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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做霞帔暮成單,芳華未落衾先寒。人言可畏紅顏錯(cuò)?非求白首但求全?!猨adicew 2012.6.23 晚 10:33 剛寶深深地鞠躬,久久不起。原本哭聲一片的剛絲們似乎有突然的安靜,那樣長躬的身影讓我們移不開眼睛,似乎一切都消失了,唯有紅貴妃的一席衣擺,一抹淺笑。 我離他那么近,近到可以看到他的汗水,聽到他急促地呼吸;但是又那么遠(yuǎn),我沖不上去,扶不起他疲憊的身影,就如他挽回不了貴妃地幸福。 如果一切就這樣結(jié)束呢?新境在掌聲歡呼中落幕,貴妃在幸福中長醉……我不知道貴妃當(dāng)年是否也這樣想過,但是新境的故事卻還在繼續(xù)。《葬心》的音樂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突然響起,思緒驀地一怔,凄美的音符,剛絲們壓抑不住的抽噎,兵荒馬亂的逃竄,散亂滿地的青絲花鈿。 安靜霎那而逝,剛寶伴著音樂慢慢站起,緩緩?fù)蚴釆y臺。 我總是認(rèn)為,剛寶的每一次演出每一首歌曲都滲透人物的靈魂,那些葬心卻未葬魂的生命似乎在剛哥的演繹中復(fù)活,看著舞臺,看著故事。所以,那悠悠地一眼中,我分不清多少來自貴妃的訣別,多少來自剛哥自己的感傷。 他輕移蓮步,向梳妝臺行去。邁出去的腳步又輕輕一頓,微微頷首似乎想要回頭,是在猶豫嗎?那微頓的身形讓我心頭一顫,是累了?是倦了?還是…… 頓住身形的貴妃似乎很急切,想要通過曾經(jīng)常用的梳妝臺抓住生命最后的美麗,貴妃又似乎很抗拒,想要這條路永遠(yuǎn)不到頭,永遠(yuǎn)都是霓裳衣舞,永遠(yuǎn)都是醉在君王懷。猶豫著,貴妃遲遲邁不動腳步。 剛寶也似乎很期待,期待那讓他在舞臺上綻放光彩的梳妝臺,但他似乎也在猶豫,每卸下一次華妝,便又少了一次在舞臺上盛裝舞動的機(jī)會。躊躇著,剛寶始終落不下第一步。 原版《葬心》的歌聲就在這模糊的猶豫間開始,不得不,剛哥必須要走到梳妝臺邊,不得不,解下霓裳,卸了紅妝。他不舍的抱著那衣裳,終是放到了臺子上。衣服失了靈魂,無力的滑向大地,剛哥又一次抱起它放回臺上。記不得剛寶從哪個(gè)動作開始唱起,但是他抱著那銅鏡,看著還沒卸去的妝容,微微仰頭似乎在抑制淚水。倒影在幕布上的身形那么消瘦,霎時(shí)捅開了淚腺,抽噎變成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似乎在流著剛寶不能流的淚水。 時(shí)間、命運(yùn)、戲劇、人生,沒有哪一個(gè)能夠永不向前,唐明換猶豫了,但貴妃終是香消玉殞?;谝?,晚矣;恨已,失矣。是大臣的讒言?是禁衛(wèi)軍的威脅?都不是,都不是!是那堵不住的悠悠眾口,是那可畏人言?。。?!人言匯成愁海,辛酸難耐。 這份辛酸在剛寶放下銅鏡,決然地走到臺前跪下時(shí)爆發(fā)了!他絞著裙裾,似乎在捂著心口,仿佛那里已經(jīng)成了空洞,冷風(fēng)灌入,生疼。歌聲在這一刻抑制不住地悲傷,為了貴妃,為了阮玲玉,為了很多一路行來的艱辛。
人言可畏,相信這一路走來剛寶的體會尤為深刻。從06年的無人看好,到09年的認(rèn)可,再到12年的璀璨,多少批評、職責(zé)、誹謗、謾罵。對的錯(cuò)的,好的壞的,是是非非,人言可畏。 如若傷情,還有人去填補(bǔ)一份溫柔;如若傷心,還有人來撫慰你的傷口;如若葬情,還有人去送上一縷暖陽;如若葬心,誰來安葬那飄蕩的靈魂? 他跪在臺前,離我們那么近,近到我們都聽到了他真實(shí)的聲音,沒有通過話筒,沒有經(jīng)過電波,就是剛寶干干凈凈的,帶著點(diǎn)沙啞,輕輕顫抖地聲音。我坐在正中間的座位,剛寶就那樣悲傷地在我面前,無力地跪著,悲傷地哭著,哭聲終于從我緊緊捂著的雙手間泄露了出去,這一刻,多么想沖上去,告訴他我們始終都在,剛絲始終都在,再苦再累再傷再痛我們都會不離不棄,都會陪著你陪著你陪著你…… 眼里耳中心里只有面前的身影,哭的淚眼模糊還是睜大了眼鏡看著剛寶。他似乎聽到了我們的哭聲?他看了過來,帶著悲傷的雙眸,似乎他就是歌里的靈魂,正在演繹自己的歌曲講述自己的故事。那短短的幾句歌詞,卻在他的眼里流淌出了無盡的哀傷。 臺下泣不成聲。 也許是故事講述地差不多了,剛寶抬起右腿打算站起,我心里終于一松,雖然不想看到他走到后臺,卻更不想因?yàn)槲覀兊臏I水讓他更加悲傷。就在我抽咽的間隙,剛寶微起的身影又跌跪回了舞臺!那一刻似乎瞬間的安靜,然后我終于嚎啕大哭,再也忍不住,我試圖伸出手扶起剛哥,本能又讓我的手死死地呆在原地,我們?nèi)枷袷鞘ダ碇且话憧奁?,除了自己的哭聲,腦海中回蕩的只有剛哥的原聲葬心,那么純粹。 實(shí)在心疼剛哥的腿,他一定很疼;又在為這首歌傷心,那是怎樣一種哀傷才能恍惚了身體,恍惚了精神!那一刻的歌聲更加真實(shí),那一刻的剛寶更加真實(shí)。為了演出、為了舞臺、為了理想甚至是我們,他都是那么全心全意! 和剛寶在演唱會中這么近距離的機(jī)會也許不會再有,但是我突然期待這樣的接近短一點(diǎn),他不用這么傷心地跪著,壓抑心情和淚水。我寧愿他站在我永遠(yuǎn)不可企及的地方,燦爛地笑,無所顧忌地笑。 終于,剛寶站了起來,向幕布后走去。他最后一次后首看一眼身后,又似乎只是習(xí)慣性地一回頭,什么也沒有看到。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就想貴妃決絕地自縊,終于放下了什么,終于掙脫了什么。
恰是這一回首,讓一整曲葬心化成流淌的河流,從開始細(xì)細(xì)娟娟地一縷縷傷心的源頭,到走到前臺時(shí)奔騰洶涌的悲哀的大河,到最后似乎心已成灰無所留戀地消失在茫茫大海。 蕭和古箏的音樂似乎淡化了前排弄得化不開的淚水。我想,這中間的間隔也是好的,不光讓剛寶可以換裝,還給了我們一個(gè)可以喘息、大哭、調(diào)整的時(shí)間。這樣很好很好。 最終,剛哥著黃色旗袍登場,@新月說:剛哥一定去后臺喝水了,袍子都濕了。有不少人一下子破涕為笑。我們瘋狂的鼓掌,跟著他哼著葬心的曲調(diào),突然發(fā)現(xiàn)歌里的悲傷淡了,因?yàn)橛羞@么多人一起喝剛哥演唱,一起分擔(dān)這份憂傷。 剛寶,如果真的悲傷,請讓我們幫你分擔(dān)一份,那樣,你就可以更快地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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