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認識老路已經(jīng)很久了,久到他在我心中太立體而無法用幾個詞句來簡單評價。他的一句戲言:你給我寫畫評吧。我也言笑晏晏地答應。只是沒想到,我這個能在幾百張畫中一眼認出他的作品的老朋友,只能用這樣一種很不高端的方式開始這篇文章。 我是沒有任何資格來評價一幅畫的優(yōu)劣的,就如我也沒有資格評價一個人的好壞。我能給的,只是我作為一個旁觀者,一個拿出最純凈初心的藝術愛好者身份而已。當然,幾年來無話不談的真誠交流讓我也不能排除掉友情因素而完全客觀。撇開他的人說他的畫,就如釜底抽薪,讓我無所適從。 我所知道的鄭路迅,(我們私下都叫他老路,仙游人),中國工筆畫學會會員、福建省書法家協(xié)會會員、福建省美術家協(xié)會會員,除工筆外,他擅書法、精篆刻、懂攝影、進可秉筆賦詩,退能焚香操琴,聊起傳統(tǒng)文化來,仿佛沒有他不涉獵的,重要的是他不是玩玩,這些門類幾乎無一不精。他還兼著論壇的管理,負責網(wǎng)絡安全,我們有關電腦軟硬件的問題只要問他,都能解決。記得我在剛認識他沒多久時,臨過一張宋畫小品,掃描成四個部分,老路看到我那不忍直視的拼圖技術說:拿來我拼!而這種小小的PS技術對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豆芽而已。我們常戲稱:老路除了生孩子不會,其它的沒有不會的??伤植皇且粋€高高在上的神話,在我眼里,他是我認識的這些畫家朋友里最親近最接地氣的一位。益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在老路身上體現(xiàn)的最為全面,至少,他是我人生中不可多得的良師益友。 畫畫,是老路的職業(yè)和謀生手段,也是他理想的終極追求。 他很認真,但不較真;他很勤奮,但不苦修;他不斷地學習吸收,但從不盲從 ;他不斷地創(chuàng)新改變,但雙腳永遠站在傳統(tǒng)的基石上。我們可以在花鳥中見到他驚艷的青綠山水的功力,可以在書法日課中見到隨手勾勒的寫意小品,也能偶爾看到他傳統(tǒng)人物畫的深厚功底。 說到他的畫,誰也無法繞開“鷹”這個題材, “鷹”是老路一張永久的名片。每年或多或少,我總會看到這個題材的作品。可能還有幾張是我取的名字。我對這些或冷峻或雄渾或飄逸的無數(shù)只鷹非常熟悉。也常聽人說,畫這個題材好賣,也有人說題材俗。老路也常常把自己畫畫的事自嘲為“殺豬”。殺豬固然是人間煙火,世俗到了極致,可是我們自幼時也曾學過《皰丁解牛》,屠夫的工作,其實也能上升到藝術的高度,也許老路在完成一幅滿意的作品時,也如皰丁一般提筆而立,四顧而躊躇滿志。世上沒有俗的題材,只有俗的畫面。老路的鷹,近幾年來已看不到早期的雕鏤痕跡,整個畫面元素越來越多樣化,我們可以看到青綠山水、傳統(tǒng)流云江海、現(xiàn)代畫面構(gòu)成切割等,美石枯木、野草雜花均可入畫。不可不提的還有他那些技法繁復的背景畫法,很多都是他自己在長期的創(chuàng)作中琢磨并且反復試驗出來的,但只要朋友問一句,他就會傾囊相授,連細節(jié)都反復提醒。 他的鷹越來越脫去了尖銳和犀利,多了些沖淡曠達、多了些飄逸遼遠,俯視大地憂傷而溫柔,仰望蒼穹渴望而堅韌。而這些,都曾深深地撞擊著觀者的心靈。 如果我告訴你老路從沒見過牡丹,許多朋友可能會驚訝不已。雖然牡丹老路很少涉及,但近期畫的幾張依然驚艷了許多人的眼睛。老路的畫一向很“爺們兒”,不帶一絲矯揉造作,他畫的牡丹媚而不妖,靈而不飄,用色恰到好處,花朵總讓我產(chǎn)生一種沉甸甸、錦重重的綿麗感覺,如同那些無數(shù)個細瑣的光陰,美麗而莊重。讓我這個喜好偏清冷枯寒的人都不由地眼底溫暖起來。繪畫,與所有藝術形式一樣,是為了表達,為了向這個空虛美麗世界的吶喊出自己與眾不同的聲音,無論他是否親眼所見。這也許就是繪畫與攝影不同的魅力所在。 在幾個常年交流的朋友之間,偶爾也會談論關于藝術的形而上的一些話題,相比我這個淺薄的票友,老路總是能恰到好處地把我那些空虛的話題拉回來,時常還要配些圖片,附注各種箭頭符號,用最直觀的教材講述陰陽、虛實、黑白、理趣,當他深入淺出地侃侃而談時,我們才方知其平時的廣泛涉獵與智識思想,而這也不過是管中窺豹而已。我們生活的世界瞬息萬變,而面對國畫,無論是最表面的“畫分三科”,還是藝術形式背后永恒不變的哲學思考,我們都只是一個孩子,而老路則會一如既往秉持一顆赤子之心,堅定地走在自己的路上。
《回首煙云寄一聲》 尺寸:180*95此作入選2012年全國中國工筆畫展(中國美協(xié)舉辦)并在滄州美術館展出。
《踏青》
尺寸:180X180厘米 本作品獲得由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主辦的“第二屆現(xiàn)代工筆畫大展”優(yōu)秀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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