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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子 附子,始載于《本經(jīng)》,因附于烏頭(母根)而生長,故名附子。其藥大辛大熱,剛燥善走而不守,能上助心陽以通脈,中溫脾陽以健運,下補腎陽以益火,是溫里扶陽的要藥。臨床應用只要辨證恰切,配伍得當,可治各種病癥,尢其對疑難急癥、沉寒固疾,屢起捷效。現(xiàn)舉例如下: 附子配麻黃治療腎咳 腎咳,又稱腎經(jīng)咳嗽。證見咳嗽,腰背引痛,甚則咳涎等,是腎受寒邪所所致,治用麻黃附子細辛湯。方中麻黃散寒解表,附子溫經(jīng)助陽,細辛助麻解表、助附溫經(jīng)。麻附相配,一發(fā)一補,使表解而無損于陽。如治朱姓老婦,值秋咳嗽30年。近旬咳嘔并作,涕淚痰涎俱出,甚至小便失禁,伴形寒,腰背酸痛,苔白,脈弦,診斷為腎咳證。藥用附子5g,麻黃3g,旋覆梗10g,代赭石20g,黨參15g,制半夏10g,陳皮10g,甘草6g,細辛3g,服10劑后癥狀消失。 附子配桂枝治更年期綜合征 婦女年屆40~55歲之間,月經(jīng)從不正常到絕經(jīng),其所表現(xiàn)的生殖生理變化和植物神經(jīng)系統(tǒng)機能紊亂的癥侯群,稱為更年期綜合征。中醫(yī)認為腎氣漸衰,天癸將竭,沖任虛衰,精血不足,調(diào)節(jié)陰陽相對平衡的功能失常,出現(xiàn)腎虛癥狀,治用桂附地黃丸。方中桂枝散寒解表、溫通經(jīng)脈,附子溫補脾腎、扶陽散寒。桂附相配,溫經(jīng)散寒,又生腎氣。腎以腎氣為主,腎得氣而土自生。所以腎氣丸納桂附于滋陰藥中,意在微微生火,即生腎氣。如治王婦患更年期綜合征2年,畏寒肢冷,氣短懶言,面色晦暗,面浮足腫,大便溏薄,月經(jīng)紊亂,腰酸,寐劣,舌淡苔白,脈沉細無力。辨證為脾腎陽虛證,治用附子6g,桂枝6g,黨參10g,炒白術(shù)15g,茯苓15g,山萸肉10g,山藥15g,丹皮10g,澤瀉10g,生地10g,服藥45劑而諸癥皆平。 附子配干姜治慢性腹瀉 泄瀉是以排便次數(shù)增多,糞便清稀為特征。引起泄瀉的原因很多,有外邪、內(nèi)傷,有虛證、實證,外邪與濕勝有關(guān),所謂“濕勝則濡泄”。內(nèi)傷與脾虛有關(guān),所謂“泄瀉之本,無不由于脾胃”。若泄瀉日久不愈者脾陽虛衰,進而導致脾腎陽虛,常見大便時溏時瀉,稍進油膩之物,便大便次數(shù)增多,腸鳴納差,腹中冷痛,形寒肢冷,腰膝酸軟,舌淡苔白,脈細弱,治用附子配干姜溫腎暖脾,力宏效速,《證治要決》謂“附子無干姜不熱”。如治張男患慢性泄瀉3年,日行大便3~4次,便后小腹冷痛,必以熱毛巾溫敷,其痛方緩,舌胖苔白膩,脈沉細。大便常規(guī)正常。用附子6g,干姜10g,黨參15g,炒白芍15g,烏梅6g,蒼術(shù)10g,隨證加減,調(diào)治20多劑而獲效。 附子配薏苡仁治闌尾包塊 闌尾包塊是闌尾壞疽或化膿經(jīng)抗菌消炎治療后熱退痛止,血象正常。但闌尾形成包塊或硬結(jié),體質(zhì)虛弱,右下腹部稍有隱痛不愈,在恢復過程中其闌尾包塊日久難消,用薏苡健脾化濕、導濁下行,配附子藥宏力專、直達病所而溫里散結(jié)。苡附合用,使陽氣通、凝濁化,包塊自散。若加清熱解毒的敗醬草,名薏苡附子敗醬散,古人專治腸癰證。現(xiàn)代用本方加味治療慢性闌尾炎、闌尾膿腫、闌尾包塊效果較好。如治汪姓患闌尾包塊20多天未愈,來中醫(yī)診治。證見神疲乏力,右下腹稍隱痛,怕冷,大便通暢,納可,苔薄白膩,脈細弱。b超提示:右下腹闌尾包塊4×3。2cm。治用薏苡20g,附子5g,穿山甲10g,桃仁10g,敗醬草15g,赤芍15g,紅藤20g,莪術(shù)10g,皂角刺10g,牡蠣20g,治療1月余,復查b超闌尾包塊消失。 附子配大黃治慢性腎衰 慢性腎衰的病機非常復雜,其病位在腎脾,由于長期的慢性腎炎未治療或治療不徹底而致腎功能不全或衰弱。臨床表現(xiàn)為腰酸,乏力,顏面浮腫,納差,苔薄膩,脈沉細,尿素氮、肌酐、尿酸等指數(shù)增高。中醫(yī)辨證屬脾腎陽虛證。用附子溫補脾腎,配大黃瀉下通便,現(xiàn)代藥理研究證明:大黃可使腸道再吸收增加,致合成尿素的原料氨基酸量減少,使血中的必需氨基酸濃度增加,致尿素氮合成體蛋白;可抑制體蛋白分解,致血中尿素氮及肌酐下降,促進肝腎組織合成尿素減少;可促進尿中尿素氮的排泄。因此,附子大黃,寒熱并用,溫陽降濁,用治慢性腎衰、尿毒癥效果顯著。如治張姓患慢性腎功能衰竭2年余,頭昏,神疲,腰膝酸軟,形寒肢冷,雙下肢水腫,按之似泥,納可,苔白膩舌胖,脈沉細。尿蛋白++,尿素氮9。6mmol/l,血肌酐458umol/l,尿酸553umol/l,血壓150/90mmhg。證屬脾腎陽虛。藥用:附子6g,生大黃(后下)15g,黃芪30g,豬苓15g,茯苓15g,澤瀉15g,黨參15g,蛇舌草30g,生白術(shù)15g,漢防己12g,調(diào)治3月,水腫消退,余癥消失,復查尿蛋白:陰性,腎功能示:尿素氮7。8mmol/l,肌酐126umol/l,尿酸315umol/l,基本控制在正常范圍。 附子配白術(shù)治肺心衰 肺心病是以慢性支氣管炎并發(fā)阻塞性肺氣腫反復發(fā)作所引起肺動脈高壓,導致右心室肥厚、擴大而出現(xiàn)右心代償不全及呼吸衰竭。中醫(yī)認為其病位在肺,累及于心,病變多端,但與脾腎有關(guān)。臨床表現(xiàn)為面色灰暗,心悸氣喘,不能平臥,四肢清冷,下肢水腫,小便短少,舌質(zhì)淡胖,口唇紫紺,苔滑膩,脈沉細滑等一派脾腎陽虛證。附子入心脾腎經(jīng),溫腎陽氣,增強心搏,白術(shù)補脾利水,附術(shù)合用,既能溫壯脾腎之陽氣以祛水濕,更能增強心臟功能以供血供氧,使心肺功能得以恢復。如治黃姓患慢性肺心病3年,下肢水腫1月余,咳嗽胸悶,心悸氣促,動則更甚,小便短少,形寒肢冷,苔白膩,舌胖質(zhì)瘀紫,唇紺,脈沉細有止歇。藥用:附子10g,白術(shù)20g,茯苓20g,黃芪30g,丹參20g,白芍10g,陳皮10g,黨參20g,桂枝6g等,治療3周,尿多腫退,咳止氣平,諸癥向安。
桂附干姜,純是一團烈火,火旺則陰自消,如日烈而片云無。況桂附二物,力能補坎離中之陽,其性剛烈至極,足消僭上之陰氣。陰氣消盡,太空為之朗廓。病雖舌見黃苔,無論干黃色、潤黃色、老黃色、黑黃色,并未見口渴飲冷,煩躁惡熱,便閉等情,切不可便謂火旺熱極,當于陽虛真氣不上升處理會。 附子﹢羚羊角——羚羊角治腦,附子強心,體虛而有腦癥狀者最宜。古方資壽解語湯有之。 徐氏用附子的指征是:神疲、色淡、肢清、脈軟、舌潤、小便清長、大便溏泄不化,但見一、二癥,便放手應用。 溫陽四法 溫潛法——溫陽藥與潛鎮(zhèn)藥牡蠣鱉甲龜版磁石等同用,有引火歸元、導龍入海的作用。適用于陽浮于上、上盛下虛之類病癥 徐仲才附子運用: 附子與清熱藥同用——治療一些急性傳染病合并心衰。 章次公附子運用: 溫病如見:面寒黃晦、脈搏細數(shù)。面黃神萎,兩脈浮數(shù)。神氣蕭然、兩脈沈細不鼓指、兩脈不整調(diào)。脈微欲絕。面容黯淡。必須著力扶正強心,保護陽氣顧護陰液。用藥則常以附子配生地。 人生立命乃心火、腎陽,故只有補火消陰才能卻病延年。 中醫(yī)陰陽學說,它存在陽主陰從的關(guān)系。陽氣對我們?nèi)梭w生理病理影響。不管是生理上或者病理上,它都有其廣泛的影響,它是極其重要的。比如,心沒有陽,血就不能正常地運;脾沒有陽,水谷就不化;肝沒有陽,就不能正常地疏泄,不能正常地藏血;肺沒有陽,宣降的功能就會失常,不能正常地宣降;腎沒有陽,就可以導致濁陰凝閉。;陽與陰,就是陰陽的升降之理,盧氏崇尚”陽氣宜通“。陽始終保持在”通“的狀態(tài)。陽升,陰才能正常地降;陽降,陰才能正常地升。陽氣的布運,如果沒有陽氣的布運,陰陽的升降就不可能。陽氣的布運,反過來講,它是陰陽升降的必備的前提條件。F在疾病的病因、病理方面,盧氏認為,很多疾病的病因病理,都是因為機體的陽氣的虛損、郁結(jié),或者邪氣傷陽。這樣導致的發(fā)病。在治療方面,從治療的角度來看,盧氏強調(diào)扶持和溫通陽氣是一個極端重要的治療原則。 ”立極之要“,”陰陽之理“,它實際上包含了從自然界到人體都是以陽為主的,以陰為從的道理在里面。正如我們?nèi)梭w,以及對自然界的天文,氣象,歷法的認識,以及萬物的生長存亡的變化,都決定和依賴于太陽。”人之生存,純在天地之中。陰陽之立,五行之間。一切動靜都隨陰陽之機而轉(zhuǎn)。業(yè)醫(yī)者,須識得《內(nèi)經(jīng)》說的‘凡陰陽之要,陽秘乃固?!枤庹撸籼炫c日,失其所,則折壽而不彰,故天運當以日光明?!f明了陰陽的虛實、變化的盈縮都隨五行變化當中,上、下、內(nèi)、外,息息相通。從這個人體來講,一刻都不停息。 我們?nèi)梭w生命有活動,它始終存在著陽主陰從的關(guān)系。就是在正常的生理狀態(tài)下,都是存在著陽主陰從的關(guān)系。也就是在陰陽的動態(tài)平衡的、陰平陽秘的狀態(tài)也是以陽為主導的陰陽的動態(tài)平衡,以陽為主導的陰平陽秘。從生理和病理上來看,生理活動,它是病理變化的一個基礎(chǔ),因為病理就是生理一種異常狀態(tài)的反映。 在人體的生理方面,陰陽二者的關(guān)系始終應該是陽氣占主導地位。而在病理方面,那就是陽氣為主導地位的陰陽二者關(guān)系遭到破壞了,而引起的臟腑功能失調(diào)。i@0g1\在臨證上的陰虛,它的本質(zhì)仍然是陽的不足。這陰陽二者(陽的不足)關(guān)系遭到了破壞,陽氣化生陰精的功能受到影響,從而才會出現(xiàn)陰陽這兩者協(xié)調(diào)關(guān)系失神,要調(diào)整這個失神的狀態(tài),仍然不能夠脫離重視我們?nèi)梭w陽氣的這一根本。姜桂附,對于陰虛病人,只要配伍適當,不但不禁用,反而還能起到輔助協(xié)同的作用。不但它不會傷津耗液,而且它還能夠促進津液回生,從而起到陽生陰長的作用。 盧氏提出了“人身立命,在于以火立極;治病立法,在于以火消陰?!闭劦街尾×⒎☉斠苑鲫枮楹诵?。病在陽者,扶陽抑陰;病在陰者,用陽化陰。如果水液、濁陰沒有能夠得到很好的化解,最容易潴留壅滯于舌表現(xiàn)出來,所以舌往往有齒痕。一旦舌有齒痕,更能夠判定它是水濕壅滯的一個鐵一的指征。 真武湯法:寒結(jié)于下,不能化下焦之陰也。是為寒水阻滯而設。 認為凡外入之風寒濕邪氣,非用辛溫大熱之品不能逐之。擅用烏頭配合附子、姜、桂、麻黃之類大辛大熱之品治療風寒濕痹證,其療效顯著。 李可附子運用: 陰陽本為一體,陰中有陽,陽中存陰,從生理上看,“少陰之上,熱氣治之”,熱氣即元陽也。人之元陽,先天本已不足,后天則更虧易損。故人身之陽有虧而無滿。人身之病皆陽氣為病也,陽氣一處不在,則一處即病,陽氣一處有虧,則一處陰凝,多寒濕并至也。故陽氣乃人生之本。但陽氣易溫不宜補,溫則陽氣通達,補則陽氣凝滯。人之一身陽氣本為一體,乃一氣流行也。少陰病則陽衰陽虧,太陰病則濕阻飲停,厥陰病則風氣不治,多散漫也,故可以烏梅、山萸、五味收之。六氣本為一氣,六經(jīng)本為一體。乃真陽氤氳其間,子時發(fā)于少陰,出于三陽,故少陰陽旺則一身陽氣皆旺,少陰為一身陽氣之樞也。三陰陽氣皆以賴之,但少陰陽氣欲賴太陰陽明之胃氣以滋之,欲賴厥陰風氣以疏之,少陰陽衰則六經(jīng)陽衰,皆可用附子以助之。厥陰風氣不疏則陽氣滯塞,血脈不行,在經(jīng)則陰寒凝滯。當歸四逆湯之類證發(fā)也。三陰之寒凝皆賴厥陰以疏之。臟寒凝滯則賴通脈四逆加吳茱萸、桂心以溫之。少陰厥陰同病,陽衰欲散。則一身之氣血陰陽皆欲亡。故賴厥陰以收之。在大劑四逆湯基礎(chǔ)上,加用烏梅、山茱萸之類。來復湯乃收厥陰之峻劑也。收厥陰者乃收厥陰之風,使陽氣不得散也。疏厥陰乃疏陽氣之滯,故陽氣不凝也。 太陰乃陽氣之助,先天之陽氣,非胃氣不能滋之。故四逆湯干姜之溫中。太陰少陰合病則四逆、理中合用,附子理中是也。三陰本為一體,三陰合病,則四逆、理中、桂萸同用。四逆,救其陽也,理中救其中也,桂萸治其風也,非重劑救陽不可。 關(guān)鍵字:附子證 陽虛 陽衰 格陽 亡陽垂死 用量 煎服法 李可 醫(yī)案 附子是中藥四帥之一。李可創(chuàng)制的破格救心湯,附子一晝夜用到600克,而他實際用量最多達750克。這樣看來,探討附子的用量和煎服法,就成為同道所關(guān)注的話題?,F(xiàn)根據(jù)其68則醫(yī)案,整理出以下內(nèi)容: 1 《傷寒論》附子用量煎服法 1.1 附子用量 仲景是古代醫(yī)家中最善用附子者,《傷寒論》113方,其中20方用附子。李可認為,考《傷寒論》四逆湯的原方,生附子1枚,約合今之20克(附子大者為20~30克),假定生附子之毒性與藥效是制附子之兩倍以上,則傷寒四逆湯類方所用附子相當于現(xiàn)代制附子40~60克(附子大者為60~90克),而歷代用四逆湯僅是原方的1/6~1/10。以這樣的輕量,要救生死于頃刻,誠然難矣(3、404頁)。四逆湯原方在用法中指出,強人大附子1枚;而通脈四逆湯、通脈四逆加豬膽汁湯之附子均為大者1枚,相當于制附子60~90克,這是經(jīng)方用藥的本來面目。 1.2 附子煎服法 首先是藥與水之比例:經(jīng)筆者初步統(tǒng)計,傷寒之附子劑19方(除烏梅丸),其湯劑中藥劑量按經(jīng)方基礎(chǔ)有效量(以原方折半計量為準)計算,藥與水之比例最低者為1:6,為通脈四逆湯;最高者為1:26,為麻黃附子細辛湯;其藥與水之比例平均值為1:10。其次是煎煮時間:筆者考四逆湯類方用于救急,所用的應為鮮附子(如生地瓜),這既容易浸泡,又易煎煮,故加水少,恒為600毫升,文火煎煮半小時左右(煎取220毫升,分2次服);其它制附子劑,加水1200~1600毫升,文火久煎,煎煮1個半小時左右。而比較特殊的是麻黃附子細辛湯,因麻黃先煎去沫,故加水較多,為2000毫升,煎煮時間2小時左右。最后是煎服法:附子劑均煎煮1次,煮取200~600毫升左右,每次服110~200毫升;其頓服者1方,為干姜附子湯;分2次服者6方,為四逆湯類方;分3次服者10方,為附子湯等;分4次服者1方,為真武湯。 2 李可附子用量煎服法 李可創(chuàng)制的破格救心湯,其附子用量為30~100~200克,已突破了經(jīng)方的劑量,故其對附子又增加了3條安全措施:①配伍:凡用附子超過30克時,不論原方有無,皆加炙甘草60克,即可有效監(jiān)制附子毒性;②文火久煎:附子劑用于慢性心衰者,加冷水1500毫升,文火煮取500毫升,日分2~3次服,煎煮時間1個半小時左右;③武火急煎:危急瀕死心衰病人,使用大劑破格救心湯時,則開水武火急煎,隨煎隨灌(70頁)。以上3條只是原則性的,具體作法如下: 2.1 附子用量 李可之全書附子案70余則,根據(jù)病證的輕重而選擇不同的劑量。主要分為以下幾種情況:①輕者為陽虛,附子為小劑10克:所謂“陽虛”,僅見陽氣某一方面不足,如缺乳案之五更瀉(95頁)、膝關(guān)節(jié)積液案之夜尿頻多(251頁);小兒酌減為3~5克,如嬰兒黃疸案(84頁)。附子用小劑者17例,占總數(shù)的24.3%。②稍重為陽衰,附子為平劑15~30克:所謂“陽衰”,是陽氣衰弱的證候群,臟腑功能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害。如產(chǎn)后陰黃案之脾腎陽衰,寒濕充斥三焦(173頁)。附子用平劑者7例,占總數(shù)的10%。③重者為隱性心衰、格陽、戴陽證,附子為平劑30克:李可認為,凡亡陽竭陰端倪初露,隱性心衰的典型證狀出現(xiàn)(如動則喘急、胸悶,常于睡中憋醒,畏寒肢冷,時時思睡,夜尿多,以及無痛性的心肌梗塞之倦怠乏力,胸憋自汗等),急投破格救心湯平劑30克(6頁)。筆者注意到,對于格陽、戴陽證,李氏恒用附子30克,如陰盛格陽案(187頁)、肺心病戴陽案(23頁)。附子用平劑30克者33例,占總數(shù)的47.1%。④甚者亡陽、心衰重癥,附子為中劑45~90克:李氏認為,凡亡陽竭陰之格局已成、重癥心衰,急投破格救心湯中劑(6頁)。如脈管炎合并心肌下壁梗塞案之附子為60克(64頁)。附子用中劑者2例,占總數(shù)的2.9%。⑤危者垂死心衰,附子為大劑100~200克:李氏認為,破格救心湯用大劑,可挽垂絕之陽,救暴脫之陰。凡內(nèi)外婦兒各科危急重癥,導致心衰休克,現(xiàn)代醫(yī)院已下發(fā)病危通知的垂死病人,以及中醫(yī)之五臟絕癥和七怪脈絕脈等必死之癥,只要心跳未停,一息尚存者,急投本方大劑,可1小時起死回生,3小時脫離險境,一晝夜轉(zhuǎn)危為安(5頁)。如無脈垂死案,破格重用附子150克,武火急煎隨煎隨灌,終于1小時后起死回生(3頁)。附子用大劑者11例,占總數(shù)的15.7%。 從中可以看出,李可之附子用量,是很嚴格的。他對附子應用,分為陽虛、陽衰、格陽、亡陽、垂死之5個等級(6、372頁)。這是迄今為止,關(guān)于附子證最系統(tǒng)的辨證,應當引起中醫(yī)界的重視。其中附子用平劑(30克)、中劑(45~90克),是與《傷寒論》四逆湯類方治格陽、亡陽證之附子用量基本吻合的。至于附子用大劑,那是用于古代之五臟絕癥和七怪脈絕脈等必死之癥,即現(xiàn)代西醫(yī)下病危通知書的垂死病人,是對前人和現(xiàn)代醫(yī)學的突破。只有這樣客觀地分析其附子用量,用于哪些新領(lǐng)域去解決世界性醫(yī)學難題,最后也就“見怪”不怪了。 2.2 附子煎服法 首先是藥與水之比例:附子30克者5例,恒加水1500毫升,藥與水之比例最低者為1:3.5,如休息痢案(149頁);最高者為1:12,如足心發(fā)熱案(236頁);其藥與水之比例平均值為1:7。附子60~200克者,加水2000毫升者5例,藥與水之比例最低者為1:2.3,如肺間質(zhì)纖維化案(32頁);最高者為1:3.5,如肺間質(zhì)纖維化案(29頁);其藥與水之比例平均值為1:3.1。附子90~200克,加水2500毫升者3例,藥與水之比例最低者為1:2.5,如布魯氏桿菌病急性心衰案(11頁);最高者1:3.5,如血栓閉塞性脈管炎案(65頁);其藥與水之比例平均值為1:3.1。其次是煎煮時間:用于慢性心衰,附子30克加水1500毫升者,煎煮時間1個半小時左右;附子60~200克加水2000毫升者,煎煮時間2小時左右;附子90~200克加水2500毫升者,煎煮時間3小時左右。用于垂死心衰,附子用大劑則加開水1500毫升,武火急煎,煮沸1刻鐘后,隨煎隨灌。最后是附子的煎服法:附子劑均煎煮1次;用于慢性心衰,文火煮取500毫升左右,日分2~3次服;用于垂死心衰,則開水武火急煎,隨煎隨灌,晝夜連進。 從中可以看出,李可附子煎服法亦效法仲景。仲景四逆湯類方用生附子治亡陽急癥,加水600毫升,煎煮半小時左右。李氏用制附子大劑治垂死心衰,加開水1500毫升,武火急煎,1小時起死回生。仲景用制附子劑,則加水1200~1600毫升,文火久煎1個半小時左右;李氏治慢性心衰,附子30~100~200克,則加水1500~2000~2500毫升,文火久煎1.5~2~3小時左右。二者之附子劑,均煎煮1次。這些精細之處,最宜深究。 3 關(guān)于附子久煎的思考 李可用附子重劑治慢性心衰,多加水在2000毫升,久煎在2小時左右。由于煎煮費時,給患者帶來心理壓力和生活不便,也使其弟子心有余悸不敢效法。為了解決這個棘手問題,筆者進行深入探索。 3.1 附子免于久煎之依據(jù) 早在1977年《中藥大辭典》就指出,日本將川烏、生附子在加壓罐內(nèi)用110℃1公斤/平方厘米40分鐘進行處理,此毒性烏頭堿已分解,而其毒性則為生藥1/150(230頁)。經(jīng)過20多年的臨床實踐,日本又進一步完善了附子高溫高壓法,即高壓120℃,經(jīng)2小時可破壞烏頭堿之劇毒,這樣入湯藥毋需先煎、久煎(《中藥趣話》109頁)。 3.2 目前附子炮制得與失 1958年衛(wèi)生部簡化中藥商品規(guī)格,決定只保留附子的3個品種:鹽附子、黑順片、白附片。《中華本草》指出,黑順片、白附片因加工方法類似,其炮制品的總生物堿含量下降為原生藥的1/6~1/9,而毒性雙酯型烏頭堿含量只相當于原生藥的1/100;鹽附子因加工條件比較溫和,總生物堿與上述附片類似,而毒性雙酯型烏頭堿比上者高得多(487頁)。從中可以看出,經(jīng)過這樣炮制,總生物堿含量只是原生藥的1/6~1/9,那么附子藥效流失則為83.4%~88.9%,其流失的比例是驚人的。 3.3 附子高溫高壓去毒效果好 1997年《中華本草》是集傳統(tǒng)藥學大成并反映當代科研成果的本草巨著。該書認為,古今對川烏、附子的炮制方法雖然繁多,但歸納說來,可分為浸、泡、漂等水處理,烘、焙、炮等干熱處理,蒸、煮等濕熱處理3種類型。這些方法皆能達到去毒目的。但水處理生物堿隨水流失較多,藥效受到影響;干熱處理對總生物堿含量影響不大,對藥效影響較小,而毒性雙酯型烏頭堿含量相對較高;濕熱處理,特別是熱壓蒸制處理(即高溫高壓),總生物堿含量高,毒性雙酯型烏頭堿含量低,去毒效果好(479頁)。 3.4 附子用壓力鍋熱壓處理 筆者以《中華本草》附子熱壓蒸制法為指導,借鑒日本附子高溫高壓的成功經(jīng)驗,結(jié)合國內(nèi)現(xiàn)有的條件,對附子進行熱壓處理設計: 3.4.1 附子品種的選擇 目前制附子的商品,主要有鹽附子、黑順片、白附片3種。鑒于鹽附子的毒性雙酯型烏頭堿含量比黑順片、白附片高,暫不以它為研究對象?!吨兴幣谥茖W辭典》又指出,附子經(jīng)過浸、泡、漂的炮制過程,損失總生物堿達80%以上,另外一個流失方面是附子去皮(274頁)。鑒于白附片去皮,暫不以它為研究對象。最后,確定了黑順片為設計目標。 3.4.2 附子熱壓時間的取舍 由于黑順片的炮制過程是取泥附子洗凈,浸入食用膽巴的水溶液中數(shù)日,連同浸液煮至透心撈出水漂,縱切成厚片,蒸熟取出烘至半干,再曬干。也就是說,附子先煮沸至透心約半小時,再切成厚片蒸熟約半小時,總共蒸、煮為1小時。鑒于黑順片是在常溫下蒸煮1小時的,按高溫高壓應當時間折半,即高溫高壓2小時(日本經(jīng)驗)減去半小時。這樣一來,黑順片高溫高壓時間就設定為1個半小時。 3.4.3 附子熱壓前準備工作 首先,將黑順片1公斤放在22型壓力鍋里,放冷水500毫升拌勻,蓋上鍋蓋悶2個半小時。每隔15分鐘,即翻動一次或顛簸一下;悶半小時后,用根筷子蘸一滴浸液點在舌尖上,會感到微苦澀;悶1小時(即第二個半小時),嘗后舌尖有微麻辣感;悶1個半小時后,會有明顯麻辣感;悶2小時后,會有刺舌感,此時黑順片已基本悶透,只是大個、片厚的還有硬心;悶2個半小時后,嘗后會有針扎感,黑順片已經(jīng)沒有硬心了,即全部泡軟,可進行熱壓處理。 3.4.4 附子熱壓操作 用22型壓力鍋,放冷水1000毫升(或24型壓力鍋,放冷水1200毫升),然后放入箅子(水要低于箅子),鋪上已悶好的黑順片,蓋上鍋蓋,加熱至排氣管冒蒸汽時,扣上限壓閥。當蒸汽穩(wěn)定由限壓閥處排氣時,應立即調(diào)低火力,保持限壓閥間歇排氣和發(fā)生輕微響聲。一個半小時后閉火,稍停片刻,然后打開鍋蓋,涼透后取出烘半干、再曬干。這樣處理的制附子,入煎劑就可以免于久煎了。注意:如果限壓閥不是“間歇排氣”,而是“持續(xù)排氣”,說明火急了,容易燒干鍋。 3.4.5 討論 討論問題:①為什么附子要加水500毫升,多放水不悶得更快嗎?制附子,如同熟地瓜干,是個“慢性子”。它和水多少沒關(guān)系,如用濕手巾包裹,也可以在同樣時間內(nèi)把它悶透,都得需要2個多小時。問題是水放多了,附子悶透后就會有剩余的浸液,其浸液越多,則有效成分流失的就越多。而1公斤黑順片,放500毫升水,最后正好被全吸收,說明附子有效成分沒有流失,這是炮制的關(guān)鍵。②為什么要悶2個半小時?熱壓處理的要求,必須把制附子悶軟、沒有硬心。而個大、片厚的黑順片,悶2小時還有硬心,所以要悶2個半小時。 4 關(guān)于附子煎服法的思考 對于附子煎服法,看似簡單,可認真操作起來,每個細節(jié)都有學問。下面就從最基本的談起: 4.1 煎藥器 一般認為,煎藥以砂鍋為好。但由于砂鍋體積小,附子重劑多不適用。另外,砂鍋愛壞,如放開水、或急煎、或煎煮完放在石板上,均容易炸裂。筆者經(jīng)過實踐發(fā)現(xiàn),壓力鍋不但具有砂鍋的優(yōu)點,如傳熱速度慢,受熱均勻,湯溫始終保持在95℃左右,這樣的溫度利于飲片內(nèi)的可溶性有機物向外滲出;它還有獨特的優(yōu)勢,因壓力鍋密封,即使久煎,只能從排氣孔排出微量的氣體,藥液揮發(fā)少,始終保持藥與水之適當比例,保證有效成分煎出。 4.2 藥與水之比例 一般煎藥,多加水淹過藥面一寸。由于煎藥鍋大小不一,單用淹過藥面“一寸”來表示,那水量之差別可就太大了,急需改進?!秱摗犯阶觿?,四逆湯類方加水600毫升,其它制附子劑,加水為1200~1600毫升,藥與水之比例平均值為1:10。李可之附子劑,附子30~100~200克,加水1500~2000~2500毫升,藥與水之比例1:3~1:7。這都值得我們效法的。 4.3 浸泡時間 一般附子煎劑,多為冷水浸泡半小時,偶爾有浸泡1小時的。筆者的臨床經(jīng)驗,制附子至少得浸泡2小時。因為浸泡半小時,嘗后只有微苦澀;浸泡1小時,會有微麻辣感;浸泡1個半小時,會有明顯麻辣感;浸泡2小時,會有刺舌感,此時附子的有效成分已達到高峰。從理論上講,制附片只有充分泡軟、細胞膨脹,有效成分才能溶解于飲片組織中,產(chǎn)生滲透壓,然后擴散到水中。從中可以看出,附子浸泡少于1小時,就不會有麻辣感,而浸泡2小時,則出現(xiàn)刺舌感。真可謂:好的浸泡,等于煎煮的一半。 4.4 煎煮時間 4.4.1《傷寒論》附子煎煮時間 仲景之四逆湯類方用鮮附子(如生地瓜)救急,加水600毫升,文火煎煮半小時左右;其它制附子劑,加水1200~1600毫升,文火久煎,煎者時間1個半小時左右。 4.4.2 李可附子煎煮時間 李氏治慢性心衰,附子30~100~200克,加水1500~2000~2500毫升,文火久煎,煎煮時間1.5~2~3小時左右;治垂死心衰,附子大劑,加水1500毫升,武火急煎,煮沸1刻鐘后,隨煎隨灌。 4.4.3 筆者附子煎煮時間 筆者治慢性心衰,使用熱壓處理(高溫高壓1個半小時)之制附子,只煎煮1次,煎煮時間為1小時。其具體方法如下:用22或24型壓力鍋浸泡黑順片,藥與水之比例按李可之經(jīng)驗加水,浸泡2小時,然后加熱至排氣管冒蒸氣時,不扣限壓閥,而應立即調(diào)低火力,保持排氣管間歇排氣,此火候正是煲湯的溫度,有利于蛋白質(zhì)及可溶性有效成分向外滲出,煎煮1小時后,將藥渣撈出,如藥液多,則用武火急煎濃縮即可。為了驗證此法是否安全,筆者曾試服李可之附子重劑(45~155克)一個月,附子最高達155克,均煎服1小時,則無不良反應,值得推廣。注意:如果排氣管不是“間歇排氣”,而是“持續(xù)排氣”,說明火急了,容易燒干鍋;壓力鍋在煎煮過程中,不能打開鍋蓋,否則藥液會溢出傷人。 4.5 討論 討論問題:①附子浸泡2小時,夏季容易餿,是否有更簡便的方法?筆者經(jīng)驗,可把熱壓處理之制附子,磨成玉米樣大,浸泡1小時即可。因為附子價格很便宜,不存在造假問題,故院方可自行磨成“附子米”(即玉米粒大),這樣就方便多了。②附子用重劑而煎煮1小時是否充分、安全?黑順片經(jīng)過熱壓處理1個半小時,已經(jīng)去毒,毋需多慮。其煎煮是否充分,這取決于兩方面:一是浸泡時間,制附子若浸泡2小時(或附子米浸泡1小時),會有刺舌感,說明有效成分已達到最佳狀態(tài);一是煎煮時間,李氏之經(jīng)驗,附子煎煮1小時,其有效成份之分解亦達到高蜂(3頁)。 5 關(guān)于附子免煎的思考 目前,附子用重劑已經(jīng)屢見不鮮了。既便是經(jīng)熱壓處理之附子,可免于先煎、久煎,仍有不盡人意的地方。因為附子大劑量,則加水1500~2000~2500毫升,若煎煮1小時,那煎取的藥汁多數(shù)會超過600毫升,這勢必要再用半~1小時濃縮藥汁,是否有更簡便的方法?筆者曾試服李可之附子重劑(45~155克)一個月,均煎煮1小時,則無不良反應;隨后,又進一步把熱壓處理之附子磨成粉,從每次1克服起,逐日增加1克,日3次,以其湯藥送服,連續(xù)服用11天,附子粉最高達11克,日3次。結(jié)果附子粉用到33克,相當于入煎劑之制附子66~99克,均無不良反應。所以,筆者體會,除急危重癥外,凡制附子用量在100克以下,均可改為附子粉在33克以下。為了穩(wěn)妥起見,暫定為熱壓處理之附子粉1克相當于入煎劑之制附子3克(即1:3)。注意:不能用制附子直接磨粉,必須用熱壓處理之制附子(已有效破壞雙酯型烏頭堿之毒性),這樣就安全、方便多了。 6 關(guān)于附子大劑量應用的討論 6.1 邢斌對附子用量的困惑 邢斌在《急癥難病倚附子》一書中說,附子劑量小則僅用0.3克,超大劑量用到600克,竟然相差2000倍。如此大的差異,恐怕是所有藥物中絕無僅有的。而個中緣由,殊難理解,這著實是一個令人困惑的問題(29、39頁)。他從6個方面探討了附子大劑量應用的原因,最后提出傾向性意見:通過以上分析,我們發(fā)現(xiàn)附子的用量差異,應該與患者的稟賦,不同的病證及附子的產(chǎn)地、炮制有關(guān),這3個方面是合理的;而與地理氣候、風俗習慣也有一定關(guān)系,但若拘泥于此而無視患者的具體情況,則又本末倒置矣。但是,這4方面因素并非真正導致附子用量巨大差異的主要原因。事實上,恐怕主要是因為開水長時間煎煮,以及醫(yī)生的個人偏好、醫(yī)學風尚,導致了附子的大劑量應用,這似乎并不合理(35頁)。 6.2 附子大劑量應用的原因 筆者認為,附子大劑量應用的原因,應從附子本身的藥效流失和制約附子的人為因素去探討。 6.2.1 附子本身的藥效流失 附子的藥效流失主要有以下原因:①附子炮制是藥效流失的第一位原因:《中藥炮制學詞典》指出,附子在炮制過程中,經(jīng)過浸、泡、漂等損失總生物堿達80%以上(274頁)。所以,目前附子炮制是藥效流失的第一位原因,亦是附子大劑量應用的第一位原因。②附子浸泡時間短是藥效流失的主要原因:《傷寒論》對附子劑煎服法,沒有說明浸泡時間,這是個缺憾。一般煎附子劑,多浸泡半小時,嘗后只有微苦澀感,離麻辣相距甚遠,其有效成分大部分沒有分解出來。③附子用開水煎煮亦是有效成分流失主要原因:邢斌指出,云南地區(qū)名醫(yī),附子用開水煎煮3小時以上。如吳佩衡用附子15~60克,加多量開水,以猛火急煎,煮沸2~3小時(91頁)。他分析,這樣做的目的,首先是出于安全考慮,因附子毒性雙酯型烏頭堿不耐久煮??墒菫躅^堿之毒性,也是附子鎮(zhèn)痛、回陽的主要成分。如長時間煎煮,附子治療痹證、亡陽的療效就會降低。若療效不顯著,就會增大附子的劑量;同時出于安全考慮又會進一步延長煎煮時間。如此反復,最后可能會達到一個有效劑量與煎煮時間的平衡點,但這時的劑量肯定會很大了,這可能是附子超過常規(guī)的原因之一。但需要指出的是用開水煎煮附子是否合理,是否會影響有效成分的煎出(34、36頁)?筆者認為,開水煎煮附子,在一般情況下是不合理的。因為制附子,類似熟地瓜干,含有豐富的淀粉及蛋白質(zhì)等,其一遇開水、猛火,表層立即凝固而形成包膜,致使有效成分不易煎出而流失。但在特殊情況下,又是必要的。如李可治垂死心衰,開水急煎,隨煎隨灌,以救生死于頃刻。他用開水急煎是分秒必爭,隨煎隨灌,1小時能起死回生?,F(xiàn)代藥理證實,附子武火急煎1小時,正是其毒性分解的高峰,附子的劇毒,亦正是垂死心衰的救命仙丹(3頁)。這與云南地區(qū)名醫(yī)之開水久煎3小時,以去附子的毒性,是大相徑庭的。 6.2.2 制約附子的人為因素 制約附子的人為因素主要有以下情況:①病證輕重:病證本來是客觀的,但它是由醫(yī)生來掌握,所以又有“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說法,于是病證又受人的制約。前人告訴我們,有是證,用是藥。那什么是附子證呢?李可對附子應用,分為陽虛、陽衰、格陽、亡陽、垂死之5個等級,這就是附子證。②醫(yī)學流派:中醫(yī)史上,學派林立,善用附子者,當首推傷寒派、火神派。張仲景無疑是古代醫(yī)家中最善用附子者;傷寒派傳人范中林,制附子用至500克,如少陰下利虛脫案(《范中林六經(jīng)辨證醫(yī)案》143頁)?;鹕衽梢脏崥J安為代表,因善用、重用附子而得名?;鹕衽蓚魅藚桥搴?,附子用至400克,如少陰證陰盛格陽案(《吳佩衡醫(yī)案》40頁)。李可自稱為“古中醫(yī)學派”,其附子用至600克,如風心病心衰垂危案(9頁)。從中可以看出,附子證與醫(yī)學流派是制約附子用量的主要原因。 7 關(guān)于附子“去麻”的討論 7.1 邢斌對附子“去麻”的質(zhì)疑 關(guān)于附子“去麻”問題,邢斌曾一度以為這是鑒別附子煎煮后是否有毒的好方法。但經(jīng)反復實踐后,發(fā)現(xiàn)不少疑問。他第一次實驗,取單味附子10克,煎煮10分鐘,嘗1勺,味苦;繼續(xù)煎煮20分鐘,再嘗,仍是味苦。其后又分別用單味附子100克、200克,煎煮20分鐘,嘗1勺,味苦;當時沒有出現(xiàn)麻辣的口味,之后也沒有出現(xiàn)口麻的感覺。由于沒有出現(xiàn)麻辣或口麻的感覺,所以最后還是沒有把這個問題弄清楚(38頁)。 7.2 附子麻辣與麻口均有根據(jù) 《中藥大辭典》指出,黑順片在炮制過程中,用水漂洗至口嘗無麻辣感時,可以撈出蒸熟,然后曬干(1197頁)。《金匱》在烏頭湯服法中指出,服7合(140毫升,為全劑2/3),服后唇舌微覺麻木為“知”,不知(無比感覺),則“盡服之”,即把所剩1/3藥液全部服下。這前者是說附子在炮制過程中“去麻辣”,而后者是說烏頭湯(附子與烏頭同理)服法以“麻口”為度,說明前人關(guān)于附子“去麻”都是有根據(jù)的。 7.3 附子麻辣與麻口之別 附子之麻辣感,確切地說是指舌,如《中藥大辭典》就明白指出是“味辛辣而舌麻”(228頁)。附子之麻口,應當是指口唇及舌麻木。麻辣,是附子藥液作用于舌的味覺神經(jīng)瞬間即時感覺;麻口,是藥液通過胃而作用于中樞神經(jīng)的中毒反應,其時間多在藥后半小時。所以,《中藥大辭典》又進一步指出,烏頭堿中毒時間短者,多在服藥后30分鐘之內(nèi)先覺口唇舌麻木,長者1~2小時后出現(xiàn)(231頁)。李可救治心衰用附子重劑,常等患者服藥40分鐘反應正常后才能離開,其道理就在這里,應當牢記。 7.4 附子麻辣與麻口用途 附子之麻辣主要用于:①炮制火候:如黑順片的炮制,切片用水漂洗至口嘗無麻辣感時,再取出蒸熟、曬干。②浸泡火候:臨床經(jīng)驗證明,制附子浸泡1小時才有微麻辣,而至2小時嘗后會有刺舌感,說明此時浸泡達到了最佳狀態(tài)。③煎煮火候:制附子如不經(jīng)過浸泡,而用開水急煎1小時,正是其毒性分解的高峰,口嘗會有麻辣感,李可常用此法治垂死心衰,如無脈垂死心衰案(3頁)。治慢性心衰,則文火久煎2小時左右,意在去麻。附子之麻口主要用于:①服藥效應:李氏用烏頭附子劑治類風濕,服藥以“知”為度,“不知”則增加藥量,直至出現(xiàn)唇舌稍感麻木為止。如類風濕性關(guān)節(jié)炎合并硬皮病案(208)。②服藥中毒反應:因附子使用或煎煮不當而中毒,若在半小時內(nèi)出現(xiàn)口唇舌麻木,即可診斷。 7.5 附子在特殊情況下“不去麻” 根據(jù)附子麻辣與麻口之5種用途,可以看出,附子并不是一味“去麻”,如附子麻辣之“煎煮火候”用于垂死心衰,麻口之“服藥效應”用于類風濕類病,便是“不去麻”之明征。這是李可之成功經(jīng)驗,是利用附子的“毒性”治病,是比較特殊的例子,詳見有關(guān)案例(3、208頁)。 至此,我們再回過頭來看邢斌單煎“附子200克”的話題。若單從煎煮時間談起(不涉及浸泡時間),其煎煮20分鐘,時間太短了,只有達到1小時才能有麻辣的口味;若從整個煎服法而論,只要浸泡時間或煎煮時間至1小時,均可出現(xiàn)麻辣感,甚至會出現(xiàn)麻口的感覺。 李可研究附子的思路,現(xiàn)簡要歸納如下:關(guān)于附子用量:陽虛用小劑,陽衰用平劑,格陽用平劑,亡陽用中劑,垂死用大劑;關(guān)于附子煎服法:附子30~100~200克,加水1500~2000~2500毫升;慢性心衰,文火久煎;垂死心衰,開水急煎;關(guān)于附子“去麻”:治垂死心衰不去麻,治類風濕亦不去麻。 附子的藥效 附子是中醫(yī)臨床的一味要藥、峻藥和猛藥。其性味辛溫大熱,善于溫陽,但又絕不限于用治陽虛證。實踐證明,無論是危急重癥,還是慢性疑難病,附子都發(fā)揮著重要的治療作用。正因為它應用范圍廣而療效卓著,因此受到古今眾多名醫(yī)的推崇。但是,附子又是一味毒性很強的藥物,有的醫(yī)生談附子而色變,使其應用大受限制。如何安全、有效、充分、靈活地運用附子,盡最大可能地發(fā)揮其獨特作用,是一個重要的課題。
一、歷史淵源 關(guān)于附子來歷,曾有過一個美麗的傳說:傳說很久很久以前,附子是山中的一種野生植物,沒被人們發(fā)現(xiàn)它的價值。那時候乾元山一帶的人體質(zhì)很差,生病的多,冬天又特別寒冷,到了冬天有不少人被凍死了。 四川江油栽種附子,始于宋代以前,歷史悠久,得天獨厚。由于因土壤氣候適宜種植,又有傳統(tǒng)栽培技術(shù)和獨特的加工工藝,所以江油特產(chǎn)的鹽附子和附片可謂是道地藥材。近年來,國內(nèi)外雖有很多部分地區(qū)引種附子,但由于受地理條件限制、栽培技術(shù)和制作工藝各異等諸多方面因素的影響,故其質(zhì)量、療效均較江油地道附子稍有遜色。由于其歷史悠久,乃為馳名中外的地道藥材。解放前,在江油附子市街的附片局,石牌面上有一副對聯(lián)寫得好:“裕國通商,回陽返本”。由此可見,附子主產(chǎn)于四川江油市(中壩),即道地藥材川附子的產(chǎn)地。這里生產(chǎn)和加工附子,不僅歷史悠久,而且資源豐富,質(zhì)量優(yōu)良,療佳效高,馳名中外,故而日本醫(yī)藥界有人稱贊“中壩附子有起死回生之功”。 附子雖說具有起死回生之效,卻有一定的毒性,特別是未經(jīng)加工炮制的附子具有一定的毒性,但又是療效非常顯著的中藥之一。據(jù)《漢書》記載,霍光的夫人想讓自己的小女兒做皇后,卻無機會。正巧許皇后懷孕,身體不適,有一位平時與霍家關(guān)系密切的女醫(yī)生名叫淳于衍,曾入宮侍奉許皇后之病,淳于衍的丈夫又對霍夫人有所求,霍夫人于是心生一計,要淳于衍給皇后下毒。在霍夫人的威逼利誘下,淳于衍將毒藥附子搗碎,帶入長定宮?;屎笊a(chǎn)后,淳于衍取出附子,摻到御醫(yī)為皇后開的丸藥之中,讓皇后服下,過了一會兒,皇后說:“我感到頭昏發(fā)悶,藥里莫非有毒藥?”淳于衍說:“沒有”。皇后更加煩悶難受,終于死去。 由此可以看出,附子是一味具有生死兩方面作用的藥物,故此,近代著名醫(yī)家惲鐵憔曾說過:“附子為最有用亦最難用的藥物”。 清末民初,由四川殺出一支“火神派”醫(yī)家,領(lǐng)軍人物就是鄭欽安。鄭欽安(1804~1901),名壽全,四川邛萊人,師從名醫(yī)劉沅(止唐),清道光(1821~1851)年間中葉懸壺于成都。其師劉沅非以善用附子為見長,鄭欽安“識用精微過其師”。其治療先以陰陽辨證,只要是陰證,無論何病,概投以附子、干姜之類。效如桴鼓之應。鄭欽安因臨證善用姜、桂、附等大辛大熱之藥,量大而準,治愈不少群醫(yī)束手之大癥、重癥,時人頌為“鄭火神”,又稱“姜附先生”,譽及云、貴、川數(shù)省,聲名冠于一時。有1例病案為證: 清末光緒年間,成都府知府朱大人的夫人患吐血病,已經(jīng)1年多,醫(yī)藥無效,成都府屬的16個州、縣,紛紛推薦當?shù)孛t(yī)來為夫人治病。他們或認為夫人的病是血熱妄行,或認為是陰虛火旺,逼血外溢。結(jié)果愈治愈壞,日趨嚴重。經(jīng)人推薦,請名醫(yī)鄭欽安來府診視。當日鄭欽安診治,見夫人面容蒼白,雖是夏至季節(jié),床上還鋪著皮氈,蓋著絲棉大被,顯得十分怕冷。察舌質(zhì)淡紅,苔白膩。診視完畢。鄭欽安處方:制附片四兩,炮干姜四兩,炙甘草二兩。朱知府看到處方后,竟然瞠目結(jié)舌,此方干姜附子都是大熱之藥,且量大超常,治此等吐血重癥,焉有不驚之理。熟料,夫人服藥之后,自覺周身涼爽,胸口舒暢,吐血竟然止住,而且吃了兩小碗稀飯,病入坦途,由此而愈。朱知府為表謝意,特增鄭欽安金匾一塊,上書“醫(yī)宗仲景”四字。由此病案,我們可見鄭欽安火神派的特色,即“鄭火神”擅用溫熱藥為一爐火。鄭欽安曾自譽為“姜附先生”,世人稱為“鄭火神”。近代及近些年,人們稱鄭欽安為火神派領(lǐng)袖人物,即扶陽學派之創(chuàng)始人。 自鄭欽安之后,也就是20世紀20~30年代,從四川走出的名醫(yī),不僅個個好用附子,甚至超常規(guī)劑量使用附子。如云南省解放初期四大名醫(yī)之一的吳佩衡、上海祝味菊,人送雅號“吳附子”、“祝附子”。可見他們應用附子之一斑。 吳附子不僅擅用附子,而且驚世駭俗,在云南昆明傳送著許多吳附子的傳奇故事,被世人傳送為佳話,特別是吳佩衡教授之后人,如其子吳生元教授、其嫡孫吳榮祖教授,都是以擅用附子而著稱,世人均稱之為“吳附子”,一門三代,薪火相傳,真可謂是火神派學術(shù)流派傳承之奇跡,特別是其家族及其后人,現(xiàn)在已有20余人從事中醫(yī)臨床工作,個個都是應用附子的高手,這在中醫(yī)藥歷史上也真是個絕無僅有之事。 由川入滬的祝味菊——祝附子,在上海曾為當歸兒科名醫(yī)徐小圃的兒子治病,陳存仁在《銀元時代生活史》中記載頗詳。徐小圃的2個兒子俱死于熱病,小兒子又病發(fā)熱,幾至不救,時當夏季,患兒幾瀕于危,親友建議請祝先生會診一決。起初,徐先生以為,祝味菊人稱“祝附子”,治此患熱病小兒,必用溫熱藥,則無疑是抱薪救火,未同意。但患兒病愈危,奄奄一息,親友又竭力敦促,徐小圃雖未抱有希望,但也未再固執(zhí)。果然不出所料,祝味菊診畢處方第一味主藥即為附子。徐先生看此認為患兒再無生望,便閉門入寢,以待不幸的消息傳來。祝味菊則親自煎藥,灌藥,觀察病情,一夜未閉目,至拂曉,患兒已大有好轉(zhuǎn),徐小圃在家人敲門報信時,躍然而起,急問:“何時不行的?”即知情,始知并非如自己所料。后來患兒完全康復,徐小圃摘下了自己“兒科名醫(yī)”的招牌,登祝先生門執(zhí)弟子之禮,祝先生又驚又敬,自是不允,只答應相互取長補短。由此,徐先生也由喜用清涼變?yōu)橹鳒責岫谑?。足見附子拯危救逆,運用得當是少見的良藥。 附子不僅藥用之功神奇,而食用者在四川及陜西等地也不少。如已故出生四川名醫(yī)何紹奇先生,曾在“紹奇談醫(yī)”中說過這樣一段話:“我作醫(yī)生后,曾數(shù)至大乘寺附近的附子廠考察,親見了附子加工的全過程。江油為附子之鄉(xiāng),至今街上還設店賣附子,1包1kg,色如冰糖,謂是上品,用以饋贈親友。我小時侯身體弱,尿床,每到冬至,幾乎家家戶戶都用附子燉狗肉,這時,父親就帶我去他朋友家喝狗肉附子湯。在我印象里,附子和土豆的味道差不多,久煮之后,嚼著面面的,大概1碗4~5片,約1兩左右。一次,我在上海拜訪姜春華先生,他問我:你們四川人拿附子當菜吃,是真的嗎?我說我就吃過,姜老為之咋舌”。 吳附子、吳佩衡教授之嫡孫——吳榮祖老中醫(yī)曾說:“我們云南有專吃附子、吃草烏的習慣,云南某些餐館里都賣草烏湯,吃了防風濕,防寒病。記得我剛畢業(yè)的時候,分到怒江邊工作。那里在江邊做擺渡的工人們,由于氣溫很冷,他們有吃附子的習慣,把附子拿來放到火塘燒柴后的熱灰(又叫子母灰)里面泡一泡,然后用米酒兌服,每晚睡前吃那么一塊,用來防治筋骨疼痛,靠這種民間方法來維持他們的工作和生存質(zhì)量”。 據(jù)云南有這么一種傳說,說吳佩衡教授每天都煮很大一鍋附子,來個好朋友首先賞一碗。吳榮祖解釋說:“沒有病吃一點藥也有好處。對于我們家族來說,每年特別是冬至節(jié)氣,我們都吃一點附子,對心臟、對腸胃、對關(guān)節(jié)都是有好處,所以說預防食療這些,中醫(yī)早有記載,確實是很有好處”。 鄭欽安的親傳弟子盧鑄之及其家族,就有一個吃附子的習慣。這就是每逢大的節(jié)氣來臨的時候,都要煮四逆湯,不管男女老少只要來的人都喝上一碗。特別是在夏至和冬至二至的節(jié)令里,就喝四逆湯加羊肉,用很大的鍋,附片都是10斤、20斤,在大鍋里煮,不管你是本地來的,還中外地來的,先喝上一碗再說。特別是在盧鑄之老先生去世的1963年那一年,前來吊唁的人很多,他們家就用四逆湯煮羊肉來招待來吊唁的人,不管大人、小孩都能喝上一碗。這是因為盧氏家族一直提倡扶陽以治未病,人身體強壯,就不會得病。 無獨有偶,陜西的杜敏則介紹說:“在陜西周至久煎后的附子卻當食品來用,無論大人小孩都拿著碗當飯吃。當?shù)貧v來就有食服附子的習慣。其所用附子是當?shù)剞r(nóng)家自己種植的生附子,洗凈與甘草同煮1~3天不等,使其湯液保持微開。這種久煎后的附子用來食用,吃附子肉而喝附子湯,劑量之大,老人小孩都無所顧忌”。 在臨床上雖有大劑量應用附子的報道,卻很少有人知道在陜西省周至縣,當?shù)厝司拱堰@大毒的附子如同紅薯、土豆般大量食用。陜西省是附子的產(chǎn)地之一,而周至縣盛產(chǎn)附子。當?shù)厝朔Q附子為“烏藥”。每年秋冬季節(jié),附子收后,很多人便日食附子碗余(約200~400g),連食數(shù)月至來年開春。業(yè)內(nèi)人士薛盟舉周至縣人,自幼隨俗,喜食附子,每食也以斤計。至于該縣人從何時開始食用附子,已無從考證,據(jù)一些老人說,他們小時候就這樣吃過。為何要吃附子,當?shù)乩先藗兊恼f法是:“烏藥”是一味中藥,常吃可以令人身體強壯,不畏寒冷,不生疾??;如能連續(xù)吃過百日,身上連個虱子都不生。故人多喜食之,以致該縣產(chǎn)生了一種當?shù)鬲氂械男〕陨?,即將附子煮好后沿街叫賣,并美其名叫“甜烏藥”,生意甚好。買食者多是婦女和老人。所謂“甜烏藥”,未食過之人初嘗之,實在苦不堪食,剛一入口,便難忍其苦,隨即吐出。但隔日再食,數(shù)日后就不覺苦,半月過后便覺其香甜可口,一日不食則數(shù)思之。附子有毒,當?shù)厝艘捕贾?,但為何如此大量久食而不會中毒?究其原因,全在其加工過程:當?shù)匾话阌?0月前后挖取成熟附子,棄烏頭(當?shù)胤Q為“烏藥母枝”),去須根,洗凈晾干,置于陰涼干燥處儲存。待立冬后天氣漸冷,再拿出煮食。具體煮法為:晚飯后約21時,先將一大鍋水燒開后,再向沸水中倒入干凈的附子,水約沒附子20 cm,然后加入甘草(甘草與附子的比例約1/10)。煮約2小時后,向灶中加入幾根大柴,讓其慢慢燃燒(約能燃燒2小時),整個煎煮過程中不能再向鍋中加入生水。次日早晨再食煮好的附子。煮好的附子皮色棕黑,湯呈黑色,咬開后附子為淺黃褐色。吃法如同吃湯圓般,連湯帶附子一同吃下。由于知道附子若煮不好,吃了會中毒,故每次煮好待食之前,老人們便先嘗。1小時后無事,晚輩們始可大膽食之。也有過在嘗附子后中毒死亡的老人,但薛盟舉僅發(fā)現(xiàn)周圍多年來僅發(fā)生過1例。每次煮附子的量大約在10 kg以上,以后吃時隨量加熱就行。煮好的附子小心儲存,當?shù)厝瞬环掷嫌?,多把其當作早餐,連日食用。成人每食約250g。 附子用之不慎亦傷陽附子陰陽升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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