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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有趣,你不得不服這幾個嚴肅的科學家

 Moia藏經(jīng)閣 2016-10-07

本文系募格學術(shù)原創(chuàng),轉(zhuǎn)載請聯(lián)系后臺

提到科研,可能很多人都會想到?jīng)]完沒了的論文和會議,但是真正熱衷于科學的人能讓一切都變得很有趣,他們的生活有趣、工作有趣,說的話也挺有趣。下面為大家介紹6位嚴肅又有趣的科學家,大家可以切身體會下。


“其實吧,一開始我也沒想到會這么難?!?/span>

(“Well, I didn’t know it was hard.”)



1987年,當伊凡·蘇澤蘭(Ivan Sutherland,“計算機圖形學之父”和“虛擬現(xiàn)實之父”)被問及如何在一年之內(nèi)同時完成世界上第一個交互式圖形程序、第一個非過程編程語言和第一個面向?qū)ο蟮能浖到y(tǒng)時,他并沒有描述自己有多么努力,而是做出了這樣的回答。


他是一個極有趣的人,曾為自己的博士論文拍攝了影片。1963年,伊凡·蘇澤蘭在麻省理工學院完成博士學位學習時,成功開發(fā)了著名的“畫板”(Sketchpad)系統(tǒng)。有意思的是,為了在論文答辯時充分展示Sketchpad系統(tǒng)的功能和特點,以獲得最佳效果,這位平時看上去似乎只懂得勤奮工作的學者制作了一部電影——《Sketchpad:人機圖形通信系統(tǒng)》(Sketchpad:A Man Machine Graphical Communication System)。在博士論文答辯時,伊凡·蘇澤蘭談吐風趣幽默,邊放映影片,邊講解Sketchpad,這一特殊的方式和出色的表現(xiàn)深深打動并征服了答辯委員會。最后他的博士論文被當之無愧地評為“優(yōu)”,而那個影片也廣為流傳。(想想我們自己,似乎連個PPT都不愿意給論文做。)


1988年,伊凡·蘇澤蘭獲得了有“計算機界諾貝爾獎”之稱的圖靈獎。他所發(fā)明的“畫板”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交互式繪圖系統(tǒng)。這也是交互式電腦繪圖的開端,是一次劃時代的變革。而最近大火的VR技術(shù)也源自這位誠實的老爺爺。

“我想我可以就此打住了?!?/span>
(“I think I’ll stop here.”)



十七世紀,法國數(shù)學家費馬(Fermat)在閱讀希臘數(shù)學家丟番圖(Diophantus)的著作《算術(shù)》(Arithmetica)時,在某頁邊上寫了一個猜想,這也就是后來著名的“費馬大定理”。費馬接著寫道:“對此,我已發(fā)現(xiàn)了一個巧妙的證明,可惜這里頁邊的空白太小,寫不下?!?br>
就是這個由于頁邊空白太小沒有寫下來的證法,吸引了無數(shù)的數(shù)學家夜夜為之失眠,歷經(jīng)300多年歷史并無人證實,直到1995年,英國著名數(shù)學家安德魯·懷爾斯(Andrew Wiles)將證明過程刊發(fā)在《數(shù)學年刊》(Annals of Mathematics)上。

安德魯在10歲時與“費馬大定理”結(jié)緣,在他看來,“費馬大定理”是《算術(shù)》上唯一一個沒有被解答的問題,雖然無人能證明該猜想,但他認為既然十歲的自己能理解這個猜想,那就一定不會放棄求證它。

一場長達七年的終結(jié)“費爾大定理”之戰(zhàn)在1993年宣告結(jié)束,這七年間,只有安德魯?shù)钠拮又浪谧C明“費馬大定理”。甚至到了最后的證明報告講座時,安德魯·懷爾斯也極其低調(diào)。

1993年6月底,有一個重要會議將在劍橋大學的牛頓研究所舉行,安德魯·懷爾斯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向一群杰出的聽眾宣布他這七年的工作,但聽眾一開始并不知道講座主題,于是,那次講座成了20世紀最重要的一次少有媒體參加的數(shù)學講座。在講座中,安德魯·懷爾斯寫完所有的證明過程后,說了這么一句話:“我想我可以就此打住了?!?br>
等了好久終于等到這天,等到這個句點。

1998年,在柏林召開的國際數(shù)學家大會上,數(shù)學界的“諾貝爾獎”菲爾茲獎授予安德魯·懷爾斯特別獎(之所以授予特別獎,是由于他當時超過了該獎項的年齡限制40歲)。

“我不知道自己IQ多少啊,成天吹噓自己IQ的人才是loser吧?”

( “I have no idea. People who boast about their IQ are losers.”)


 

2004,被稱作愛因斯坦之后世界上最杰出的理論物理學家史蒂芬·霍金(Stephen Hawking)在接受微軟全國廣播公司(Microsoft National Broadcasting Company,MSNBC)的采訪時,被問到自己的IQ,他對媒體說出了上面這句話。以后如果有人跟你炫耀他的智商,你完全可以拿這句話回復他。

 

關(guān)于霍氏幽默,不得不提他上過的一次娛樂頭條。2015年4月,在悉尼大劇院舉行的一場科學講座上,霍金通過3D全息投影對黑洞、地球的未來、ALS等議題展開講述 ,大意是說人類必須繼續(xù)探索宇宙空間的生存可能,因為地球可能撐不過1000年了,移居其它星球是個必然選擇。整場講座十分嚴肅,但提問環(huán)節(jié)卻畫風突轉(zhuǎn),有人問霍金:“單向樂隊(One Direction,一支來自英國與愛爾蘭的男子組)成員Zayn的離隊讓全球無數(shù)少女心碎不已,這件事會產(chǎn)生怎樣的宇宙效應?”面對這個花邊物理問題,霍先生先說,“終于有人問了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啊”,緊接著作出如下回答:“對于那些為偶像心碎神傷的女孩子們,我的建議只有一個,那就是一門心思撲到理論物理這門功課上,因為也許某一天多重宇宙就被證明真的存在了。你別不相信,在我們現(xiàn)在的宇宙之外,還存在著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宇宙,這并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到時候你們就會發(fā)現(xiàn),在另一個平行宇宙里,Zayn仍然是One Direction的一份子。而且在另一個宇宙,說不定心碎的女孩還能跟Zayn結(jié)為夫妻呢?!?/p>

 

這回答簡直就是大寫加粗的“性感智商”。嗯,為了能在另一個宇宙里跟孫楊結(jié)婚,我也準備好好學理論物理。 

“我并沒有什么天分,只是有腔好奇跟熱情?!?/span>
(“I have no special talents. I am only passionately curious.”)

 

 

愛因斯坦一直被人們視作“天才”的代名詞,然而在1952年,愛因斯坦的這句話給了人們一個很好的提醒:每個人都可能擁有的,唯有熱愛。

 

滑稽與幽默雖然都能引人發(fā)笑,但不同的是,幽默意味深長,給人啟示,發(fā)人深思。愛因斯坦曾這樣講解相對論:“把你的手放在滾熱的爐子上一分鐘,感覺起來像一小時;坐在一個漂亮姑娘身邊整整一小時,感覺起來像一分鐘。這就是相對論(Put your hand on a hot stove for a minute, and it seems like an hour. Sit with a pretty girl for an hour, and it seems like a minute. That's relativity)?!彼€曾憂傷地感嘆,“所謂現(xiàn)實只不過是個錯覺,雖然這個錯覺非常持久(Reality is merely an illusion, albeit a very persistent one)”;活在當下的愛因斯坦表示“自己從不去想未來,因為它來得已經(jīng)夠快的了(I never think of the future. It comes soon enough)”。還有一句經(jīng)典就是“天才和愚蠢之間的區(qū)別,就是天才是有極限的(The difference between genius and stupidity is that genius has its limits)(沒說出來的那半句大家都懂)

 

不說了,被這個可愛的老頭子實力圈粉,去找他的書讀了。

“我根本不能到餐館點單,因為我無法克制自己不研究菜單上的字體,看個5分鐘后,我才知道它是在講食物?!?/span>
(“I can’t go to a restaurant and order food because I keep looking at the fonts on the menu. Five minutes later I realize that it’s also talking about food.”)

 

 

唐納德·克努特(Donald Knuth),又一位圖靈獎獲得者,他是計算機界圣經(jīng)之作The Art of Computer Programming(中譯本《計算機程序設計藝術(shù)》)的作者以及TeX和Metafont排版軟件的發(fā)明人。

 

在《計算機程序設計的藝術(shù)》第一卷的卷首,他沒有像別的作者那樣寫“獻給自己的父母”或“獻給自己的妻子”,而寫了“獻給曾經(jīng)安裝在開思理工學院的650型計算機,以紀念那些愉快的夜晚”。按照唐納德的計劃,該書共有七卷,1974年,當他寫到第三卷的時候,圖靈獎評委會將圖靈獎頒給了他,而唐納德也停了下來,眾人對此猜測他是否江郎才盡,然而事實是:作為一個完美主義追求者+強迫癥患者,唐納德實在無法忍受當時低劣的排版技術(shù),把他的“藝術(shù)品”印得那么難看。他在采訪中說:“我忍了很久了,當今的文字排版技術(shù)太爛了,破壞了我著作的美感,我要去開發(fā)更先進的排版技術(shù),更優(yōu)美的字體,讓我的書看起來更漂亮!”于是,唐德納花了整整9年的時間和精力,完成了對整個西文印刷行業(yè)帶來革命性變革的TEX排版軟件和METAFONT字型設計軟件,直至今日,TEX都是學術(shù)排版的不二之選。

 

斯坦福大學曾讓唐德納為自己選擇一個頭銜,他選定的是“計算機程序設計藝術(shù)名譽教授”。他認為“計算機科學”不是科學,而是一門藝術(shù)。哦,唐納德大概是藝術(shù)界里計算機學得最好的&計算機界里美感最強的一位吧。

“請求原諒,總是比得到許可更容易。”
(“It’s easier to ask forgiveness than it is to get permission.”)


 


最后來一位女將——葛麗絲·霍普(Grace Hopper),美國海軍準將,“Debug之母”,她不僅是第一代編譯器的先鋒,還是計算機領(lǐng)域歷史上極少數(shù)的女科學家。起初她開始自行開發(fā)編譯器時,并沒有得到公司高層的許可,于是她發(fā)出了這樣的感嘆。

 

你一定想不到這位看起來無比嚴肅的準將,曾經(jīng)干過這么有趣的事:

  

1944年7月,葛麗絲·霍普加入美軍方在哈佛大學展開的Harvard Mark I計劃(馬克一號,是世界首臺自動按序控制計算器,其特點為全自動運算,一旦開始運算便無須人為介入,與當年的其他電子式電腦相比,它非??煽浚?/span>,成為這臺電腦的第一個專職程序員。1945年9月9日,那是一個炎熱的下午,霍普中尉正領(lǐng)著她的小組構(gòu)造“馬克二號”,由于還不是一個完全的電子計算機,它使用了大量的繼電器,而機房是一間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時建造的老建筑,房間里沒有空調(diào),所有窗戶都敞開散熱。突然,“馬克二號”死機了。技術(shù)人員試了很多辦法,最后定位到第70號繼電器出錯?;羝罩形居^察這個出錯的繼電器,發(fā)現(xiàn)一只飛蛾躺在中間,已經(jīng)被繼電器打死,造成了短路。然后她將飛蛾的殘骸貼在研發(fā)記錄薄上,說她發(fā)現(xiàn)一只“bug(蟲子)”,造成電腦停止運作,并注明這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bug的實例”。此后,在這個部門中,凡是任何引起電腦停止運作的錯誤,都被稱為“bug”,調(diào)試排錯則被稱為“debug”,這也是后來電腦程序的“bug”以及程序員“debug”的名稱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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