才是最適合研習(xí)狂草的。因此,沒有深厚的學(xué)養(yǎng),沒有“空中鳥瞰,滿眼盡凡人”這樣心高氣傲的心胸、境界與格局,就不具備作為一個狂草書家的條件。要說絕對符合上述倆條件的,恐怕古今就毛澤東一人。論學(xué)問,毛澤東一生讀書近10萬冊,通今博古;論“狂傲”,毛澤東20歲就敢發(fā)出“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這樣的吶喊,試問,古今哪個人有這樣的氣魄?可以說,毛澤東年紀(jì)輕輕就有挑戰(zhàn)中國兩千余年任何權(quán)威的想法與魄力,這樣的性格,不是常人所能擁有的。因此,毛澤東狂草的“氣勢”古今無人可比!

 

具體說到狂草本身,相對于其它書體對于筆法的側(cè)重,狂草則更多側(cè)重于章法。章法處理是否得體、是否到位,是狂草成功的關(guān)鍵。一幅狂草作品,每一個細(xì)節(jié)的處理都須放在全局的角度、通篇的視角來考量。摒棄狹隘之算計,追求宏觀之思維;忽略一城一地之得失,只求最終之結(jié)果。在這方面,看毛澤東的狂草可見一斑,曾有很多人說:把毛澤東草書的某個單字拿出來欣賞,也看不出來哪好?。窟@恰恰是不懂狂草或者說不懂欣賞狂草所必然帶來的疑問??癫菪蕾p的是整體絕不是局部,毛澤東的狂草書一定要通篇來欣賞,方能看到那行云流水、萬馬奔騰的恢宏氣勢來!

 

本人多年來也一直研習(xí)狂草,幾近癡迷,然上述倆條件皆不具備,且天生癡傻呆乜、愚笨透頂,雖多年“不忘初心”,卻一直“未得始終”。不過經(jīng)過多年不懈“努力”,總算對狂草有了一些粗淺的認(rèn)識與“積累”,也弄“懂”了其中的一些道道兒!下面就自己多年研習(xí)狂草、以及在狂草章法上所悟到的一些心得,揀重要的總結(jié)成10條,大言不慚地拿出來和大家分享,希望得到批評與指正。

 

1大小

“大小”是指字體的大小。任何書體的一幅書法作品,字體的大小都應(yīng)該是不同的,動態(tài)書體的行書、草書如此,靜態(tài)的篆書、隸書、楷書也是如此。但到了狂草書的字體大小對比,則表現(xiàn)得更懸殊、差別更大,不如此就失去了狂草所獨(dú)有的“氣勢”,缺了“氣勢”,狂草也就不能稱之為狂草了。所謂“大字如斗,小字如米”就是這個道理。這方面的榜樣首推毛澤東的狂草,我們在欣賞毛澤東的一些自作詩詞的狂草篇幅中會發(fā)現(xiàn),大字非常大,小字非常小,個別大字會有小字的1020倍還大,這種懸殊的比例所體現(xiàn)出來的氣勢是古今任何一個書家都無法相比的。當(dāng)然,能做到這樣的強(qiáng)烈對比,恰恰與毛澤東的心胸、境界與格局是密不可分的。反觀現(xiàn)在一些人寫的“狂草”,大字沒大到哪去,小字也沒小多少,這樣的狂草在第一步上就遜色了許多。因此,好狂草的字體一定要在一定限度內(nèi)“貧富懸殊”越大越好!

 

2粗細(xì)

“粗細(xì)”是指線條的粗細(xì)。一幅書法的線條是應(yīng)該有粗有細(xì)的,但我這里說的是相比較的整體感覺??癫菥€條的粗細(xì)是個人風(fēng)格、審美、書寫習(xí)慣的各自體現(xiàn),張旭的《古詩四首》線條就偏粗,懷素的《自敘帖》就偏細(xì)、偏瘦。不能說線條粗就好或者細(xì)就好。但個人認(rèn)為,狂草的線條太粗或者太細(xì)都不是很好,太粗雖顯厚重但不輕盈,太細(xì)雖輕盈但顯得沒分量,個人認(rèn)為以偏細(xì)但不要過于細(xì)為最好。比如《自敘帖》的線條就有些偏細(xì),如果能略微放粗一點會更好?!豆旁娝氖住肪€條偏粗,我個人不是很喜歡,毛澤東作品的線條粗細(xì)我認(rèn)為比較適宜。

 

3、軟硬

“軟硬”是指線條的力度。現(xiàn)在很多人寫的狂草有一個普遍的毛病就是線條偏軟,沒有力度。當(dāng)然這也與個人的審美、書寫速度的快慢以及使用的毛筆有關(guān)。不少人寫狂草速度非常慢,就像在寫行書。速度上不來,線條自然偏軟,缺那個“勁兒”。偏軟的線條就像一個人是個“病秧子”,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怎么看都沒有那種能夠健步如飛的感覺。很多人寫狂草習(xí)慣用羊毫筆,我個人不提倡,羊毫筆本身就軟,不好控制,很多圓轉(zhuǎn)筆的地方,很難寫出堅挺的線條來,寫出的線條怎么看都是“軟綿綿”,顯得柔弱無力。書寫狂草,個人認(rèn)為使用狼毫或者兼毫最好??癫莸木€條,不管是圓轉(zhuǎn)筆或者方筆之處,給人的感覺都應(yīng)該像掰彎的竹竿兒或者圓過來的鋼條兒那樣“緊繃繃”地堅挺有力,這樣的力度既顯得流暢,又給人以行云流水的感覺。

 

4連接

狂草講究的就是線條的“連”,不連就失去了狂草的意義,但具體應(yīng)該怎樣“連”,卻有很多講究。有人寫的狂草,線條幾乎不怎么“連”,多是似連似不連,筆筆也都呼應(yīng),但線條多是斷開,這樣的“狂草”不好!還有的人寫的狂草,幾乎不抬筆,不管是單個字筆畫與筆畫之間,還是字與字之間通通連起來。這樣“連”的結(jié)果就是,“彎彎繞兒”、“圈眼”太多,給人的感覺很“亂”。很多人以為,只要都連起來寫就是“狂草”,這明顯是把狂草看得太簡單了。正確的、或者說講究的做法是該連的地方一定要連;有些地方可連可不連,或筆斷意連;有些地方不該連,就不能“硬”連,即使是某些應(yīng)該連的地方,發(fā)現(xiàn)上下左右連的太多了也往往把此處斷開。總的原則應(yīng)該是:上一筆尾部的“筆勢”與下一筆起筆的“筆勢”有很順暢、或者說比較順暢的呼應(yīng)關(guān)系,這樣的“連”就令人舒服。否則,兩筆的“筆勢”很不協(xié)調(diào)、很別扭,而把它們“硬”往一起連,就非常令人不舒服,“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拉郎配”就說明了這個道理。

 

雖然說“連”是必須的、應(yīng)該的,但連起來要有變化,千篇一律就不好。比如我們通常寫一個字,多數(shù)都是從左上開始,右下結(jié)束,這在連下一個字的時候,勢必向左下方行筆,這樣一個字一個字連起來,挨著連多了就會給人老是“順拐”的感覺。怎么辦呢?這就要“求”變化,比如有的草書單字可以從右上開始書寫;也可以把字與字之間“右上左下”連的方向進(jìn)行調(diào)整,比如往橫了的方向、往右上方向行筆然后連下個字;還可以把“右上左下”的線條寫長、寫短或者字與字錯位等等,反正是盡量求變,這樣就避免了“連”的一致性,最后出現(xiàn)“豐富多彩、千變?nèi)f化”的多樣性。

 

5組合

“組合”該怎樣理解呢?上一節(jié)說到線條的“連接”,還有下一節(jié)我們要說到的“留白”,就給某些字、某幾個點畫或者某一串線條“不自覺”地分成了一組一組的形態(tài),這樣一個小組一個小組結(jié)合在一起,最終就是一幅狂草作品。那么,是怎樣組合的呢?有時蘸一次墨不抬筆同時寫出一連串的線條,這一連串的線條可能包含多個字,這可能就是一個組合;有時幾個“筆畫”也算一個組合;而有時還有這種組合情況:比如半個字加中間兩個字、三個字、四個字等等然后又是半個字形成一個組合,這個組合,上面缺的那半個字被上一個組合給“拿”去了,而下面缺的那半個字又被分到下一個組合里面去了等等。反正這么說吧,組合的方式有很多種,可以說千變?nèi)f化,怎么組合都可以。這種組合往往給人、特別是不識草書的人造成錯覺,明明是這個字“筆畫”的一部分,卻愣是被書家好像刻意地安排給上一個或者下一個字了。

 

可能有人問:為什么要形成這些組合呢?為什么要這樣安排呢?它的作用又是什么呢?作用就是:我們通常書寫的草書,不管寫得多么“草”,即使有些筆畫連在一起,可能某些字我們根本就不認(rèn)識寫的是什么,但里面哪些筆畫是一個字我們一般都能區(qū)分出來。如果狂草也是這樣寫,每兩個字之間輕易都能被人隔開,那這樣的“狂草”一定不是“上乘”的狂草。這方面做得最好的是懷素的《自敘帖》,在《自敘帖》里面某一堆一塊兒的“組合”,你以為其中一個組合開始的一部分是一個字呢!其實該組合上面的某一點、某一橫或者某一部分原來是上面那個組合里面最后一個字的筆畫;還可能你以為一個組合最下面的一部分,一定是這個組合最后一個字,當(dāng)然有時候是,而有時候又不是,原來最后是半個字,而另外那半個字被挪到下一個組合里面去了。這種神鬼莫測的變化,懷素玩得出神入化,讓人防不勝防,總是給人預(yù)料之外,但細(xì)一看,又在情理之中,這恰恰就是狂草的魅力所在。

 

最后有一點要說明,如果誰把每個組合都理解成是獨(dú)立的,那就大錯特錯了!其實,每兩個組合之間的線條有可能是斷的,有可能也是連的,還有可能是筆斷意連的。但不管是斷是連,組合中間除了作者本身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其他人很難看出來是“分”開的。當(dāng)然,我們在實際的狂草創(chuàng)作中,這種組合形式運(yùn)用起來要嫻熟,不要為了組合而刻意組合,那樣會顯得突兀,讓人感覺別扭。要給人看起來非常適合、非常和諧、非常令人舒服才行。

 

6、疏密

“疏密”是書法和繪畫空間如何處理的一個美學(xué)概念。在書法里面,指的是字以及字與字、行與行、列與列之間的結(jié)構(gòu)、布局、留白、組織、呼應(yīng)等方面的處理。也就是說,在一幅書法作品中,通篇的筆畫或者線條不能一味的稀少,也不能一味的密集,那樣的作品就顯得很“平”。好的書法作品必然是某一處的筆畫或線條很茂密,與之對應(yīng)的是某一處的筆畫或線條稀少。古人書法理論里面提到的“密處不透風(fēng)、疏處堪走馬”,就非常形象地解釋了這個問題。到了狂草范圍,在“疏密”處理上,對比將是更加強(qiáng)烈,更加明顯。也就是說,在書寫一篇狂草時,某一處的筆畫或者線條要大膽往“密”了寫;反之,某一處要敢于往“稀”了寫。寫“密”很容易,寫“稀”不容易。“稀”就是“疏”就是“少”,甚至一大塊地方一片白色,沒有筆畫沒有線條,這就是我們通常說的“留白”。現(xiàn)在有很多人寫的狂草幾乎沒有“留白”或者“留白”很少、很??;還有的留了大片“白”,但留的突兀,讓人看著不舒服。至于怎樣“留白”,這個還是要多看古人的貼,比如懷素的《自敘帖》《四十二章經(jīng)》等等,最好是整幅的看,不要分開了看。這些作品里面都有大片的“留白”處理,看的時候,主要看每一大片“白”的周圍都是什么字,這些字是如何被處理成或大或小的,如此看得多了,自然就會“留白”了。要切記,“留白”應(yīng)該是自然的,不能是刻意的,行筆到那,有時很自然的就形成了一片“白”。如果是事先謀劃,也要謀劃得體,不能給人以“刻意”的感覺。當(dāng)然,一個字當(dāng)中的筆畫與線條也要作“疏密”或者“留白”處理,這方面在這里就不作過多解釋了。

 

7、穿插

書法作品中,橫的一行字稱為“行”,豎的一行字稱為“列”。一般在一幅書法作品中,比如楷書、行書豎行的一列字往往寫得都比較規(guī)矩,一列一列的字被一列一列的“白”隔開,一列字幾乎都處在豎的一條直線上。即使是一般的小草作品,一豎列的字也很規(guī)矩,不左右越界。但在狂草作品里,還是這樣處理就不好了??癫莨P畫寫長寫短沒有規(guī)律性,根據(jù)需要,想長就長,想短就短。這就勢必造成有時一個筆畫、甚至多半拉字跑到另一列去了。狂草講究的是:橫向根本不成“行”,豎向雖然成“列”,但這個“列”往往也很不規(guī)矩、很不老實!左右總是發(fā)生沖突與碰撞,我給你一拳頭,你給我一腳,這就是我們經(jīng)常說的狂草章法的“穿插”處理。處理的方式有如打拳,動手可以,但打成一團(tuán)不行。在狂草里面,甚至“拳腳”挨到對方“身體”也不行,這就不得不提到另外兩個詞:避讓、補(bǔ)就。上一列當(dāng)中的的一個筆畫伸過來了,下一列行筆到此,要設(shè)法繞開這個筆畫,兩者不挨上,這就是“避讓”;上一列當(dāng)中出現(xiàn)一個空檔,下一列行筆到此,如果趕上一個可以伸出去的筆畫,就可以“插”過去,這就是“補(bǔ)就”。當(dāng)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過去,不過去,此處就可能形成了“留白”?!按┎濉碧幚硪矐?yīng)該是很隨意的,趕上了就順便插一腳,趕不上就算了,不要刻意制造“穿插”。當(dāng)然,沒有“穿插”不好,“穿插”太多也不好。

 

8、簡省

狂草與小草雖然都是草書,但狂草的書寫還是與小草有所不同。小草的書寫除了講究韻味,其筆畫往往寫得也比較規(guī)范、比較到位;狂草則是能抄近路就盡量抄近路。比如一個草書字當(dāng)中一段很“彎”的線條,在寫小草的時候,會寫得彎度很大,但寫狂草的時候,往往稍稍一彎就寫過來了,這樣就“簡略”了很多;還有一點,寫小草,點畫的每一點一滴輕易都不丟掉。而狂草則不然,因為一個字的草書寫法往往有很多種,一般的時候,狂草都是挑個筆畫寫法最簡單來使用,甚至最簡單的這個寫法,有時也把它可有可無的“彎彎繞”去掉。比如寫“心”字底,小草一般寫出來像三個點,而狂草往往用一橫就代替了??癫莸墓P畫是能省則省,省到不能再省為止。當(dāng)然,不管怎么“簡”怎么“省”,那些必須有的筆畫和必須轉(zhuǎn)的幾道“彎”不能丟掉,比如一個草字的某個部位有三個“彎”,你寫兩個,那是絕對不行的。“彎”可以彎得小,但缺了不行,“彎”得小還讀這個字,缺個“彎”就是錯字了。 

 

9、字眼

一幅狂草作品,有時作者會下意識的、不自覺的、甚至更多時候是有意地把一個字或者某一處的幾個字處理得很大或很小,當(dāng)然多數(shù)時候處理成很大,并且把這個字或這幾個字盡量寫得瀟灑、飄逸、漂亮。這樣做的目的一般都是作者人為地、故意地制造出一處“靚”點,使這一處能夠迅速抓住欣賞者的眼球,這就是“字眼”,“字眼”就相當(dāng)于滿天星斗當(dāng)中那個更亮的“月亮”。當(dāng)然,有時不止“制造”一個月亮,還可以“制造”一組“北斗七星”也很漂亮?!白盅邸弊詈貌皇峭ㄆ淖诸^或者字尾,它一般都是在作品的上半部、下半部或者中間位置,至于是在最上邊還是最下邊都不重要。那么,哪個字或者哪些字適合作“字眼”呢?這個沒有什么確切指定,你認(rèn)為哪個字放大很漂亮,或者哪幾個字放大容易讓人眼前一亮,那就把它們打造成“字眼”??梢哉f“字眼”在一幅狂草作品里面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字眼”就猶如“萬綠從中一點紅”,對整幅作品加分不少。因此,適當(dāng)?shù)闹圃煲惶帯白盅邸保幚砗昧?,一定會對你的狂草增光添彩?/span> 

 

10做字

現(xiàn)在很多人書寫的狂草作品有一個最大的通病,就是“做”字痕跡太嚴(yán)重。什么是“做字”?“做”就是事先謀劃,就像創(chuàng)作一幅畫之前先畫了一幅草稿。當(dāng)然,創(chuàng)作一幅書法作品,事先用鉛筆、鋼筆、毛筆先寫一個或幾個草稿,通篇字的大小如何安排、章法的空間如何處理等等做到事先心中有數(shù),然后再正式創(chuàng)作,這無可厚非。有人說,書法作品都是“做”出來的,這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確實沒錯,不經(jīng)過“做”而形成的書法作品也幾乎沒有。

 

狂草創(chuàng)作中,章法如何處理事先先“做”出來是完全可以、完全正常的。事先“做”有時確實不失為是一個非常好的方法,但是,狂草作品里面的很多“字”也事先“做”或邊寫邊“做”就會很難看。也就是說,與小草創(chuàng)作不同,把狂草作品里面的每個單字也著重地加以“美化”,是狂草創(chuàng)作的大忌。在我們欣賞古今很多優(yōu)秀的狂草作品時,比如懷素、毛澤東作品里面的很多字,如果把這些字單拿出來都不是很好看,有時還感覺很“丑”。為什么他們有時把字寫得很“丑”而整幅作品卻非常好呢?這就涉及到我們欣賞狂草作品主要是欣賞什么的問題,很多人把一幅狂草里面的每個字都盡量寫得漂亮,以為這樣就是好狂草了,其結(jié)果恰恰事與愿違。我們欣賞狂草主要看什么?百分之九十看的是通篇的章法布局而不是每個單字有多漂亮,這方面很多人都搞錯了!狂草的行筆是非常隨意的,最起碼看起來是非常隨意的。即使是事先有準(zhǔn)備的書寫,也要讓人看起來沒有“做”字的痕跡與感覺。狂草就像百米賽跑,我們要的是最后結(jié)果,你使出吃奶勁跑就是了,至于你半路上跑的姿勢是否優(yōu)美還重要嗎?你一邊跑一邊還“做”著姿勢---先來一個“小鷹展翅”,再來一段芭蕾“小天鵝”,嘿嘿!結(jié)果可想而知??癫莞v究“行云流水”,你在寫的半路上對每個字老是修飾、雕琢,那“行云流水”的感覺必然不復(fù)存在。

 

舉個例子,有一位當(dāng)今在狂草方面很有成就的書家叫做“范潤華”的先生,他寫有一本狂草方面的著作《狂草探微》,里面就狂草的筆法、章法、墨法等等很多方面都做了很有價值的闡述,某些觀點和見解都非常有見地,確實有很深的研究價值。從理論來看,范先生在狂草方面的研究確實是下了功夫的。但不知道是不是“眼高手低”的原因,范先生真正創(chuàng)作出來的狂草作品我認(rèn)為卻不是很好。好像范先生特別推崇懷素的《自敘帖》,因此《狂草探微》幾乎通篇都是用《自敘帖》來舉例說明的,而反觀范先生的狂草,卻幾乎沒有《自敘帖》的影子,《自敘帖》的妙處在范先生作品里面可以說一點也沒體現(xiàn)出來。無論是筆法還是章法里面的大小、粗細(xì)、軟硬、連接、組合、疏密、穿插、簡省、字眼等等方面的處理都和《自敘帖》截然不同,可以說寫得很“平”、很一般,通篇沒有一點波瀾壯闊、大氣磅礴、行云流水的感覺。特別是對字的處理上,范先生幾乎把每個字都用心地“做”了,并且“做”得很漂亮,但恰恰這么一“做”,再加上通篇的“平”,如果說是一篇小草作品還說得過去,但要“硬”歸于狂草,就太一般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這里只是就事論事,絕沒有故意冒犯范先生的意思!)

 

怎樣學(xué)習(xí)狂草,個人認(rèn)為,首先要熟記草書符號以及常用字的多種草書寫法。其次就是臨帖,既然學(xué)習(xí)狂草,那最好還是臨古人留下來的優(yōu)秀狂草作品。古人留下的好的狂草不是很多,且風(fēng)格也不一樣,你喜歡哪個人或哪種風(fēng)格那你就選擇誰。當(dāng)然,如果想讓自己的狂草水平快速提高,請記住三點:一是多讀書,以熟讀中國歷史、中國傳統(tǒng)哲學(xué)《老子》《莊子》以及古詩詞為主;二是多欣賞其它姊妹藝術(shù),譬如國畫、京劇等。對京劇沒興趣,即使強(qiáng)制也要培養(yǎng)出興趣。這兩個方面對狂草看似幫助不大,但其潛移默化的作用絕對不可低估。三是雖然臨帖對提高狂草技藝有幫助,但幫助不是很大。對狂草幫助最大的是讀帖,比如你喜歡懷素的《自敘帖》,那就把它整幅放大復(fù)印出來貼在墻上,隨時看隨時揣摩。一邊看一邊用手指在大腿上或空中“劃拉”,天長日久,功力倍增!毛澤東學(xué)習(xí)狂草就是這么干的,他老人家只讀帖,幾乎從來不臨帖。

 

關(guān)于狂草章法如何處理的問題,暫時就挑重點的說這10條,因本人確實才疏學(xué)淺,悟性不高,所言之處難免掛一漏萬,失誤之處還請同仁們批評指正。

 
下面就一些當(dāng)世的“狂草”作品作一下簡單點評,當(dāng)然,點評只是代表個人觀點,所談也是就事論事,只談作品本身,不存在人身攻擊。


上面這兩幅作品是當(dāng)下在民間最“流行”書寫風(fēng)格,追求單字的漂亮度,字與字之間基本不連,如果用狂草衡量,可以說根本不入流,非常的“俗”。
 
這幅作品章法上還可以,只是筆法上“矯揉造作”痕跡太濃。

這是老先生“司徒越”的狂草作品,個人認(rèn)為,線條一味的“粗”且“柔弱”,缺行云流水的暢快感。
 
這是當(dāng)代很“有名”的書家白狼先生的狂草,這種風(fēng)格現(xiàn)在很多人都這樣寫,但我個人不是很喜歡,主要是線條偏粗,整體不流暢。
 
這是當(dāng)代狂草的“丑書”作品,說是創(chuàng)新、探索,但我認(rèn)為這種所謂的創(chuàng)新或者探索不可能成功。
 
這幾幅作品同樣是圓轉(zhuǎn)筆太多、沒有方筆;章法上有故意玩“漂”的感覺。
 
 
這兩幅是“狂草書法網(wǎng)”的“網(wǎng)主”楊希仁老先生的狂草作品,不說優(yōu)點,缺點就是字的大小參差不明顯;另外幾乎沒有方筆,全是圓轉(zhuǎn)筆。“彎彎繞、圈眼”太多,給人非?!叭帷狈浅y的感覺。

這種風(fēng)格的狂草有那種故意“求怪、求奇”的嫌疑,可能一時能抓住欣賞者眼球,但缺乏“傳統(tǒng)”支撐,欣賞者的欣賞慣性也不是一二百年就能培養(yǎng)起來,故此作為探索可以,但在當(dāng)世形成主流根本不可能。

這就是我正文里提到的“范潤華”先生的狂草作品。除了我正文里面說的一些問題之外,就是范先生“喜歡”線條粗細(xì)的強(qiáng)烈變化,突然“粗”得受不了,然后又突然變“細(xì)”得受不了,如此往復(fù)。
 
這是典型的“毛體”風(fēng)格,但毛體的大氣磅礴幾乎沒有體現(xiàn),原因就是字體大小幾乎一致;線條粗細(xì)沒有變化;“留白”太過均勻,缺那種“矛盾”的強(qiáng)烈對比。

所謂“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個人還是偏愛下面這兩種風(fēng)格的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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