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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蘇州,必會想到姑蘇城外寒山寺。想到寒山寺必會想到高僧寒山子和拾得和尚,寒山拾得原是浙江天臺山國清寺的僧人,然而寒山拾得后來為何又來到姑蘇城外寒山寺的?這和天臺國清寺和尚豐干饒舌有關(guān)聯(lián)。 據(jù)《高僧傳》記載,天臺東門外豐家橋地方曾經(jīng)住過一名豐尚書。尚書有個(gè)兒子名豐干,后來出家做了和尚,是我國佛教歷史上的一位高僧。 豐干和尚駐錫國清寺的時(shí)候,白天主要工作是春米。人若問他什么時(shí)候可來取米,他總是兩個(gè)字:“隨時(shí)”,再沒有第二句話。打扮也奇特,蓄著蓬亂的長發(fā),前面一長綹剪得與眉毛齊平;一件垂膝百衲衣,骯臟而且一塊一塊翹起來好象魚鱗一樣。 唐玄宗先天(712--713)中,他化緣到京師長安,順便給人看看小病小痛。后在那里碰見一個(gè)名叫閭丘胤的當(dāng)官人。閭丘胤告訴他說:“我患有一種頭痛病,有時(shí)疼得難以忍耐,看過許多醫(yī)生,用過不少藥,始終不見好轉(zhuǎn)。煩師父給我看看,還有沒有辦法醫(yī)治?”豐干是個(gè)治病救人與人為善的人,當(dāng)然滿口答應(yīng),當(dāng)即動手為他診治。說也奇怪,剛才還在持續(xù)疼痛著的頭顱,經(jīng)他七摸八摸灑過一陣涼水后,居然奇跡出現(xiàn)了,他的頭痛病消除了。閭丘胤千恩萬謝感激不盡。自此兩人常相往來。后來閭丘被委任為豐干的老家臺州當(dāng)刺史,臨行前閭丘又特地找到豐干話別。 款洽的閑談中,閭丘胤除要求豐干給他談?wù)劥诵械募獌赐?,還要求對他去臺州后注意些什么吩咐一聲,同時(shí)問起有什么賢人需要去拜訪。豐干都一一作了一些指點(diǎn)。關(guān)于拜訪賢人問題,豐干說:“你到臺州后,應(yīng)該去拜謁寒山、拾得,這兩人可是文殊、普賢兩菩薩的化身呢”。閭丘胤一聽不禁肅然起敬,態(tài)度虔誠地問:“這兩尊菩薩現(xiàn)在哪里?”豐干說:“在臺州國清寺里?!遍偳鹭仿牶?,牢牢地謹(jǐn)記在心。 閭丘胤來臺州路過天臺時(shí),等不得去臨海接交,徑往國清寺去拜謁兩尊菩薩。進(jìn)寺后,閭丘問那在寺門邊打掃落葉的和尚說:“寶剎曾有一位名豐干的高僧嗎?”清掃和尚回答說:“有的呀?!焙霉荛e事的寺僧道翹湊過來插嘴說:“你問的不是那位常騎虎出入松門的豐干大和尚嗎?有,有,有。不過他出外化緣已多年沒回寺院了。他在經(jīng)藏后的舊居一直關(guān)著,空寂得很,只是偶爾有斑虎回來跳進(jìn)院子里躑躅咆哮,大概畜牲也知道戀舊吧。”閭丘要求看看豐干的故居,道翹忙通知小和尚拿鑰匙把蓬戶甕牖的院門與房門打開。只見里面苔蘚滿地蛛絲縱橫,但地面上還隱約可見凌亂的老虎腳跡。閭丘又問“隱居在寶剎的的寒山、拾得兩位高僧如今可在?”道翹呆了一下似有所悟地答道:“你所討訊的總不會是那兩個(gè)爛料火夫吧?”待證實(shí)正是那兩位高僧時(shí),道翹不屑一提似的淡笑一聲說:“大人如果不嫌臟,那隨我來吧?!边M(jìn)入香積廚,道翹遙指灶前的兩個(gè)衣衫襤褸的和尚用輕蔑的口氣說:“喏!就是邋里邋遢的那兩個(gè)?!遍偳鹨灰姡p膝一彎撲騰一聲行起大禮來。閭丘這一舉動,又把道翹驚得目瞪口呆。寒山、拾得見狀,忙彎腰伸手象對待孩子似的將閭丘提起后說:“豐干饒舌,豐干饒舌!”說過,兩人手?jǐn)y手呵呵大笑出了松門直奔寒山而去。閭丘急召隨從人員一起拍馬追趕。寒拾見閭丘一行追來了,即向后一退縮入今明巖的巖穴中。閭丘一伙忙縱馬猛沖,不想石門早已閉合。因沖力過猛,巖壁上就留下了五匹坐騎的馬影,這些馬影至今尚清晰可見。不見了寒拾,閭丘傷心地坐下嘆息。在尋找寒拾的遺物中,僅找到了三百多首題寫在巖壁、林木中的白話詩。隨后閭丘為之分三卷編纂成冊,因而得以流傳至今?,F(xiàn)在還可從《全唐詩》中看到。 這就是“豐干饒舌”成語的原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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