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多巨大的石質頭像茫然地凝視著大海,這里是復活節(jié)島,它既充滿了讓人著迷的未知,也是社會變遷的絕佳樣板,遷居,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偶然破壞,最終導致自我毀滅。
傳說這些高達4到33英尺的古石像是波利尼西亞定居者從遠處的采石場拖拽到現在的位置,大約公元800年,這些波利尼西亞人乘坐獨木舟在太平洋上航行了1千英里來到這里, 幾乎隨即開始建造這些神秘古石像的活動。
但是有一件事情始終存在爭議:在沒有現代科技的幫助下,部族是如何將這些摩埃(moai,復活節(jié)島的巨型石像)準確移動到目的地,要知道,它們中有的重量甚至超過80噸。

只需固定頭部,我就可以“行走”:三組人員,石像每側一組,后面一組,在夏威夷用復活節(jié)島石像復制品進行”行走“演示。

10英尺高,5噸重的復活節(jié)島摩埃復制品在兩側和后面團隊的引導下扭動前行。

加州大學長灘分校考古學家Carl Lipo(左)和夏威夷大學的Terry Hunt站在石像復制品前。
波利尼西亞人后裔固執(zhí)地認為石頭是走到目的地的。但是來自國家地理的新研究似乎表明波利尼西亞人某種程度上得到了滾動運石的幫助……
研究人員傾向于認為古波利尼西亞人以某種方式拖拉石像,其中用到了大量繩索和木頭。
但是島民堅持他們的不同觀點,一位叫Suri Tuki的島民說:“專家可以隨便怎么說,但是我們才知道真相。石像會行走?!?/FONT>
也許島民的觀點是正確的,因為它符合前文“直立行走”的方式。
關鍵之處在于石像的大肚子,這使得重心前傾,從而有助于垂直運輸。
并且僅使用幾根繩子和一個18人的團隊就可以前后晃動石像,每次可以將石像向前挪動一點點。
石像每側有四個拉繩索的人,還有10個人從后面拉住石像,這類似于在草地上往后拉一只狗。
志愿者們復制了一個石像模型,拖拽著穿過夏威夷鄉(xiāng)村,這個巨大的頭像緩慢地向最終的目的地移動。
研究人員并非將他們的試驗作為這種移動方式真實性的證明,只是想指出這符合島民有關石像“走路”的口頭傳說。
同時還指出復活節(jié)島道路上丟棄的那些碎石也印證他們的理論,那是摔倒在路邊的石像的殘余部分。
18世紀歐洲人到達這里之后,沒有關于摩埃制作的報告。
那時復活節(jié)島上僅剩下稀稀落落的一些樹木。可是20世紀70年代到80年代,新西蘭梅西大學生物地理學家John Flenley通過湖泊沉積物中的花粉證明復活節(jié)島曾經為茂密的森林所覆蓋數千年,包括數百萬棵巨大的棕櫚樹。 僅僅只是公元800年左右波利尼西亞人到達這里后,森林才慢慢變?yōu)椴菰?/FONT>
Jared Diamond 在他的2005年度頗有影響力的圖書《衰?。–ollapse)》中著重闡述了Flenley的工作,書中他斷言古復活節(jié)島島民犯下了無意識生態(tài)滅絕的大錯。
真實頭像:南太平洋島上的古石雕頭像 - 關于它們的建造引發(fā)了各種版本的理論。
Diamond解釋道,古波利尼西亞人運氣不佳,他們定居在一個生態(tài)極度脆弱的島嶼,干燥、寒冷并且遠離大陸,很難通過風塵或火山灰使土壤變得肥沃(它本身的火山是死火山)。
島民通過破壞森林來獲取可燃物和耕地時,森林漸漸消失了。當木材變得稀有,島民們便無法建造出海打漁的遠航獨木舟,他們開始以鳥類為食。
水土流失導致糧食減產。在歐洲人出現前,復活節(jié)島已陷入內戰(zhàn)和同類相殘的局面。
對于這種孤立文明的衰敗,Diamond寫道:“這是過度開發(fā)自身資源從而導致整個社會被摧毀的最顯而易見的例證。同時這種最壞情形也可能是我們未來所要面對的。“
Diamond認為摩埃加速了這種自我毀滅。他解釋,由于身陷遙遠的小島,缺乏其它途徑來彰顯權利和地位,所以互相競爭的酋長們將摩埃作為權利的象征。
他們通過建造更大的石像來彼此競爭。Diamond認為他們把摩埃放在木制雪橇上,通過木質軌道運輸,這一技術已被復活節(jié)島石像項目主管,來自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考古學家Jo Anne Van Tilburg成功測試,但是這需要大量的木材和人力。
要養(yǎng)活島民,需要占用更多的森林作為耕地。當木材難以獲得,而內戰(zhàn)開始爆發(fā)時,島民們開始推倒摩埃。到20世紀時已經沒有一個站立的摩埃了。在Diamond和許多學者的眼中,復活節(jié)島的景象是今天依然在延續(xù)的悲劇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