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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學一句《論語》《學而篇》(11)

歌柏安妮 2016-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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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學而篇》(11)

【原文】

子曰：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可謂孝矣。

【注釋】

（1）在，在世，活著的時候。

（2）觀，觀察。

（3）其，這里指兒子。

（4）志，《說文解字》：“志，意也?！毙闹?。

（5）沒，今作歿，即死，去世。

（6）)行，行為舉止等。

（7）三年，周禮規(guī)定父親死后，兒子要守孝三年。后來為官的“丁憂”由此而來。

（8）父之道，施政和處世之道。這里指善的、好的方面。

【譯文】

孔子說：“父親在世的時候，要觀察他內心所向是不是和父親一致，父親不在世的時候，要觀察他的行為是不是和父親生前的一致，如果有很長時間不改變父親的處世和施政之道，這就是孝了?！?/section>

【解讀】

此章讀來語義上似乎是很順暢的，也非常容易理解。在前章，談到很多國家讓夫子預聞政事并向他請教，緊接著，夫子專講起了孝道。按眾家的理解：“當他父親在世的時候，觀察他的志向，當他父親死去以后，觀察他的行為。如果他長期不改變父親的原則，可以說是做到孝了?！彼稳嗽u曰：“若父行是道，子當終身守之毋改；若非道，則何待三年？”所以，此章的核心一是“父之道”到底是什么？二是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

南師的說法極具新意。 “志”為“意志”之意，它包括了思想、態(tài)度?！案冈谟^其志”這話，是說當父母在面前的時候，要言行一致。就是父母不在面前，背著父母的時候，乃至于父母死了，都要言行一致，誠誠懇懇，非常老實，說不接受就是不接受；父母死了，于三年之內，無改于父之道，說得到做得到，經過三年這么久的時間，感情沒有淡薄，言行一致，一貫作法，這就是孝子。

錢師認為，各種不同的見解眾口不一，是《論語》文字簡潔的原因。此章可能是針對當時貴族在位者說的，不是對所有人說的。這里的“父之道”，是指政治措施，不是指日常行為。否則父親在世時，其子豈無日常行為，而僅說“觀其志”？如果根據“三年之喪”的說法，這是專門從事考古者的失誤。然而本章是從父子說起，談的都是家事，似乎是針對所有父子說的，并非專門針對為君者說的。

我們分析一下前后章就會明白，前章講的是各國向孔夫子請教政事，后一章講的是先王之道。在這里似乎談孝道有些突兀。有關孝道，《為政》章談的很多，國事和家事一起說的。從本章的語義上，最主要的是要理解“父之道”。這里的“父之道”是前提，針對兒子來說是家學和家風，針對新君來說是政事和政風。無論是“觀其志”，還是“觀其行”，都是針對“父之道”來說的。本章談的是父子關系，也是國家大事。前章是“必聞其政”，后章是有子談“先王之道”，就足以說明孔夫子是說給誰聽的。

說到父之道，也就是孝，《中庸》說：“夫孝者，善繼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笔钦f，所謂孝，就是要繼承先人的遺志，完成先人未竟的事業(yè)。在《子張第十九》中說，“曾子曰：吾聞諸夫子：孟莊子之孝也，其他可能也；其不改父之臣與父之政，是難能也?！痹诱f，我曾經聽孔夫子說過，孟莊子的孝，其他方面容易做到，他不改變父親的舊臣和父親的政策，是難以做到的。

顯然，孔夫子在這里是借孝道該如何做，來點撥那些“聞政”的國君，大有含沙射影、一語雙關的味道。從普通家庭的“父之道”，到一個國家的“父之道”，同時，有子在下一章也告訴了我們“先王之道”：禮之用，和為貴。

通過此章，我們對于“孝”有了認識。作為兒子將父親的事業(yè)發(fā)揚光大就是孝，家風、家學、家訓等成為孝的具體表現。作為新君，不要一上臺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把個朝廷搞得雞犬不寧、人心惶惶。作為炎黃子孫，丟棄了傳統(tǒng)就是我們最大的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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