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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 渭(1521年-1593年),字文長,號青藤老人、青藤道士、天池生、天池山人、天池漁隱、金壘、 金回山人、山陰布衣、白鷴山人等; 明代文學家、書畫家、軍事家,山陰(今浙江紹興)人。 徐謂的藝術成就 徐渭的積極表現(xiàn)自我情緒的藝術,開啟了后世表現(xiàn)主義的先河,影響深遠。 就近代畫壇所景仰的大畫家八大山人、石濤、“揚州八怪”而論,都是從此畫法脫胎而出。 鄭板橋?qū)π煳寂宸梦弩w投地,曾刻了一枚“青藤門下走狗”的印章,用來鈐于畫上。 近代的吳昌碩題徐渭的書畫冊亦說:“青藤畫中圣,書法逾魯公(顏真卿)”。 齊白石對徐渭更是傾慕備至。他曾說:“青藤、雪個、大滌子之畫,能縱橫涂抹,余心極服之。恨不生三百年前,為諸君磨墨理紙。諸君不納,余于門外餓而不去,亦快事也?!?/span> 又題詩曰:“青藤、雪個遠凡胎,缶老(吳昌碩)衰年別有才;我欲九原為走狗,三家門下轉(zhuǎn)輪來?!?/span> “不求形似求生韻,根據(jù)皆吾五指裁”,青藤的潑墨大寫意,學人無數(shù),無人能學來,只能望洋興嘆,恨自不如者不絕。 徐渭一生坎坷多變,從出生一直到他生老病死,命運都在不停地捉弄他,如他詩中所言: “半生落魄已成翁,獨立書齋嘯晚風。筆底明珠無處賣,閑拋閑擲野藤中”。 悲劇的一生造就了藝術的奇跡,徐渭成為了大寫意體派的真正確立者。 徐渭的繪畫形成了自己的獨特風格,思想性與藝術性并存,“不拘物象,而重生韻”,筆墨的巧妙運用是徐渭繪畫的特點。 徐渭的存在使得明代畫壇生出了耀釀的光彩,他的藝術風格對后世產(chǎn)生了巨大的影響。 在央視人文紀錄《當盧浮宮遇見紫禁城》中,比較了16世紀末東方中國明朝的徐渭和19世紀末西方荷蘭的梵高。 無論是“中國的梵高”還是“西方的徐謂”,這不約而同的近似經(jīng)歷詮釋了天才畫家的誕生。 如果說,苦難是藝術的近義詞,越偉大的藝術家,他所承受的苦難----精神或物質(zhì)上的苦難就越巨大與深重,那么,梵高和徐渭無疑是兩個典型的例子。 徐謂的技法與畫材 徐渭對于書畫的用筆頗有心得,他說過,”心為上,手次之,目口末矣”,他的大寫意畫的創(chuàng)作常常用“掃”的方法,例如,“信手掃來非著意”,“偶然墨掃牡丹枝”等等。 由此可見,他在藝術創(chuàng)作中縱情揮灑自己的個性,不受任何約束,將自己心中的癲狂展露得淋漓盡致。也正因為如此,徐渭成為了大寫意畫風的開創(chuàng)者。 張元忭父子原是救徐渭出獄的恩人,徐渭也對他們十分感恩。萬歷六年(一五七八),張元忭廬墓守孝畢,返京仍任翰林院編修,萬歷八年(一五八0)春招徐渭入京,徐渭滿懷希望在夏天就到京了。于是,除了替張元忭代擬了不少詩文和應酬字畫外,更有了《代應制詠劍詞草書軸》、《代應制詠墨詞草書軸》、《代應制詠月詞草書軸》這三大巨制。其中,前兩幅尤其罕見,尺寸竟然豎三五二厘米,橫一0二厘米,十足的丈二巨幅。這種高頭大軸興起于明中期,故文征明便有不少尺寸徑丈的巨作。但如此巨作首先得有這種特制大尺幅紙的條件。大約丈二大紙除了蘇、寧一帶外,京城方才容易可得?!缎煳拈L三集》卷五便有《沈刑部善梅花卻付紙三丈索我雜畫沈小霞》詩,足見索書者能夠送上“三丈”大紙請他作書。徐渭有《答張翰撰》即給張元忭討論索書畫用紙問題信。 曰:絹不宜小楷,燥則不入,稍濕則盡斗而煙。高麗紙如錢厚者始佳,然亦止宜書,不宜畫。今寄者薄黯善沁,又卷束盡成皺裂,即書亦不宜也。四長幅則佳品,惜兩月不弄,手生,壞卻此等物耳。緣老來杜撰之畫,如登州蜃樓然,有時而有,有時而無也。近又稍作觀音,漫寄一條,書《心經(jīng)》于上,聊塞《黃庭》之委。 看來,“如錢厚”的高麗紙必大張,是徐渭認為“止宜書”的巨紙。張元忭送來羊羔肉和白酒,徐渭便須奉酬作書,真是“天上神紗塞紫虛,人間毛穎不勝書”!尤其是“應制”之作,即如當年為胡宗憲代擬《進白鹿表》一樣,必須精心制作,以備幕主向皇上邀功。當然,徐渭對藝術的真摯情懷與強烈的探索精神,應該是這些高頭大軸的創(chuàng)作沖動; 研究發(fā)揮水墨的效能,徐渭創(chuàng)造性的嘗試在“生紙”上作畫。 徐渭充分利用“生紙”滲水暈墨的特點,有意識地以生紙作為他書畫創(chuàng)作的主要媒介。通過運筆的輕、重、徐、疾、蘸墨的干、濕、濃、淡,有時還用礬水調(diào)墨,營造出墨痕泛濫、淋漓變幻的奇特效果,極大地豐富了傳統(tǒng)水墨的表現(xiàn)技法。 “用墨如滂沱傾瀉而物象光彩奕奕,勾花點葉如音符入譜,彈跳有聲”,構(gòu)成氣勢連貫,變幻陸離而又震撼人心的水墨交響旋律。 他的畫學至于無學,法至于無法,完全超越了技法和形式而進入了一種自由的純粹的審美境界。 討論課題: 人稱徐渭作畫使用膠墨法,這不完全準確。徐渭的礬水調(diào)墨與膠墨畫法有區(qū)別。更者,徐謂的極為微妙的淋漓潑墨形成的惟妙惟肖的“邊界”效應,暈散的控制“界限”,是運墨與紙材之間“暈墨”關系的把握。 自古有不少人,如任伯年、吳昌碩、蒲華都是用膠墨的能手,而膠墨暈墨所形成的邊際呈現(xiàn)透明的墨韻、經(jīng)歲月會出現(xiàn)反膠的痕跡,這與徐謂畫作的墨痕在干后仍有新鮮而濕潤之感,“邊緣停頓”效應有明顯區(qū)別,是后人學青藤無法突破技法的不可忽略的要素。 關于徐渭書畫用紙,一般認為是“生紙”,以桑皮為主原料的高麗紙說法為多,但徐渭創(chuàng)作書畫用紙并非定式。 研究徐渭畫材,我們所見到的徐渭真跡《雜花圖》卷用紙,幾無抄紙簾紋,纖維質(zhì)地顯“皮紙性”,顯然并非是“生紙”,具備一定的“熟性”;也正是材料的這種特性,與徐渭的水墨控制技巧結(jié)合,形成了產(chǎn)生“神奇”邊緣界限的重要因素。 歷史上諸大家感嘆徐渭的大寫意是學不來的,首先是“不拘物象,而重生韻”,“心為上,手次之,目口末矣”,“不求形似求生韻,根據(jù)皆吾五指裁”的繪畫境界,“無為無法”的”隨意“性;次而是控墨的嫻熟技法,這些難以“捕捉”的“境界”,“技法”,足以令諸書畫大家、前輩“望洋興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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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東方竹馬 > 《書法國畫篆刻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