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潛丸

　?。ㄗ甜B(yǎng)苦泄法）

　　元·朱丹溪《丹溪心法》

　　龜板  黃柏各四兩  知母  熟地各二兩  牛膝三兩五錢  芍藥一兩五錢  鎖陽一兩  虎骨一兩  當(dāng)歸一兩  陳皮七錢五分

　　上為末，煮羯羊肉，搗為丸，桐子大，淡鹽湯下。

　　【主治】腎陰不足，筋骨痿軟，不能步履。

　　【方論選萃】

　　明·李中梓：人之一身，陰氣在下，陰不足則腎虛，腎主骨，故艱于步履。龜屬北方，得天地之陰氣最厚，故用以為君。虎屬西方，

得天地之陰氣最強，故用以為臣。獨取脛骨，從類之義也。用此二物者，古人所謂草木之藥性偏難效，氣血之屬，異類有情也。黃柏、知

母所以去骨中之熱也；地黃、歸、芍所以滋下部之陰。陰虛則陽氣泄越而上，故加鎖陽以禁其上行。加陳皮以導(dǎo)其下降。精不足者，補之

以味，故用羊肉為丸。命曰虎潛者，虎，陰也，潛，藏也，欲其封閉氣血而退藏于密也（《刪補頤生微論》）。

　　清·王又原：腎為作強之官，有精血以為之強也。若腎虛精枯，而血必隨之，精血交敗，濕熱風(fēng)毒遂乘而襲焉。此不能步履、腰酸、

筋縮之癥作矣。且兼水火，火勝灼陰，濕熱相搏，筋骨不用宜也。有用黃柏清陰中之火，燥骨間之濕，且苦能堅腎，為治痿要藥，放以為

君?；⒐侨ワL(fēng)毒，健筋骨，為臣。然高原之水不下，母虛而子亦虛，肝臟之血不歸，子病而母愈病，知母清肺原，歸、芍養(yǎng)肝血，使歸于

腎；龜稟天地之陰獨厚，茹而不吐，使之坐鎮(zhèn)北方；更以熟地、牛膝、鎖陽、羊肉群隊補水之品，使精血交補；若陳皮者，流血行氣，茲

又有氣化血行之妙。其為筋骨壯盛，有力如虎也必矣。《道經(jīng)》云：虎向水中生，以斯為潛之義焉。夫是以命之曰虎潛丸（《古今名醫(yī)方

論》）。

　　清·葉仲堅：痿原雖分五藏，然其本在腎，其標(biāo)在肺。《內(nèi)經(jīng)》云：五藏因肺熱葉焦，發(fā)為痿躄。又曰：陽氣內(nèi)伐，水不勝火，則骨

痿髓虛，故足不任身。骨痿者生于大熱也，若視為虛寒而投以桂、附，多致不救。是方以虎名者，虎于獸中稟金氣之至剛，風(fēng)生一嘯，特

為肺金取象焉；其潛之云者，金從水養(yǎng)，母隱子胎，故生金者必麗水，意在納氣歸腎也。龜應(yīng)北方之象，稟陰最厚，首常向腹，善通任脈

，能大補真陰，深得大潛之義者；黃柏味厚，為陰中之陰，專補腎、膀之陰不足，能使足膝中氣力涌出，故痿家必用二者為君，一以固本

，一以治標(biāo)，恐奇之不去則偶之也。熟地填少陰之精，用以佐色版；知母清太陰之氣，用以佐黃柏；牛膝入肝筋，歸、芍佐之，肝血有歸

；陳皮疏之，氣血以流，骨正筋柔矣。又慮熱則生風(fēng)，逗留骨節(jié)，用虎骨所以驅(qū)之；純陰無陽，不能發(fā)生，使鎖陽所以溫之。羊肉為丸，

補之以味；淡鹽湯下，急于入腎。斯皆潛之為義（《古今名醫(yī)方論》）。

　　清·王晉三：虎，陰獸。潛，伏藏也。臟陰不藏，內(nèi)熱生痿者，就本臟分理以伏藏其陰也。故用龜甲為君，專通任脈，使其肩任三陰

，臣以虎骨熄肝風(fēng)，丸以羊肉補精髓，三者皆有情之品，能戀失守之陰，佐以地黃味苦補腎，當(dāng)歸味辛補肝，使以牛膝行血，陳皮利氣，

芍藥約陰下潛，知、柏苦以堅之，瑣陽澀以固之，其陰氣自然伏藏而內(nèi)守矣（《絳雪園古方選注》）。

　　清·費伯雄：虎潛丸，息肝腎之虛風(fēng)。風(fēng)從虎，虎潛則風(fēng)息也。惟知柏苦寒，用以泄腎經(jīng)之邪火則可；若謂補腎滋陰，則予不以為是

，不如用枸、菟等類為佳（《醫(yī)方論》）。

　　【近代驗證】

　　例一  陳念祖治痿證案（《南雅堂醫(yī)案》）。

　　病痿有年，兩足軟弱，不能步履。是癥治法，擬獨取足陽明一經(jīng)。蓋足陽明胃為五臟六腑之海，主潤宗筋，藉以束骨而利其機關(guān)；陽

明虛則不能受水谷之氣，以布化精液，是以致成痿躄。今師丹溪法以虎潛丸主之。

　　大熟地三兩酒炒  黃柏三兩鹽水炒  肥知母三兩鹽酒炒  龜板四兩  當(dāng)歸身二兩  炒白芍二兩  淮牛膝二兩  鎖陽一兩五錢  虎脛骨

一兩五錢  陳皮一兩五錢  干姜五錢

　　上藥十一味，杵研為末，用羯羊肉酒煮為丸如梧桐子大。每服三錢，鹽場或姜湯送下。

　　【按語】

　　《素問·痿論》：“有所遠(yuǎn)行勞倦，逢大熱而渴，渴則陽氣內(nèi)伐，內(nèi)伐則熱舍于腎。腎者水藏也，今水不勝火，則骨枯而髓虛，故足

不任身，發(fā)為骨痿?！敝焓洗朔剑∈斓?、龜版、羊肉補腎添精扶羸；鎖陽、虎骨、牛膝壯筋骨而補奇經(jīng)；黃柏、知母清瀉相火。合而成

方，滋腎水之不足，瀉相火之有余。誠《素問》“知標(biāo)與本，用之不殆”焉。

　　附方一

　　大補陰丸

　?。ㄗ剃帪a火法）

　　元·朱丹溪《丹溪心法》

　　黃柏鹽酒炒  知母鹽水炒，各四兩  熟地酒蒸  敗龜板酥炙，各六兩

　　右四味，為末，豬脊髓蒸熟，煉蜜為小丸，每服三錢，淡鹽湯下。

　　【主治】治陰虧火旺，肺痿咳血，骨蒸盜汗或煩熱易饑，足膝疼熱，舌紅少苔，尺脈數(shù)而有力。

　　【方論選萃】

　　清·汪讱庵：此足少陰藥也。四者皆滋陰補腎之藥，補水即所以降火，所謂壯水之主，以制陽光是也。加脊髓者，取其能通腎命，以

骨入骨，以髓補髓也（《醫(yī)方集解》）。

　　清·王晉三：丹溪補陰立法，義專重于黃柏，主治腎虛勞熱，水虧火炎；以之治虛火呃逆，亦為至當(dāng)?！峨y經(jīng)》言：逆氣而里急，沖

之為病也。以沖為陰脈之海，并足少陰之脈，行乎幽門通谷夾巨闕而上，故丹溪謂呃逆屬于肝腎之虛者，其氣必從臍下直沖上出于口，斷

續(xù)作聲。第肝腎之氣，在下相凌，左腎屬水，不能自逆，而右腎為相火所寓，相火炎上，挾其沖氣，乃能逆上為呃。主之以黃柏，從其性

以折右腎之相火，知母滋腎水之化源，熟地固腎中之元氣，龜版潛通奇脈，伏藏沖任之氣，使水不妄動。治虛呃用參術(shù)湯下之者，人之陰

氣，依胃為養(yǎng)，胃土損傷，則相火直沖清道而上，此土敗于根火之賊，當(dāng)崇土以制龍雷之火也；（《絳雪園古方選注》）。

　　清·陳修園：知、柏寒能除熱，苦能降火，苦者必燥，故用豬脊髓以潤之，熟地以滋之，此治陰虛發(fā)熱之恒法也。然除熱只用涼藥，

猶非探源之治。方中以龜版為主，是介以潛陽法。丹溪此方，較之八味地黃丸之力更優(yōu)。李士材、薛立齋、張景岳輩以苦寒而置之，猶未

參透造化陰陽之妙也（《時方歌括》）。

　　清·張秉成：夫相火之有余，皆由腎水之不足，故以熟地大滋腎水為君。然火有余則少火化為壯火，壯火食氣，若僅以滋水配陽之法

，何足以殺其犯獗之勢？故必須黃柏、知母之苦寒入腎，能直清下焦之火者以折服之。龜為北方之神，其性善藏，取其甘寒益腎，介類潛

陽之意，則龍雷之火，自能潛藏勿用。豬為水畜，用骨髓者，取其能通腎命，以有形之精髓而補之也。和蜜為丸者，欲其入下焦，緩以奏

功也（《成方便讀》）。

　　清·吳謙等：朱震亨云：陰常不足，陽常有余，宜常養(yǎng)其陰，陰與陽齊，則水能制火，斯無病矣。今時之人，過欲者多，精血既虧，

相火必旺，真陰愈竭，孤陽妄行，而勞瘵、潮熱、盜汗、骨蒸、咳嗽、咯血、吐血等證悉作。所以世人火旺致此病者，十居八九，火衰成

此疾者，百無二三。震亨發(fā)明先圣千載未發(fā)之旨，其功偉哉！是方能驟補真陰，承制相火，較之六味功效尤捷。蓋因此時以六味補水，水

不能遽生；以生脈保金，金不免猶燥。惟急以黃柏之苦以堅腎，則能制龍家之火；繼以知母之清以涼肺，則能全破傷之金。若不顧其本，

即使病去猶恐復(fù)來，故又以熟地、龜板大補其陰，是謂培其本、清其源矣。雖有是證，若食少便溏，則為胃虛，不可輕用（《醫(yī)宗金鑒·

刪補名醫(yī)方論》）。

　　近代·冉先德：本方驟補真陰，承制虛火，較之六味功效尤捷，主治勞瘵、盜汗、骨蒸、咳嗽、咯血、吐血等證，由陰虛火旺所致者

。方中知母、黃柏清瀉虛火，保存陰液，朱丹溪認(rèn)為“火旺而致病者，十居八、九；火衰而成此疾者，百無一、二”，故欲補陰血，必先

瀉火，瀉火即是存陰；熟地、龜板滋補腎陰，育陰潛陽，滋水以制火。合為瀉火與補陰相配之劑，瀉火可助養(yǎng)陰之效，養(yǎng)陰可助邪火之力

，較之六味地黃丸單純補陰，陰不能速生，稍高一籌（《歷代名醫(yī)良方注釋》）。

　　【近代驗證】

　　例一  熊寥笙治牙痛案（選自《中國現(xiàn)代名中醫(yī)醫(yī)案精華·二》）。

　　范某某，女，30歲。

　　主訴：患牙痛已七日，去市口腔醫(yī)院診治，內(nèi)服西藥痛不減，建議做拔牙手術(shù)，病者因上下大牙均疼痛，恐不勝其術(shù)，更怕拔時痛不

可支，遂求中醫(yī)診治。

　　診查：證見滿口上下牙熱痛，漱冷水痛稍緩，入夜尤痛不可忍，腦如針刺，連續(xù)三夜未能入睡。舌質(zhì)紅，脈洪數(shù)。

　　辨證：證屬虛火牙痛。

　　治法：宜滋陰補腎。擬大補陰丸加味。

　　處方：生地黃24克  炒知母12克  鹽水炒黃柏12克  炙龜板24克  淮牛膝12克  地骨皮12克。

　　三劑，每日一劑，水煎，分三次服。

　　藥后痛止病愈，牙墜如故。復(fù)診囑服知柏地黃丸以鞏固善后。

　　例二  鐘育衡治胎滑骨蒸案（選自《中國現(xiàn)代名中醫(yī)醫(yī)案精華·二》）。

　　王某，女，39歲。

　　初診：1945年秋。

　　主訴：患者一年內(nèi)流產(chǎn)三次，流產(chǎn)過程相同：懷孕后四十日左右骨蒸發(fā)熱，神疲肢倦，曾用寒涼及養(yǎng)血安胎等藥物不效，漸至身無半

縷，臥于土地之上，借土地之涼以緩解骨內(nèi)之熱，直到孕后兩月余流產(chǎn)，疾病不藥而愈。今又妊娠近四十余日，前證復(fù)作而求治。

　　診查：形體消瘦，面色微紅，自覺壯熱而捫之不熱，但欲寐。脈沉細(xì)滑數(shù)，舌質(zhì)深紅少津，光亮無苔。

　　辨證：此為真陰不足之證。

　　治法：擬大補真陰立法，取大補陰丸化裁。

　　處方：大生地50克  砂熟地50克  鹽黃柏20克  鹽知母25克  炙龜板60克  炙鱉甲50克  山萸肉15克  枸杞果15克。

　　一劑，先煎龜板、鱉甲兩小時，再合諸藥煎三十分鐘，取汁分兩次溫服。

　　二診：服藥后諸證減輕，繼用藥兩劑。

　　三診：發(fā)熱已退，無任何不適。更進(jìn)藥一劑，法同前。直到足月分娩，身無疾病。生一男孩，身體壯實。

　　例三  陳琮治早泄案（選自《四川中醫(yī)》1991；（5）：34）

　　謝某某，男，25歲。結(jié)婚1年有余，妻尚未懷孕。素有夢遺，近2月來，每于性生活時，出現(xiàn)陽易舉卻一觸即泄之象，伴夜間發(fā)熱，盜

汗，腰酸軟，小便黃，日苦，口干欲冷飲。診見：形體瘦，唇干紅。舌質(zhì)深紅，舌苔薄黃少而不潤，脈細(xì)弦數(shù)。證屬陰虛火旺，擾動精室

。治宜滋陰降火，補腎澀精。方用大補陰丸（湯）加味，

　　處方：黃柏、知母、枸杞、山茱萸、丹皮各12克  生地、牡蠣、龜板各30克  金櫻子、芡實各20克  豬脊骨100克（原方豬脊髓購買不

到，故換用之）。

　　并囑節(jié)制性生活。

　　二診：服藥4劑后，夜熱、盜汗、口干、尿黃等癥減輕。效不更方，仍投上方治之。

　　三診：服藥至20余劑，早泄、夢遺有明顯好轉(zhuǎn)。因患者服湯藥不便，敢用原方豬脊髓與上藥做成丸藥一料，早、晚各服10克，淡鹽湯

下，連服1個月。半年后因感冒來診，告曰：“服上藥后，已無早泄、夢遺，妻已懷孕?！?

　　【按語】

　　腎屬坎水，雷火蟄伏。此水一虧，則雷火震蕩，龍火隨之而升，上灼肺金，則為肺痿咳血，骨蒸盜汗，或煩熱易饑，足膝疼熱等癥。

舌紅少苔，尺脈數(shù)而有力，是其征也。朱氏此方，用熟地、龜甲、豬脊髓峻補真陰，精不足者，補之以味也；知母、黃柏，滋陰瀉火，靖

熄龍雷。所謂“壯水之主，以制陽光”也。筆者嘗以此方合豬苓湯加土茯苓、省紅藤、蚤休、連翹、紫花地丁等，以治勞淋（慢性腎盂腎

炎），輒能應(yīng)手取效?，F(xiàn)今用治糖尿病，效用顯著。

　　附方二

　　滋任通陰煎

　?。ㄇ甯巫倘畏ǎ?

　　清·俞根初《通俗傷寒論》

　　炙龜板四錢，杵  春砂仁三分，拌搗大熟地四錢  豬脊髓一條，洗切  生川柏六分，蜜炙  白知母二錢，鹽水炒  炙甘草六分  白果

十粒，鹽炒

　　【主治】肝陽下逼任脈。男子遺精，婦女帶多。以及胎漏小產(chǎn)等癥。

　　【方論選萃】

　　清·俞根初：任隸于腎，主精室，亦主胞胎。凡肝陽下逼任脈，男子遺精，婦女帶多，以及胎漏小產(chǎn)等癥，雖多屬任陰不固，實由于

沖陰不潛。故以龜板滋潛肝陽，熟地滋養(yǎng)任陰為君。臣以知、柏，直清肝腎，治沖任之源以封髓。佐以脊髓、炙草，填髓和中，使以白果

斂精止帶，此為清肝滋任，封固精髓之良方。

　　附方三

　　通關(guān)丸

　　元·朱震亨《蘭室秘藏》

　　黃柏酒洗  知母酒洗各一兩  肉桂五分

　　為細(xì)末，泛水為丸，梧桐子大，每服一百丸，空腹白湯送下。

　　【主治】熱蘊膀胱，尿閉不通，小腹脹滿，尿道澀痛。

　　【方論選萃】

　　清·王晉三：東垣滋腎丸，原名通關(guān)丸。《難經(jīng)》關(guān)格論云：關(guān)則不得小便，口不渴而小便不通，乃下焦腎與膀胱陰分受熱，閉塞其

流，即《內(nèi)經(jīng)》云無陰則陽無以化也。何則？膀胱稟大寒之氣，腎感寒水之運，氣運窒塞，故受熱而閉。治法仍須用氣味俱陰之藥，除其

熱，泄其閉。治以黃柏瀉膀胱之熱，知母清金水之源，一燥一潤，相須為用。佐以肉桂，寒因熱用，伏其所主而尤其所因，則郁熱從小便

而出，而開關(guān)矣。再議膏粱酒濕，損傷腎水，以致關(guān)陰者，亦能使火逆而為格陽，或為呃逆，為咽痛。東垣嘗謂陰火上沖，而吸氣不得入

，胃脈反逆，陰中伏陽，即為呃。又謂腎虛蒸熱，腳膝無力，陰痿陰汗，沖脈上沖而為喘、為咽痛者，用之亦效（《絳雪園古方選注》）

。

　　【近代驗證】

　　例一  熊寥笙治小便不通案（選自《中國現(xiàn)代名中醫(yī)醫(yī)案精華·二》）。

　　周某某，男，40歲。

　　主訴：病者患腎炎已二月余，住廠職工醫(yī)院治療。三日來忽小便不通，故邀余會診。

　　診查：證見小腹脹，大腹腫；小便澀痛，色赤，有時點滴而出，至今四日，未正式解過一次小便，恐轉(zhuǎn)為尿毒證。舌紅少津，口干，

不敢喝水。六脈沉數(shù)。

　　辨證：熱結(jié)下焦，腎與膀胱俱熱，無陰則陽無以化，故小便不通。

　　治法：宜滋腎瀉火，滋腎丸主之。

　　處方：黃柏12克  沙知母12克  蒙桂末1.5克（沖服）

　　三劑，每日一劑，水煎，分三次服。

　　外治法：用活田螺肉一個，搗為泥，入麝香末（研細(xì)）少許，敷臍上，外包藥棉、紗布，以膠布固定，24小時內(nèi)小便即通。每日換一

次藥。

　　藥后小便通利，病脫險境，仍用西藥治療腎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