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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文書公開的三要素 劉建業(yè) 王梓臣 2013.5.3人民法院報 修訂后的民事訴訟法增加規(guī)定,公眾可以查閱發(fā)生法律效力的判決書、裁定書。同時,進一步規(guī)定判決書、裁定書都應當寫明判決、裁定結(jié)果以及作出判決、裁定的理由。文書公開,使得司法公開從過程公開為主轉(zhuǎn)變?yōu)檫^程與結(jié)果公開相結(jié)合。我認為,要真正實現(xiàn)公開的價值,裁判文書至少應具備三要素:一是說理,二是民主,三是免責。 裁判文書的說理,是指判決、裁定的理由要充分、必要。一篇好的裁判文書要把案件的來龍去脈、本來面目和前因后果交代清楚,通過裁判文書認定的確實充分的證據(jù),再現(xiàn)案件事實的本來面目。說理應充分,要做到以理服人。事與理具有不可分割性,從證據(jù)事實到法律事實、從法律事實到裁判結(jié)果,都要通過說理來連接。只有邏輯推理嚴密,論證有理有據(jù),法律適用正確,才能使最終作出的裁判結(jié)果合情合理合法,達到服判息訴、案結(jié)事了的審判目的。 有異議者說,判決書不敢說理,道理在法官心中。問題是判決書不說理,別人就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判。所以,說理很重要,很多優(yōu)秀的判決,值得我們學習的不是結(jié)論,而是它的論證推理過程。說理要求法官不斷提高文書制作水平,一是要提高文字表達能力;二是要提高邏輯推理能力;三是要提高法律適用能力。一份份普通的判決書中有更為開放的理論酵母,可能給肌體帶來局部的深刻變化。司法自主性的建構(gòu),在根本上取決于作為職業(yè)共同體的法官,對自身參與其中的知識生產(chǎn)活動保持深刻的反思和批判,而這不僅要求法官對司法本身的問題予以關(guān)注,還要求法官對司法既有的審判管理模式進行理解和反思。 一篇好的裁判文書,如何認定案件事實很重要。一般人感覺好像美國的刑事案件才有陪審團,其實民事案件也有,有人以為陪審團只判處有罪無罪或者勝敗,其實也不局限于此,民事案件賠償數(shù)額也可以由陪審團作出,但是,法官會給予指導。屬于事實判斷問題,應該交給陪審團來認定,也就是由人民群眾根據(jù)一般常識來決斷。陪審團由12名陪審員組成,必須作出完全一致的判決才能定案。陪審員是從社區(qū)選民中隨機選取的。陪審團成員的候選人要被請到法院,在公開的法庭上,接受有關(guān)其成為陪審員的一般資格問題的詢問,這個過程叫做“忠誠回答宣誓”。這個程序有兩個目的,一是如果有明顯的理由認為某候選人不能對案件作出公正的裁決,則將其排除;二是排除那些即使沒有公然的理由存在可能的偏見,但認為可能對己方不利的人。這樣選定的陪審團作出的判決,具有無可辯駁的公信力和權(quán)威性。 2010年4月29日修正的國家賠償法規(guī)定,再審改判無罪的,作出原生效判決的人民法院為賠償義務機關(guān)。二審改判無罪以及二審發(fā)回重審后作出無罪處理的,作出一審有罪判決的人民法院為賠償義務機關(guān)。這改變了以前一審法院與公訴機關(guān)共同賠償?shù)囊?guī)定,這會不會導致公安、檢察院發(fā)現(xiàn)自己錯誤也往法院送呢?如果自己糾正錯誤而不向法院這個節(jié)點推動,那么,要么公安、要么檢察院就是賠償義務機關(guān),推到法院那里,就有可能判有罪,那么賠償義務機關(guān)就是法院了。 這個規(guī)定有可能或者說有這種危險傾向,無意識地幫助公安、檢察部門逃避責任,最終受害的是無罪的犯罪嫌疑人。2010年10月間,筆者有幸與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無罪計劃項目(Innocence project of Pennsylvania)的法律主管Marissa Bluestine教授進行了交流,得知該州司法機關(guān)不承擔賠償責任,盡管現(xiàn)在也有人在起訴請求國家賠償,目前還沒有得到賠償?shù)陌咐?/p> 在我國法治建設(shè)過程中,如何正確處理錯案賠償問題? 一方面,國家賠償法的修改,有利于進一步促進人民法院建立健全錯案賠償和錯案追責機制。人民法院可以通過制定有關(guān)科學合理的制度,限制和杜絕錯案的發(fā)生,依法糾錯,依法賠償,維護司法公正,體現(xiàn)國家賠償所發(fā)揮的司法監(jiān)督的獨特作用。 另一方面,可以讓人民群眾有序地參與到司法中來。廣大法官來自人民群眾,他們可以行使司法權(quán),也可以“讓人民群眾有序地參與司法”??梢酝ㄟ^完善我國的人民陪審制,將人民陪審尤其是重大案件的人民陪審落到實處。人民不可能對自己的判決不服。讓人民對人民作出裁定或曰讓人民審判人民,司法的法律性和人民性才能實現(xiàn)統(tǒng)一。 最后,如果可能的話,讓人民群眾參與到司法制度的設(shè)計中來,從源頭上提高人民群眾的參與性。 (作者單位:山東省東營市東營區(qū)人民法院、山東省東營市中級人民法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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