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了一則故事,頗有啟發(fā):一個人獨自兀立在山頂,不動,經(jīng)過的人甚為奇怪,問道:“你為什么一直站在這里?是在看山嗎?”
他搖頭。
“是在看云嗎?”
他搖頭。
“是在等什么嗎?”
仍是搖頭。
“那你為什么要站在這里?”
“不為什么。我就是想站在這里,不為什么。”
。。。。。。。。。
最近,時常睡得很晚,因為無法入眠,醒的太早,因為夢魘糾結。
有時想想,大概緣于我骨子里有種不安定的因素,因一時蔽障鉆進思維的牛角尖,不滿世情不服人心,看見的,感受的,聞到的,是缺失。究竟丟了怎樣的一個自己!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疏于習文。提筆之時,每每都想用唯美的詞藻、涓涓流水般的文字,在娓娓道來的心情里煙消云散,隨筆化塵世間所有的愁苦于筆觸,但往往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因了這世間包容了太多無止盡的欲望,都市里推杯換盞的喧囂,和流于虛情假意的浮華,都讓我感覺到一種不可名狀的情緒。世間萬象的頹唐,散文詩歌的頹唐,暗道了人文的日益淡泊。
世間本躁動,混跡在嘈雜紛亂的塵世里,觸動我的不再是往昔動容的文字,卻變成了一種感覺,萬物因生存而爭奪,或明或暗,不死不休??鄲炛?,去尋了禪,禪說要甘于在俗世里保留一份恬然一種真誠,守候一份悠閑一種期待的釋然。
寫作亦如此。
愛那文字,內(nèi)里其實是想做一個淡淡面容的人,在清徹見底的水中,任由“文字”倒映心靈,襯托難于言表的執(zhí)著。
讀《禪說》,其天真無我、專注、毫無名利之念、世俗之感的心境,我是不敢奢求的。濁世之間,只想能在偷得浮生半日閑的禪意與寧靜里,一壺茶,一盞燈,悠游看那落花,聽那流水,不必在意塵世中的俗務。于裊然而起的霧靄中嗅著墨香,沿著細碎一地的月光,隨意寫下我的文字,不用思考,而用心去體驗。如禪所說,應讓心與外界事物融合,更從容的觀察世界。對我來說,這是一種快樂的意境了。
于是,喜歡了禪,因其不故作高深,只是把人對高尚的仰慕引領向內(nèi)斂。往往禪的表情就是,會心的一笑,頓悟了,便是機智的樂趣。誠如禪語:花是微笑的眼,鳥是樹之心,莊周是蝴蝶的夢,石頭與耳朵是語言的體現(xiàn),很多事情就該點到即止,有機緣的人自然明了,剎那間,頓覺文章意境足千秋。
去讀禪,猶如欣賞知性女人,感性卻不張狂、典雅卻不孤傲、內(nèi)斂卻不失風趣!因為她少了許多茫然與焦躁,流露出歲月歷練后的美麗與智慧,溫和清爽中,溢出了淡淡詩情。
默然頓首,我問禪,她告誡我,相由心生,風物長宜放眼量,無論擺出如何絢爛的文字,終將還是控制不了結局。頓悟了在我有限的生命里,行走只是一種經(jīng)過,行至水盡,心自開闊!
誠然,做自己想做的事,概莫人生最大的幸福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