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郎口肥皂泡的徹底破滅

——“高效課堂”改革述評

從當初的的“學生反了，課堂散了，老師也不管了，四周全是黑板了”的模式到最新的“學杜郎口中學，不必砸掉講臺，不必死扣‘三三六’，不必全都鑲上黑板，只要記住以人為本，關(guān)注生命就可以了”的新詮釋，已經(jīng)宣告所謂的“高效課堂”肥皂泡徹底破滅了。

——作者手記

博友，筆者先引你“誤入歧途”，在沒入博文正房前，先進博文偏房，讀讀鄙人2011年7月4日寫的下面這篇博文，當時，“洋思模式”風靡九州，“杜郎口模式”如日中天。

洋思模式·杜郎口模式·教師主導(dǎo)

雷廷松

2011年7月4日23時22分 星期一

當今社會，盛產(chǎn)謊言。謊言往往說法獵奇，引爆輿論，追風成族。謊言一旦讓“專家”一說，被媒體一炒，給領(lǐng)導(dǎo)一講，似乎也就真的忽悠成了至理。請看，“沒有教不好的學生，只有教不好的教師”，理念何等前瞻，效應(yīng)何等震撼！且不說一線教師都會把這口吐胡言的所謂專家罵得狗血淋頭，單是這編造謊言的所謂專家或許就沒教出多少好學生。

關(guān)注教育改革者大概都知風靡華夏的洋思模式和杜郎口模式，到洋思中學和杜郎口中學的各地朝圣者蜂擁而至，據(jù)說他們還真取到了教學改革的真經(jīng)——

一、洋思模式的教學理念是：教師的責任不在于教，而在于教學生學。先學后教，以教導(dǎo)學，以學促教。教學策略是：①教師每堂課講課時間最多不超過10分鐘，一般在7分鐘左右，有的課甚至只有4分鐘。保證學生每節(jié)課有30分鐘連續(xù)自學時間。②靈活運用“先學后教，當堂訓練”的教學模式。該少講的不多講，必須保證學生足夠的自學時間。③學生自謀自學策略。教師給學生自學的錦囊妙計，為學生謀劃自學策略，每個學生都有自己的自學方略。④合作精神與合作能力是自學的力量源泉，在“兵教兵”中，差生弄懂了教學內(nèi)容的疑難，優(yōu)生增強了對知識理解的能力，合作互相提高。⑤教師精心備課，教師的形象、氣質(zhì)、基本功和教學藝術(shù)潛移默化地影響學生。文化課是以理解知識培養(yǎng)能力為主要目標，情感、態(tài)度和價值觀在教學中去滲透實施。

二、杜郎口模式：“三、三、六”自主學習模式，即以學生在課堂上的自主參與為特色，課堂的絕大部分時間留給學生，老師僅用極少的時間進行“點撥”。他們把這種特色叫做“10+35”（教師講解少于10分鐘，學生活動大于35分鐘），或者“0+45”（教師基本不講），充分引導(dǎo)學生，營造以學生自學為主，以學生為主體的課堂。

洋思模式和杜郎口模式就課堂教學改革體現(xiàn)出的一個共同核心是：教師課堂少講或不講。

神了！好個洋思模式和杜郎口模式！妙哉！好個課堂教學改革！

取得真經(jīng)的教育和尚們樂不可支地滿載而歸，各地學校課堂教學改革迎來了“春天”——

于是，老師們普遍不敢“講”了，學生踢開教師自主鬧革命了！

于是，黑板四壁懸掛，講臺下崗了！

于是，課堂超市般熱鬧起來了，學科深度銷聲匿跡了。

于是，老師的“講”似乎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許多老師一直被講與不講的矛盾困惑著，部分學校幾乎沒有一節(jié)“講”得精彩的課了。

在新課改背景下，我們應(yīng)該反對“以知識為中心”和沒有交流、沒有互動的“滿堂灌”，但不是反對所有形式的“講”。講與不講，不是一成不變的，問題是教師怎么“講”，什么時候“講”。

老師絕對不能放棄自己適時的“講”：在學生學習遇到困難時，學生不能解決的問題時，學生質(zhì)疑問難時，在提問而學生不能答、指點而學生不開竅時，學生經(jīng)過討論卻不得要領(lǐng)時，為了讓學生對某一問題有深入的認識時，為了幫助學生突破某一思維障礙時，突破能開啟學生心智、體現(xiàn)教學要求的知識重難點時……這些地方老師若不講，絕對是誤人子弟。

新課改并不是不要教師的“講”，而是對教師的“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講在重點的關(guān)鍵處，講在知識的概括處，講在思維的提升處。所以，課堂上教師不是要講得“少”，而是要講得“精”，講得“好”，講得“有序”，不是就題講題，而是要由題生發(fā)地講，由個別到一般地講，進而指導(dǎo)學生如何應(yīng)用理論知識解決實際問題。一堂沒有教師精要講授和適時點撥的課一定缺少深度，既要尊重學生，也要發(fā)揮教師的指導(dǎo)、點撥、調(diào)控作用，對學生理解不到、領(lǐng)會不深和理解錯的地方，要訂正甚至作必要的講解，不能視而不見，放任自流。

一些學校硬性規(guī)定每節(jié)課教師只能講幾分鐘，荒唐至極。每節(jié)課教師該講幾分鐘，要根據(jù)出現(xiàn)問題的多少和難易的程度而定。如問題少、容易懂，教師就可以少講；如問題多、學生難懂，教師就一定要多講。不同的科目、不同的班級，情況各不相同，教師在課堂上的指導(dǎo)方法和講授時間也就各不相同，應(yīng)該隨機應(yīng)變。再則，不同的學校、不同的校情和不同的課改現(xiàn)狀，教師講的時間更應(yīng)該各不相同?！爸v”的最終目的是為了“不講”。所謂“不講”，更多地是指教師不代替學生的“學”，即對知識內(nèi)容和知識產(chǎn)生過程的認識體驗活動。

來自教學一線的真正的專家認為：課堂教學需要“講”，也需要“不講”，教師課堂的主導(dǎo)地位不能盲目削弱。一堂課的好和壞，不能單用“講”與“不講”來評價，而應(yīng)看“五度”，即情境誘人度、活動刺激度、自主參與度、訓練扎實度、建構(gòu)生成度；老師是否“五有”，即有心、有情、有法、有度、有力；學生是否“三動”，即手動、口動、腦動。一名優(yōu)秀的教師，不單單是讓學生擁有知識，更重要的是通過“講”喚醒學生沉睡的潛能的時空，讓學生擁有智慧。教師應(yīng)該根據(jù)學生的差異、內(nèi)容的難易和課堂的變化，適時調(diào)整講與不講的比例，把講與不講巧妙和諧地統(tǒng)一起來。

總之，教師應(yīng)該通過自己的“講”，讓學生在有溫度、廣度和深度的課堂的浸染中日漸茁壯，讓學生在一塊石頭里看到風景，在一粒沙子里發(fā)現(xiàn)靈魂，但也要通過自己的“不講”，給學生增加更多的自主思考、實踐和體驗的機會，讓學生在廣闊的精神空間中自由馳騁，在思想的恣肆狂濤中體驗生命頓悟的喜悅。

我不知洋思中學和杜郎口中學自己是否確信其模式的放之四海而皆準，當然也不敢貿(mào)然懷疑其做法的真實信度，只是緣于本人三十多載苦心探究的教學體驗，總覺洋思模式未免洋味太重，各地也該“杜”一下對杜郎口模式的盲目效仿。

一、大陸教育是最容易產(chǎn)生神話的土壤
假如一個醫(yī)藥報刊的記者以醫(yī)學專家自詡到處講學，假如一個體育報記者以權(quán)威教練的身份滿世界推銷“超級訓練法”，你一定會不屑一顧，嗤之以鼻。然而當一個教育報刊記者發(fā)明一種“理念”，設(shè)計一種“模式”，聲勢浩大地在全國范圍推廣的時候，教師不但必須得俯首帖耳、言聽計從，甚至必須得奉若神明。因為“中國課堂已經(jīng)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惟有他們才可以拯救。于是，一個只有幾百學生，教師學歷嚴重不達標，靠家族式管理的“杜郎口中學”成了“中國課改圣地”；一個沒有任何后續(xù)學歷的中專生校長轉(zhuǎn)眼間戴上了師范學院“碩士導(dǎo)師”的頭銜；他們鼓吹的“不會英語卻可以教好英語”的范例成了高效課堂的經(jīng)典；“課改是最大的政治”成了他們最響亮的口號。他們宣言：課改不能改良必須“革命”?！罢n改是日心說”，是“21世紀哥白尼的大革命”。

上世紀80年代以來，“記者=教育家”在中國大陸幾乎成了一種“規(guī)律”。一個口號（理念）成就一個“教育家”，一篇報道成就一個“教育家”，一個“狀元”成就一個教育家的現(xiàn)象層出不窮、司空見慣。只是動靜和規(guī)模從來沒有今天這么大——成立全國名校聯(lián)盟，舉辦“恢弘”的課博會，靠收取聽課費而富甲一方。
二、神話究竟是怎么制造出來的？
如果真要去考究制造“神話”手法的話，那真讓人大跌眼鏡了。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無非是首先編一個似真似幻的情景極大地激發(fā)你的好奇心。比方說：我能把自來水變成油。我能伸手從空中抓一把銀子。你給我30萬我能把一個嬰兒“培育”成愛因斯坦。你參加我的“想象力培訓班”我可以把你的孩子變成神童。凡此種種，不一而足。你信不信？不信你來親眼看看?。ó斎徊荒苊赓M）！你不看怎么知道不行呢？

拿杜郎口為例——

主題：一所因教學質(zhì)量太差而幾乎關(guān)門的鄉(xiāng)村中學突然起死回生，并一躍成為全國最耀眼的“明星”。

關(guān)鍵情節(jié)：瘋狂課改，“課堂上亂哄哄的，學生們都在嚷嚷，不時有參觀者進進出出，簡直像個菜市場”（摘自天津中學參觀者描述）。0作業(yè)，0考試，100%升學率（李炳亭語）。

理論包裝：以人為本。知識的超市，生命的狂歡。

背景設(shè)計：砸掉講臺，封教師嘴，文化墻。

圓謊辦法：當你發(fā)現(xiàn)原來所謂的“超市”“狂歡”的學生早已經(jīng)“預(yù)習過了”時，立馬再編“理論補丁”——導(dǎo)學要先行、預(yù)習是關(guān)鍵。當你發(fā)覺他的經(jīng)驗?zāi)愀緦W不了時，立即丟掉“先臨帖再破帖”、“你不知道怎么做你就去做”的說法為斥責“誰讓你照搬照套，不學精神呢”？只怪你沒腦子，只會東施效顰！你要領(lǐng)會“以人為本”的精神！那到底怎樣做才是以人為本呢？你自己回去想吧，自己檢討去吧。到底怎么學？一頭霧水。不行你再來參觀學習啊。

點綴：悲情故事。比如“崔其升是最累的”，“一天聽8節(jié)課”，“別人吃飯他還在工作”，“累出一身病”等等，等等。
三、洗腦方法大揭秘
一個并不高明的謊言或者說是一個騙局，能夠輕而易舉地讓一所規(guī)模不大、地處偏僻、教師水平不高的鄉(xiāng)鎮(zhèn)初中每天有“上千人”來聽課，達到年均1000萬的收入，還帶動了地方餐飲業(yè)的大發(fā)展，確實有很多人深信不疑甚至癡迷，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了（由此我才更深地體會到趙本山《賣拐》系列小品深刻的社會諷刺意義）。經(jīng)過研究，筆者發(fā)現(xiàn)李炳亭的洗腦術(shù)在其中起到了關(guān)鍵作用。他所用的洗腦方法大致有以下幾種：
（一）平面媒體狂轟濫炸。首先以《中國教師報》為主陣地，連篇累牘，不惜大量采用整版篇幅報道，形成“強大輿論氛圍”。然后有《中國教育報》、《人民日報》為之敲敲邊鼓，其權(quán)威性就“至高無上”了。

（二）大肆開“學術(shù)講座”，傳經(jīng)布道。正如李炳亭本人所說，整天飛來飛去講座，累死了。他的講座有一個核心訣竅，用他的話說就是聽眾要“把杯子洗凈”——你得先把大腦中“傳統(tǒng)教學”的信息徹底清除（否則你就無法接受他的真經(jīng)）然后再接受他的信息，按他設(shè)定的邏輯進行思維。

（三）對外恐之以害，誘之以利；對內(nèi)恩威并重，軟硬兼施。譬如先把傳統(tǒng)教育說得一無是處，打“零分”“負分”，“制造痛苦”，“摧殘學生”“效率極低”；只要用我的模式，立馬學生成績飆升，個人飛黃騰達（職稱、榮譽、金錢、名校、名師都嘩嘩地來了！李炳亭均有“論述”，不再轉(zhuǎn)引了。）對學校教師說罰款你當場掏錢，要給你獎金也是即時兌現(xiàn)。丈夫當校長，老婆做副校長。一統(tǒng)天下。

（四）拉大旗作虎皮，充分利用行政資源。找專家、學者、國家級泰斗裝門面，游說教育廳局長、地方行政大員為其撐腰。這樣就足以橫行天下無阻擋了。
四、揭破騙局小驗方

（一）訪一下。俗話說新貴最怕老鄰家。微服私訪到當?shù)乩习傩占掖蚵牬蚵?。真實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二）想一下。學校究竟實際控制了學生多少時間？“課堂”外的時間都在干什么？

（三）問一下：既然效果那么好，李炳亭還說“可以出大師”的，那學生每年發(fā)表過多少文學作品？參加過多少次英語、數(shù)學、化學、美術(shù)、書法、生物、演講、辯論、文藝、體育等省市或全國競賽（活動），成績?nèi)绾危?/SPAN>

（四）考一下。撇開給定的材料，和學生聊聊天，看他們實際的知識面和綜合能力究竟怎樣。

（五）將一軍。請李炳亭等“教育家”、“名師”到你們學校上一節(jié)示范課?？此降资窃趺床僮鞯?。千萬別聽廣告（講座），就看療效（課堂操作）。

好了，這已經(jīng)足夠了。上述不管那一條都可以讓真相大白。假如你要按他的“套路”走，那就會陷入迷宮永遠也繞不出來了。
五、正面談一點教育規(guī)律

（一）從《人民日報》報道看，所舉最有說服力的還是“升學率”。在升學率的大前提下，片面提出“向一堂課要質(zhì)量”其實是一種“絕對功利”的思維。因為學習具有明顯的滯后效應(yīng)而不可能是立竿見影的?！案咝дn堂”提法的實質(zhì)是竭澤而漁的“速效教育”，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的。除非你是“只問耕耘不問收獲”，那放縱式課堂才是可能的。

（二）在封閉管理的學校，所謂“課堂展示”其實不過是玩了個“時空轉(zhuǎn)移”的小花招。將“灌輸課堂”轉(zhuǎn)移到“課外”，把作秀作為“正式課堂”演給觀眾看。要想保持整體的較好成績，學生的負擔只會加重不會減輕。勤奮出成績是學習上的一條不變真理。

（三）真正的教育家只能從教育一線產(chǎn)生。如霍懋征。沒有一線教學實踐經(jīng)驗的“教育家”沒有依據(jù)。

（四）真正的高效率教育只能是“因材施教”。
六、一點忠告

作為一個知名jizhe，不深入基層沙里淘金鉆新聞，卻欽差大臣似地飛來飛去、發(fā)號施令、傳經(jīng)布道，別說與“教育家”不搭嘎了，就連“ji~zhe”也徒有虛名了。一家報紙公開宣稱放棄客觀性，熱衷自己提理念、自己設(shè)計模式、自封領(lǐng)袖、自己推廣、自己制造新聞、自己宣傳，確實創(chuàng)造了一個“世界紀錄”，卻也走上了一條辦報的死胡同。早收、早了、損失最小。假如還要硬撐。那么我要問——

假如有一天，有人以事實揭露這一切完全是建立在虛假基礎(chǔ)上的鬧劇，誰敢拍胸脯出來承擔法律責任？

千萬別忘了。只要在杜郎口工作或?qū)W習過的人，無論過去還是現(xiàn)在，無論老師還是學生，都不會人間蒸發(fā)，他們對真實情況是最清楚的。

還有過去的報道、李炳亭的“著作”、講座等資料，都是白紙黑字，可以“與時俱進”“不斷更新”卻永遠抹殺不了原始記錄。
附錄：參觀者關(guān)于杜郎口“高效課堂”的描述
“……三面黑板；學生的課桌一改傳統(tǒng)‘秧田式’ ，變?yōu)椤〗M式’ ，每一小組 6—8 人面對面而坐，看上去有點亂；老師在課堂上只準講十分鐘，多一分鐘都要挨罰； 上課時， 學生隨時可以拍桌子站起來嚷嚷……” 令盧老師感到驚奇的是，雖然杜郎口中學每間教室都全天候開放，在上課時間，參觀者隨時可以到任何一個班級聽課，但那里的學生對這些隨意穿梭在教室中的來訪者竟然“目不斜視”，南開區(qū)某初中數(shù)學教師劉老師這樣描述他學訪時見到的情景：“那是一堂初三數(shù)學課，老師講了沒幾句學生就討論起來了！不到 10 分鐘，教室里‘全亂了’！只見坐在教室中間的一位同學騰一下子站起來走到教室南面的黑板前開始演算公式，然后大聲地講解起來，接著其他學生呼啦一下全動起來了，都從座位上跑到那塊黑板前圍成好幾層，最前排的學生基本是蹲著的，有的干脆坐在地上，后面的大都站著，有的甚至趴在前一個學生的身上。當?shù)谝粋€‘小先生’講完后，另一個‘小先生’又主動站出來講自己的解法，不僅分析了題意，還有解題的思路，同時還有相關(guān)知識點的回顧，甚至連本題的易錯點及解題的方法歸納都一一羅列出來了?！薄斑@些學生做得分析甚至比一般老師的講解還要深入，當時我最大的感觸就是，不知道這節(jié)課真正的老師到底在哪里。
一、李炳亭說明

“這是因為當年杜郎口中學師資嚴重匱乏，校長不得已出 ‘奇招’ 干脆讓學生自己當老師，先讓成績好的學生給成績差的講，學生自己出考題、批改考卷，沒想到還真起到了奇效?！?/SPAN>

二、學生“自己”的口號

“我的課堂我作主，快樂課堂我稱帝”，“課堂是自己的，如果被別人占有，那還了得”等等。

三、我的感悟

陶醉在自己的奇思妙想之中，然后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

四、最后的話

出于禮節(jié)，山東的李炳亭絕對應(yīng)該回訪甘肅蘭州的湯自安。湯自安何許人也？此乃蘭州交大掛名教授，蘭州交大東方中學的董事長兼校長。想當初，不懂教育卻潛心炒作的他興師動眾，幾度領(lǐng)著他的臣民朝拜杜郎口，好端端的一個東方中學，硬是被他弄得“學生反了，課堂散了，老師也不管了，四周全是黑板了”，可他因此倒成了西北教育改革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