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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余愚見《傷寒論》就是疾病總論,能合百病,能夠涵蓋各類疾病的病機變化,條文與今人之病大有如出一轍的論斷,余時常感慨唏噓之。傷寒論中比比皆是,賢達者高下立判。仲景約法賅于六經(jīng),而病概不能逃六經(jīng)之外,其診病方法也是六經(jīng)辨證。辨識病機,臨床治療任何疾病也概不例外。醫(yī)意皆在病機之上做文章,不要在諸病名目上尋枝葉。切切! 如風寒束表,觀仲景《傷寒論》太陽病篇“凡傷寒之病,多從風寒得之”。是故當前之病證因風寒外束,而正治之法當發(fā)汗解表以散風寒,然欲取此汗則非溫不出,此風此寒則非通不散。故惟有以溫通為前提,麻黃湯、桂枝湯、葛根湯、大小青龍湯等等皆可悉數(shù)信手沾來,方可收汗出表解而風寒自散之功效,以期達本證及其相伴諸次癥皆除之目的。若再究此病所以入侵之因由,乃以正氣素弱或者一時正虛腠疏為前提。若再由此推其所以致本證之故。乃體表之寒無法排除體外,身體也無法獲得所需給養(yǎng),此時人體就會報警。突然發(fā)燒則又實是身體外排此寒邪,自然之力。久熱又是因寒郁日久而生。一遇不良刺激緊張、煩躁、生氣時癥情也會加速,一步步深入。舊病不去新病又來,導致痛不欲生。其實變癥百出,均是機體以此來排除因病所引起的氣機,氣血的諸多循環(huán)運行之障礙。 證者,病之本態(tài)!當致病因素作用于機體后,是身體內(nèi)部病變所表現(xiàn)于外部的癥候。傳統(tǒng)傷寒派中醫(yī)之診斷、治療,重在辨證。任何疾病的發(fā)生、發(fā)展都有具體的病變部位、致病因素,都會表現(xiàn)為具體的病態(tài)、病證。傷寒論之辨證,以陰陽、表里、內(nèi)外、寒熱、虛實、三陰、三陽、六經(jīng)等為綱領(lǐng),以證作為配方施藥的依據(jù)。 有史以來,經(jīng)方大家皆謂,用是藥是因有是證,運用之妙只有在“知犯何逆,隨證治之”上求根本。由此可知治病用藥是否有效,關(guān)鍵在于識證。有是證而不敢用是藥,不是愚醫(yī)也是庸醫(yī)。如風寒外束證,或畏寒畏風,身材高大,皮膚黝黑,雙側(cè)太陽頸項部僵硬不適宜取葛根湯方,本證與方頗為貼切,自然藥到病除。典型的少陰虛證,可直用四逆附子劑之類方,必有高效,精神爽利,判若兩人。此乃余切身臨床體會,決無虛言。 上述道理嗎?舉一反三,以此類推。 恰恰凡事都是相對的、矛盾的,此是定理。病也概莫能外,大部分疑難病、雜病在治療過程中,“證”也是會變的,大多為合并證了。所以一般俗醫(yī)便無從下手,即便強取亦是此起彼伏,殆成強弩之末的病勢,悔之晚矣。但這個變是有規(guī)律可循的,有眼目可抓的,太陽少陽合病柴胡桂枝湯主之,太陽少陰合病麻黃附子細辛湯主之,少陽陽明合病大柴胡湯主之,三陽合病白虎湯主之。踐之驗之,效若神功,有緣之人可以消受。借機再次告知,大部分疑難病、雜病的治療都需要一個過程,病是積少成多的啊。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老毛病,即使認證很準,也不會一如手術(shù)刀這么快。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篳路藍縷的漫漫求醫(yī)路,一幕幕的上演了。也只有如表里雙解,攻補兼施,寒熱同調(diào)等等之法之方,一步步柳暗花明,當調(diào)治氣血平和之時,其病亦自平。尤其諸方合用,迫不得已雜病以雜合之法,也進一步拓展了經(jīng)方的運用空間,更便于造福世人了。善莫大焉! 若說中醫(yī)心中達到“知病識證”這個境界,應(yīng)當很了不起,也很不容易,當是大家風范了。我不敢當,像我這種粗人不是客氣,而是知道自己的不足還差了很多。治病救人的事,責任重大于泰山,不可兒戲。中醫(yī)底蘊的積淀亦非一日之功,且,我也正在努力為之。天天不敢稍怠,日日讀寫不倦,為了理想,至今拼不上車和房。所以說世上行當甚多,唯有說中醫(yī)難習,難在堅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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