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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的桓楚政權(quán) 前文講到傻子皇帝晉安帝的時候，相王司馬道子掌權(quán)，這位皇叔先是信任王國寶，后來又信任司馬休之兄弟，加上自己也沒啥本事，還經(jīng)常干壞事，就惹惱了皇上他舅舅王恭，這位國舅也起兵殺向建康，后來朝廷用計，讓王恭手下的北府軍將領(lǐng)劉牢之發(fā)水，才算把王恭擺平，之后，又花了一番力氣，才把跟著王恭一起鬧事的殷仲堪等人也妥善處理，按理說，這鬧事攻打朝廷的人都?xì)⒌臍ⅲ獾纳?，朝廷總該過一段安生日子了吧，其實不然，王恭等人啊，只是個開頭，幾個更生猛的人是一個接著一個跳了出來，最終讓司馬家的天下關(guān)張大吉了，那么這幾個人是誰呢？ 講這幾個最后讓司馬家政權(quán)倒閉的人啊，必須先說說王恭兵敗之后東晉的政治局勢，其實在孝武帝還活著的時候，地方大員就已經(jīng)不怎么聽皇帝的命令了，在加上東晉的士族門閥又是相當(dāng)?shù)膮柡?，所以這個時候，皇權(quán)是相當(dāng)衰弱了，門閥舊族和手中有兵的軍閥都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傻子皇帝安帝的時候，這狀況就更明顯了，雖然當(dāng)時由不是傻子的司馬道子父子相繼掌權(quán)，但是情況也沒有什么改變。 司馬道子這個大酒鬼啊，水平真不怎么樣，他倒是有個兒子司馬元顯能比他強(qiáng)點，司馬元顯是堅決主張對王恭用兵的，事成之后，聲望也就更高了。隆安三年（399年）司馬道子生病了，而且又嗜酒成癖，沒有一天不酩酊大醉。司馬元顯知道自己老爹現(xiàn)在朝廷已經(jīng)沒有聲望，在這么下去遲早得完蛋，為了保持住自己家族的勢力，于是便委婉地勸說，請求朝廷解去了司馬道子的司徒、揚州刺史職務(wù)。安帝果然任命司馬元顯為揚州刺史。司馬道子清醒之后知道了這件事，雖然忍不住暴跳如雷，但也沒有辦法。就這樣，兒子差不多拆了父親的臺，接了父親的班。司馬元顯把廬江太守張法順作為自己的主要謀士，并且大量地引用親信，樹立黨羽，朝中地位顯貴的官員都以畏懼的心情對待他。司馬元顯又樹立自己的黨羽，桓謙以下的門閥權(quán)貴子弟都與其交往。司馬元顯當(dāng)時為增加兵源，于是下令三吳各公卿以下，原為官奴而被門閥轉(zhuǎn)為蔭客的人移置建康，號稱為“樂屬”，但惹來當(dāng)?shù)亻T第士族的不滿。 就在司馬元顯把三吳之地搞的民怨沖天的時候，有個叫孫恩的借機(jī)造反了。這哥們據(jù)說祖上會妖術(shù)，后來家族許多人都被司馬元顯給誘殺了，自己跑到了海上，現(xiàn)在看到司馬元顯在三吳之地是名聲很臭，就帶著一些人從海上向會稽進(jìn)攻。當(dāng)時的會稽內(nèi)史王凝之，是王羲之的兒子，世代信奉天師道，他既不出兵也不設(shè)防戒備，只是每天去道堂上磕頭念咒。手下官員請求派兵出城討伐孫恩，王凝之說：“我已請來了得道大仙，借來了鬼兵把守各個險要關(guān)卡，每個地方都有幾萬鬼兵，盜賊不值得擔(dān)憂?！钡鹊綄O恩的兵馬越來越近，才允許發(fā)兵抵?jǐn)?，可是孫恩的大軍已經(jīng)到了郡城之下。很快，孫恩攻克了會稽城，王凝之和他的幾個兒子都被殺。一時之間，會稽、吳郡、吳興、義興、臨海、永嘉，以及東陽、新安等共八個郡的百姓，同時拉起隊伍，殺掉本地官員而響應(yīng)孫恩。十天之內(nèi)，聚集了幾十萬人。謝安的幾個侄子也死在叛亂之中。這時，三吳一帶過太平的日子已經(jīng)很久，百姓不善于打仗，所以郡縣的守兵聽見一點風(fēng)聲，便都奔逃潰散。 孫恩占據(jù)會稽之后，自稱為征東將軍，逼迫士人充當(dāng)他的屬官，并把手下的人稱作“長生人”，百姓中如果有不跟隨他的人，就連嬰孩一起殺掉，因此， 民眾死在他的刀下的有十分之七八。他甚至把一些縣令的尸體剁成肉醬，集合他們自己的妻子兒女吃下去，如果拒絕吃，便被支解分尸。他們路過一個地方便搶掠財物，燒毀房屋和官府的倉庫，砍伐樹木、填堵水井，民眾相隨著來到會稽聚集，有的婦女懷中有嬰兒，不能跟他們一起去的，便被投到水中，說：“恭喜你先走一步登上天堂仙境，我一定會隨后來找你的?！睂O恩向安帝上表，歷數(shù)會稽王司馬道子和他的嫡長子司馬元顯的罪狀，請求殺掉他們。 面對如此局面，朝廷內(nèi)外戒嚴(yán)，司馬元顯以中軍將軍討伐孫恩，并命謝琰率兵討伐。不久謝琰與劉牢之暫時擊退孫恩，八郡稍為安定，加司馬元顯錄尚書事。當(dāng)時司馬道子父子皆錄尚書事，但司馬道子已經(jīng)將朝政都交了給司馬元顯處理，于是住西府的司馬元顯被稱“西錄”，每天拜訪的人眾多，門庭若市；而稱“東錄”的司馬道子所住東府則門可羅雀。但司馬元顯并無良師益友，親信都好阿諛奉承的奸佞小人，都稱他為一時英杰、風(fēng)流名士。司馬元顯于是漸漸變得驕傲豪侈，更暗示禮官建立禮儀，以自己德高望重且總掌國事,應(yīng)該受最大的恭敬。放是公卿以下見司馬元顯都下拜，其生母劉氏更獲加號會稽王夫人，賜金章紫綬。而當(dāng)時因為戰(zhàn)事頻生，國庫虛耗枯竭，但司馬元顯聚斂錢財，比皇室還富有。 隆安四年（400年），孫恩再度從海島進(jìn)攻，駐守會稽的徐州刺史謝琰戰(zhàn)死，司馬元顯于是求領(lǐng)徐州刺史，加侍中、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都督揚豫徐兗青幽冀并荊江司雍梁益交廣十六州諸軍事。同年十二月戊寅日，有彗星出現(xiàn)在天津，司馬元顯以此解錄尚書事，但又加授尚書令。當(dāng)時吏部尚書車胤不滿司馬元顯驕傲放縱，于是去見司馬道子，請他禁抑司馬元顯。司馬元顯知道后就去問司馬道子究竟和車胤說了什么，但司馬道子不答。司馬元顯一直追問，司馬道子于是怒道：“你想幽禁我，不讓我和朝士見面！”司馬元顯認(rèn)為車胤離間其父子，于是暗中派人譴責(zé)車胤，車胤嚇得自殺。 隆安五年（401年），孫恩再度進(jìn)攻，被劉牢之擊退后沿海北上，進(jìn)逼京口，司馬元顯以柵阻斷孫恩水軍過石頭城，又率兵拒戰(zhàn)，但屢戰(zhàn)不利，建康危急，只因北府軍將領(lǐng)劉裕擊敗孫恩，最終令孫恩北走江北才解決危機(jī)。 公元401年，孫恩進(jìn)攻建康的這次危機(jī)勉強(qiáng)過去之后，司馬元顯得馬上面臨一個更危險的敵人，這就是桓玄。 桓玄是桓溫的兒子，字敬道。據(jù)說他娘有一天晚上，看見流星掉到銅盆里面變成了珍珠，他娘就撿起來吞下去了，然后就有了桓玄，所以這位又有個小號叫靈寶。 桓玄自幼為桓溫所喜愛。寧康元年（373年），桓溫去世，遺命其弟桓沖統(tǒng)率他的舊部，并接替他任揚州刺史，當(dāng)時年僅五歲的桓玄承襲其封爵南郡公。幾年之后后，桓玄的服喪期滿，桓沖亦離任揚州刺史，揚州文武官員與桓沖告別，桓沖摸著桓玄的頭說：“這是你家的舊官屬呀。”桓玄聽后就掩面哭泣，眾人都對這反應(yīng)感到詫異，覺得這個小孩很不簡單。 桓玄長大后，相貌奇?zhèn)?，神態(tài)爽朗，博通藝術(shù)，也善寫文章，對自己的才能和門第頗為自負(fù)，總認(rèn)為自己是英雄豪杰，然而由于其父桓溫晚年有篡位的跡象，所以朝廷一直對他深懷戒心而不敢任用。直至太元十六年（391年），二十三歲的桓玄才被任命為太子洗馬。幾年后出京任義興（今江蘇宜興）太守，但還是頗覺不得志，曾感嘆：“父為九州伯，兒為五湖長！”（《晉書?桓玄傳》）于是就棄官回到其封國南郡（今湖北江陵）。 桓玄住在南郡的治所，也就是荊州的治所江陵，優(yōu)游無事，那里的荊州刺史殷仲堪對他十分敬憚，殷仲堪親黨就勸殷仲堪殺死桓玄，覺得這位日后肯定對朝廷是個危害，但殷沒有聽從。而桓玄因為父叔長年治理荊州的威望而專橫荊州，士民畏懼他更過于殷仲堪。殷仲堪因而與其深交，而桓玄打算借助其軍力，也取悅于他。 但是桓玄是個有野心的人，一直拿父親當(dāng)自己的偶像和奮斗目標(biāo)，所以表面上對殷仲堪比較尊敬，實際上則一直想自己取而代之，王恭起兵的時候，桓玄就一直攛掇殷仲堪跟著起兵，司馬道子父子為了拉攏桓玄，就讓他當(dāng)了刺史。王恭死后，桓玄和殷仲堪的矛盾終于爆發(fā)，最后桓玄擊敗了殷仲堪，殷自殺，于是桓玄在在公元400年成為了都督江州及揚州豫州共八郡諸軍事，領(lǐng)江州、荊州刺史；桓玄又以其兄桓偉為雍州刺史，朝廷礙于當(dāng)時孫恩叛亂惡化，不能違抗。桓玄于是趁機(jī)在荊州任用腹心，訓(xùn)練兵馬，并屢次請求討伐孫恩，但都被朝廷阻止，因為司馬元顯實在不想讓桓玄有借口順江而下，如果那樣的話，恐怕桓玄要掃蕩的就不是孫恩而是自己了。 隆安五年（401年），孫恩的這次進(jìn)攻，讓桓玄很高興，一直沒有借口動兵，現(xiàn)在總算可以名正言順了，于是就聲稱勤王起兵，實質(zhì)想乘亂而入，司馬元顯于是在孫恩北走遠(yuǎn)離京師后下詔命桓玄解嚴(yán)。不過，桓玄當(dāng)時完全控制了其轄區(qū)，不但不搭理司馬元顯的命令，反正是積極召集人馬，調(diào)兵遣將，對朝廷的威脅是與日俱增。 當(dāng)時，桓玄自以為已經(jīng)擁有了東晉三分之二的疆土，所以多次讓人向他呈上他可以做君主的天命符征和吉兆，打算用這些來迷惑百姓，又給司馬道子寫信，替王恭辯解伸冤，司馬道子父子是非常害怕，張法順建議司馬元顯主動出擊，討伐桓玄，司馬元顯答應(yīng)了。 于是在元興元年（402年），司馬元顯下詔討伐桓玄，在京的堂兄桓石生密報桓玄?；感确怄i長江漕運，令東土饑乏，又因?qū)O恩之亂未平，故認(rèn)為司馬元顯無力討伐，于是一直在荊州等待時機(jī)，蓄勢待發(fā)。然而收到桓石生的通報后，桓玄很害怕，打算堅守江陵。不過卞范之卻勸桓玄主動出兵東下，以桓玄的威名和軍力，令其土崩瓦解；反不應(yīng)主動示弱于人?；感谑橇艋競ナ亟?，親自率兵東下?；感霰?，害怕手下士兵都不會為他所用，然而過了尋陽仍未見朝廷軍隊，于是十分高興，就移檄上奏司馬元顯之罪?；感宦窎|進(jìn)，并沒有遇到太大的抵抗，司馬元顯所倚重的北府軍劉牢之，因為擔(dān)憂擊敗桓玄后會不容于司馬元顯，也與其手下精兵北府軍向桓玄投降?；感平?，司馬元顯試圖守城但潰敗?；感刖┖?，稱詔解嚴(yán)，并以自己總掌國事，受命侍中、都督中外諸軍事、丞相、錄尚書事、揚州牧，領(lǐng)徐州刺史，加假黃鉞、羽葆鼓吹、班劍二十人。 桓玄一入建康，就立即列出會稽王司馬道子及司馬元顯的罪惡，流放司馬道子到安成郡，數(shù)月后桓玄更派人殺死司馬道子；又殺司馬元顯、庾楷、司馬尚之和司馬道子的太傅府中屬吏。桓玄又圖除去劉牢之，先命他為會稽太守，令其遠(yuǎn)離京口。劉牢之意圖反叛但得不到北府軍將領(lǐng)支持，于是北逃廣陵投靠廣陵相高雅之，于途中自殺。司馬休之、高雅之和劉牢之子劉敬宣于是北逃南燕。 桓玄在三月攻入建康時就廢除了元興年號，恢復(fù)隆安年號，不久又改元大亨。及后，桓玄分派桓氏宗族和親信出任內(nèi)外職位。自置為太尉、平西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揚州牧、領(lǐng)豫州刺史。另外又加袞冕之服，綠綟綬，增班劍至六十人，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奏不名的禮遇。全國也得避他父親桓溫的名諱，因此改名的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這年四月，桓玄出鎮(zhèn)姑孰，辭錄尚書事，但朝中大事仍要咨詢他，小事則由朝中桓謙和卞范之決定。自隆安以來，東晉全國上下的百姓，對接連不斷的天災(zāi)人禍、動亂戰(zhàn)爭，深感厭倦。等到桓玄剛剛來到京師，罷黜奸佞的小人，選拔賢明的才俊，建康的百姓非常高興，都希望能得到一點安定的生活環(huán)境。但是，不久，桓玄便驕奢橫暴，放縱享樂，政令變化無常，朋雄奸黨紛紛出現(xiàn)，甚至對朝廷也大加欺凌侮辱，并把皇家御用的車馬轎乘、供奉的食品用具等，也都隨意裁減，連安帝也幾乎不免不挨凍受餓。從此，民眾的心里非常失望。三吳地區(qū)發(fā)生大饑荒，住戶人口都減少了一半左右，其中，會稽郡是十人之中，能減少三四人；臨海、永嘉兩地人口則幾乎全部死亡。即使是富貴人家，也都穿著綾羅綢緞，懷里抱著金玉，關(guān)起門來相互之間看著餓死。 元興二年（403年），桓玄兄長桓偉去世，桓偉一直是桓玄親仗的人，桓偉死后桓玄覺得自己很孤立，這個時候，他的不臣之心已露，同時全國對其有怨氣，于是桓玄打算加快篡位工作?；感H信殷仲文及卞范之當(dāng)時亦勸桓玄早日篡位，連朝廷加授桓玄九錫的詔命和冊命都暗中寫好?；感尦⒚砸褳橄鄧?，更劃南郡、南平郡、天門郡、零陵郡、營陽郡、桂陽郡、衡陽郡、義陽郡和建平郡共十郡封自己為楚王，加九錫，并能置楚國國內(nèi)官屬。 元興二年（403年）十一月，桓玄加自己的冠冕至皇帝規(guī)格的十二旒，又加車馬儀仗及樂器，以楚王妃為王后，楚國世子為太子。之后，由卞范之寫好禪讓詔書并逼晉安帝抄寫。之后，由兼太保、司徒王謐奉璽綬，將晉安帝的帝位禪讓給桓玄，隨后遷晉安帝至永安宮，又遷太廟的晉朝諸帝神主至瑯邪國。及后百官到姑孰勸進(jìn)，桓玄又假意辭讓，官員又堅持勸請，桓玄于是筑壇告天，于十二月壬辰日正式登位為帝，并改元“永始”，改封晉安帝為平固王，不久遷于尋陽。到這里，桓玄算是成功地超過了他爹桓溫。他老爹當(dāng)年想求九錫而不得，被謝安給托死了 ，現(xiàn)在桓玄倒好，明目張膽做皇帝了。 桓玄稱帝之后，好行小惠以籠絡(luò)人心，例如他親自審訊囚犯時，不管罪刑輕重，多予釋放；攔御駕喊冤者，通常也可以得到救濟(jì)；然而為政繁瑣苛刻，又喜歡炫耀自己，官員有將詔書中“春蒐”字誤繕為“春菟”，經(jīng)辦人員即全被降級或免職。 桓玄篡位以后，驕奢荒侈，游獵無道，游樂從夜至?xí)儭＜词故腔競ハ略岬娜兆?，桓玄在日間哭喪但夜晚就已去游玩了，有時甚至一日之間多次出游。又因桓玄性格急躁，呼召時都要快速，當(dāng)值官員都在省前系馬備用，令宮禁內(nèi)煩雜，已經(jīng)不像朝廷了；另桓玄又興修宮殿、建造可容納三十人的大乘輿。百姓更因而疲憊困苦，民心思變。北府舊將劉裕、何無忌與劉毅等人于是乘時舉義兵討伐桓玄。元興三年（404年）二月，劉裕等人正式舉兵，他們成功奪取了京口和廣陵，鎮(zhèn)守兩地的桓脩和桓弘皆被殺。 劉裕率軍一路取勝，桓玄是損兵折將，桓玄大懼，就召見一眾會道術(shù)的人作法試圖對抗劉裕。這連想都不用想，肯定沒用，桓玄大懼，一面派桓謙等人抵御，一面準(zhǔn)備船只，準(zhǔn)備跑路。桓謙等敗后，桓玄就在三月趕緊與一眾親信西走?；感?dāng)天沒有進(jìn)食，隨行人員就進(jìn)糙米飯給桓玄，但桓玄吞不下，年幼的桓升抱著桓玄撫慰他，更令桓玄忍不住心中悲傷。 桓玄一直到尋陽，得江州刺史郭昶之供給其物資及軍隊。后挾持晉安帝至自己的老地盤江陵，在江陵署置百官，并且大修水軍，不足一個月就已有兵二萬，樓船和兵器都顯得很強(qiáng)盛的樣子。不過桓玄西奔后就怕法令不能認(rèn)真執(zhí)行，就輕易處以死刑，故令人心離異。 及后何無忌擊敗桓玄所派何澹之等軍，攻陷湓口，進(jìn)占尋陽，然后與劉毅等一直西進(jìn)?；感嘧越曷受娪瓝?，兩軍于五月在崢嶸洲相遇，當(dāng)時桓玄軍雖然有兵力優(yōu)勢，但因桓玄經(jīng)常在船側(cè)泛舟，預(yù)演敗走時的動作，于是士眾毫無斗志，在劉毅的進(jìn)攻下潰敗，焚毀輜重乘夜逃走，桓玄帳下將領(lǐng)向劉毅投降?；感缓脪稌x安帝繼續(xù)西走，殷仲也并趁機(jī)叛變桓玄。 幾天之后，桓玄又回到到江陵，馮該勸桓玄再戰(zhàn)，但桓玄不肯，更想投奔梁州刺史桓希。不過當(dāng)時人心已離，桓玄的命令都沒有人執(zhí)行了。次日，江陵城中大亂，桓玄與心腹數(shù)百人出發(fā)，到城門時隨行有人從暗處走出要斬殺桓玄，但不中，于是彼此廝殺，桓玄勉強(qiáng)登船，身邊人員因亂分散，只有卞范之跟隨在側(cè)。桓玄正打算到梁州治所漢中（今陜西漢中市）時，但屯騎校尉毛脩之誘使桓玄入蜀，桓玄聽從。卻在江上碰上了益州刺史毛璩的侄孫毛祐之及參軍費恬等領(lǐng)數(shù)百人，這幫人馬進(jìn)攻桓玄，箭矢如雨，桓玄寵信的丁仙期、萬蓋等為桓玄擋箭而死，益州都護(hù)馮遷跳上桓玄坐船，抽刀向前，桓玄拔下頭上玉飾遞給馮遷，說：“你是什么人，竟敢殺天子？”馮遷說：“我這只是在殺天子之叛賊而已！”桓玄遂被殺，享年三十六歲?；感篮?，堂弟桓謙在沮中為桓玄舉哀，上謚為武悼皇帝?；感^顱則被傳至建康，掛在大桁上，百姓看見后都十分欣喜。 桓玄因此在稱帝之前啊是楚王，所以他這個短命政權(quán)就被稱為桓楚政權(quán)，他死后，這個政權(quán)自己是跟著關(guān)張大吉了，可是對于現(xiàn)在的朝廷來說，桓玄之死，朝廷的日子沒有好過起來，真的是豺狼既去、虎豹又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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