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發(fā)專欄】

提高語文素養(yǎng)之我見

——寫高考作文-2016年全國Ⅱ卷

文|楊德發(fā)（科學漢語創(chuàng)始人，科學漢語教育實驗室，微信：cq-ydf）

《現(xiàn)代漢語詞典》對“素養(yǎng)”的解釋是：平日的修養(yǎng)。對“修養(yǎng)”的解釋是：○1指理論、知識、藝術、思想等方面的一定水平?！?指養(yǎng)成的正確的待人處事的態(tài)度。語文素養(yǎng)是指平日養(yǎng)成的運用語言、文字的態(tài)度和能力。有人將素養(yǎng)定義為：素養(yǎng)=態(tài)度Χ能力。筆者認為，語文素養(yǎng)≈語文功底≈語文內功。語文素養(yǎng)高的人表現(xiàn)在運用語言、文字的態(tài)度嚴謹，會說、會寫（能力強）。語文素養(yǎng)低的人運用語言、文字的態(tài)度不嚴謹，不會說、不會寫。大部分語文素養(yǎng)中等的人運用語文、文字的態(tài)度不夠嚴謹，不太會說、不太會寫，或者會說、不說寫，或者會寫、不會說。戰(zhàn)國時期的韓非，本身有口吃，不會說，但會寫，他的文章集《韓非子》成了千古名著。四川大學有位姓周的歷史老師，會說不會寫，課講得很好，但不會寫論文，一直評不上副教授。諸葛亮舌戰(zhàn)群儒，表現(xiàn)了極強的口頭表達能力；他的《出師表》表現(xiàn)了極強的文字表達能力。從表面上看，或者從結果上看，語文素養(yǎng)高的人會說會寫，但從本質上看，語文思維能力才是問題的核心。會說、會寫是輸出，思維是加工。而語文學習則是輸入。要提高語文素養(yǎng)，須提高語言文字的輸入能力、提高語言文字的思維能力（花大力氣學習形式邏輯）、提高語言文字的輸出能力。

如何提高語言文字的輸入能力呢？從感官看，要充分調動人的眼、耳、鼻、舌、身。春天來了，你的“眼”能看見春暖花開嗎？你的“耳”能聽到小鳥、小蟲的歌唱嗎？你的“鼻”能嗅到春天的花香嗎？你的“舌”能嘗到春天（比如櫻桃）的味道嗎？你的“足”出去踏青了嗎？你的“手”撫摸到春姑娘的面頰了嗎？從大腦看，你的“大腦”在春天思考什么？農(nóng)民的大腦在春天思考的又是什么？各單位一把手在春天思考的又是什么？為什么說“一年之計在于春”？你把你親自感覺到的春天的細節(jié)和思考加工之后的春天“道理”、“情懷”寫下來，恐怕不亞于朱自清的《春》吧。從課內學習看，語文教師的課堂有效教學至關重要。筆者從小學到大學畢業(yè)，先后經(jīng)過七位語文老師教我學語文。由于小學是在重慶市梁平縣仁賢鎮(zhèn)同力村村小讀的，沒有學過拼音，且讀一年級之后沒有讀第三冊（二年上期）就讀第四冊（二年級下期），因此語文基礎沒有打好，直到高中畢業(yè)語文都沒有考及格過，雖然中學時代不泛楊弦宗、鐘少林等好老師，但自己體會不到語文學習的樂趣，從而對語文學習沒有一點興趣，高中語文老師鐘少林在我的作文本上的批語為“你的作文和字連小學生都不如?！?983年以441分（一本線450分，二本線420分）考入重慶師范學院物理系，當年我的物理成績84分（滿分100分），是梁平縣第一名，也是重慶師范學院物理系錄取的60名新生的第一名，但語文只考了68分（滿分120分）。在重慶師范學院學了一年《大學語文》（全是古文），教材是南京大學匡亞明主編的，教師是重慶師范學院中文系的郭病魂老師。郭老師國學功底極其深厚，在解放前坐了3年牢，在解放后坐了23年牢。他給我們講《長恨歌》等古文，講完之后我基本上都背得了，從此之后對語文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天天往圖書館跑。每逢周末，家境好的同學都去“行萬里路”（到重慶各景點族游），家境貧寒的我只好借口生病了而往圖書館泡。四年大學，讀書不下萬卷。（唐朝的書不是一本一本的，而是在一張大紙上寫好，然后卷起來，所以把書稱為卷。杜甫有：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其實杜甫的詩已經(jīng)道出了提高語文素養(yǎng)的主要途徑）大學畢業(yè)論文《試論提高中學教學水平的途徑》（指導教師：戴特力）評為優(yōu)等。由于大學時養(yǎng)成了讀書、買書的習慣，工作近30年以來，每年讀書不下500冊。遠遠高于猶太人的平均讀書量（50冊）。課堂有效教學，語文教師的語文素養(yǎng)（功底）是關鍵。筆者先后經(jīng)歷七位語文老師，唯有大學語文老師郭病魂先生把我教醒了！也就是說，一個好的語文老師是學生提高語文素養(yǎng)最關鍵最重要的因素。

為了幫助地球村的人學好漢語言文字，筆者近十年一直從事漢語發(fā)展科學化、漢語教學科學化的研究。筆者用電腦把《現(xiàn)代漢語通用字表》中的7000個字全部拆了，發(fā)現(xiàn)漢字宋體、楷體到底有哪些筆畫，從7000個字中精選出21個漢字，這21個漢字包含7000個漢字所有的筆畫和主要結構。換句話說，一個人，只要寫好了這21個典型字，就可以基本上寫好現(xiàn)代漢語通用字表中的7000字。由易到難地寫好這21個典型字，僅需要11個小時即可。筆者著的《科學寫字——硬筆楷書入門捷徑》一書即將出版，《一種練字模板》（包含21個典型字）已經(jīng)獲得中華人民共和國專利。在研究寫字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宋體漢字的32種筆畫剛好可以分為9類，用1，2，3，4，5，6，7，8，9各表示一類，就可把漢字的筆畫數(shù)碼化，為此發(fā)明了漢字檢索的楊氏筆順碼，可用于字典詞典編寫和圖書館漢字檢索。筆者編寫了《常用字字典》（3500個，楊氏筆順碼，供小學生使用）、《偶用字字典》（3500個，楊氏筆順碼，供中學生使用）、《最常用成語詞典》、《最簡古漢語詞典》等工具書。你還在用漢朝許慎發(fā)明的部首檢字法嗎？數(shù)碼時代一定要用數(shù)碼字典。筆者編寫了《科學漢語識字學材》（共8冊，學完之后會識7000字，漢朝、唐朝為官，必須會識《說文解字》上的9300多字），第一冊學完會識170個漢字，在閱讀中達到50%的覆蓋率，第二冊學完會識586個漢字，累計覆蓋率達到80%，……筆者構建了科學漢語體系，擬出版《科學漢語叢書》。這套體系徹底顛覆葉圣陶、夏丐尊發(fā)明的文選式語文教材體系，將識字、閱讀、口語、作文分開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的同步教學。比如，小學三年級要求學生的作文寫300字，小學生識字量少、寫字困難、生活閱歷淺，像擠牙膏那么寫了幾次作文之后，往往把寫作文看成是最痛苦的事，從此怨恨語文，哪還有心思去提高語文素養(yǎng)呢？現(xiàn)行語文教學，極其低效，使絕大多數(shù)學生對作文恐怖。即使是高三畢業(yè)生（學了12年語文），會說又會寫的人也不多。學生會識3500個常用字之后，進行海量的閱讀、積累（要編寫無障礙閱讀書。筆者有一次在重慶市沙坪壩書城遇到清華大學附中初中語文教師張興東寫的《用數(shù)學方法學語文》，從上午10：00一口氣讀完，已經(jīng)是下午5：00了，忘記了吃午飯。有一次在沙坪壩西西弗書店碰到光明頂著的《世上只有三道高考作文》，從下午2：00一口氣讀完，已經(jīng)是晚上9：00了，忘記了吃晚飯。你有廢寢忘食的閱讀體驗嗎？），隨著學生閱歷的增加，寫作是極其簡單的事，可以說，一般的人讀萬冊書、行萬里路（生活實踐）之后，都能會說會寫，都能具有較高的語文素養(yǎng)。

為什么絕大多數(shù)語文教師會教學生寫作而自己不會寫文章？在美國人出版的《妙筆生花的秘密》一書看到一個結論：口語是用的大腦的一塊區(qū)域，書面語是用的大腦的另一塊區(qū)域。只有在語文教學中加強思維訓練，打通兩塊區(qū)域的聯(lián)系，才能做到會說又會寫、會寫又會說。怎么打通？寫信、寫情書是最好的方法。信、情書的讀者對象明確，為了打動對方，飽含濃情，闡明道理，言之有物，對方讀了信或情書之后，往往感動不已。我大學的語文老師郭病魂說：“文學就是情學?！彼械奈淖肿髌范际窃谝粋€“情”字上下工夫。語文老師要想實現(xiàn)課堂有效教學，就要在訓練學生的思維能力上下苦工夫；要想提高自己的語文素養(yǎng)，實現(xiàn)“口語”向“書面語”的熟練轉化，就可通過寫信、寫情書的方法來訓練自己。筆者雖是一個物理教師，但發(fā)表論文90余篇，獲獎70次。其中發(fā)表2萬字以上的長論文三篇、1.5萬字論文一篇，有四篇論文全文收錄入中國人民大學報刊復印資料《中學物理教與學》期刊?，F(xiàn)在筆者編寫的《科學漢語叢書》已基本完成。筆者可以裸講《高中物理》的任何一節(jié)課，可以裸講教師培訓的很多課程，下筆如有神助。從我的經(jīng)歷看來，提高語文素養(yǎng)不能急于求成，要回歸中國幾千年語文學習的傳統(tǒng)——識字（古代稱小學）、閱讀、寫作、口語（殿試考口語）分開，才是提高語文素養(yǎng)的正途?，F(xiàn)在小考、中考、高考都不考口語是根本錯誤的。（英語口語成績占20%）《科學漢語叢書》旨在淘汰葉圣陶、夏丐尊發(fā)明的文選式語文（作家葉開的《這才是中國最好的語文》，也是文選式語文），讓70億地球村的人輕松學會漢語（會說會寫）。

寫于2016年6月7日晚8：50

（本文為作者原創(chuàng)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