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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一個殺人犯的故事

 中庸牧羊人 2010-12-30
作者:威尼斯男人

這是最完美的香水。 以少女的絕妙體香為基底,含苞待放的芬芳為主干,他將用這瓶香水,把她們的美永遠地收藏。

這部電影根據(jù)1985年德國作家聚斯金德的暢銷小說《香水:一個殺人犯的故事》改編。這是一部演義人性、社會、理性與感性非常透徹的的作品。欲望一方面扼殺了人們固有的天真,另一方面又刺激著人類生存與向上的激情。格雷諾耶在剛出道的時候,在剛剛進入專業(yè)香水世界的時候,只是留戀一些無生命的花草,有著人的氣味的衣物,而一旦這類東西對他的創(chuàng)造沒有了動力,他必然的走向了直接殘殺有生命的人的道路,欲望驅(qū)使他直到生命的終結(jié)。而在書的前半部他還未正式成為一個罪孽深重的殺人犯時,他甚至是被同情的。欲望促使他謀殺了別人,同時也在無形中謀殺了自已。在這點上他與書中的其它人物無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1744年,法國,香都彌漫著難以想象的惡臭,骯臟雜亂的菜市場;一個男人將一筐魚倒下,和一個同樣渾身腥臭,濕頭發(fā)披臉前的女人。片刻之后,這個女人突然表情痛苦,鏡頭轉(zhuǎn)向她圓突的肚子。她倒在地上,使勁生下一個嬰兒。那個嬰孩躺在魚堆上,肚子上的臍帶,渾身的殘血,讓人看了可怕。他閉著眼,但是小鼻子抽動。四周的一切氣味,魚腥味,狗味,垃圾味……刺激著他天生無比靈敏的嗅覺。約一分鐘之后,他終于睜開眼睛發(fā)出哭聲。人們開始尋找聲源,通過魚攤掩布的縫隙看到了這個才出生的嬰孩,于是尋找孩子的母親。這是第一個因為他而死的人。第一個遺棄他的人。他的母親。在他出生的那一刻遺棄他。不知道他吃什么度過生命最初那段時間。他竟然這樣活了下來。他甚至可以聞到很遠以外池塘里的青蛙卵。他把樹枝,樹葉,蘋果放在一起聞,背后飛來一個果子,他聞到所以躲開,不知道那個砸果子的孩子會不會被嚇到。他甚至聞死老鼠,聞到里面的蛔蟲。

再大些,他被賣去碼頭當勞工。孤兒院太太卻被搶錢的人殺死在幾步之外的門口。這是第二個遺棄他然后馬上死去的人。在碼頭干活,突然有天工頭讓他一起到巴黎市區(qū)送貨。這一行,各種各樣新鮮的氣味在城市中間向他飄來。他在香水店外隔窗聞了很久。店里生意興榮,調(diào)香師在太太小姐面前晃動香水瓶,飄動滴著香水的手帕,她們則一片癡迷神情。尤其那藍色瓶子里的香水,更是迷惑眾人。突然一股特殊的氣味吸引了他,他尋香而去,跟蹤一個紅發(fā)少女的背影走過了幾條街。他從未聞過這種香味--少女和她那籃柳橙。少女給了他第一份愛--以為他想吃橙,伸手遞給他兩個--這個善良的女孩,片刻前曾同樣送給街邊乞丐老太兩個橙。他說不出一個字,也沒有接橙,卻是捧住女孩的手,死命聞。女孩嚇得轉(zhuǎn)身逃走。而他那超能的嗅覺,找到她,正好有人經(jīng)過,他堵住她的嘴。這是第三個因為他而死的人,第一個他殺的女孩。但是誤殺。他舍不得那個充滿神奇香味的身體。最終他解開她的衣服,嗅遍她全身,很用勁地嗅。最后,尸體冷卻,香味不再,他開始不安。

回去挨了一陣打。而那晚,他一直沒有睡,他在思考?;匚赌巧倥臍馕?,思考不再存在的氣味如何復制。一天夜里,他送一批皮料去香水店。他的鼻子第一時間聞過所有氣味,辨認和記憶更在瞬間完成。老板終于同意他試,只同意配一小瓶。他不認識那些瓶子里東西的名字,但是了解氣味。很快,他配好,老板又驚又怒,他說他沒有完,又加又配,然后說那才是出色的香水。老板聞也不聞趕他出門,但是同意考慮收他。第二天,老板把他從工頭那里買回。那個工頭開心地拿著錢,卻在橋上失足落水。第四個因為他而死的人。也是第三個遺棄他的人。

香水店因他東山再起。他實驗著他的想法。老板教他各種基礎(chǔ)常識,如何將原料(花草)煮沸再蒸得植物漿液,以及香水的前,中,尾三調(diào)。每個調(diào)4個小瓶子,但是需要非常與眾不同的第13瓶壓軸。這樣的氣味才能留得很久很久。他醒了,喃喃著也許可以換一種方式復制氣味。他離開了,于是和老板達成協(xié)議。他留下很多香味配方。老板拿著那本配方開心入睡,但是老板還是在他離開之后立即死去。

他遠離大城市,找簡單、純凈的環(huán)境去思考復制氣味的方法。他需要復制那個不在存在的紅發(fā)少女的氣味。沒有地圖,沒有任何工具,靠著鼻子的辨別方向,岔路口憑著感覺選擇。他在一個山洞里住了很久,慢慢忘記了自己的計劃。一天夜里,他夢到那個紅發(fā)少女,因為這個美少女的體香,他來到這個小城。小城開始了不幸。他繼續(xù)實驗他的想法,煮了一個女孩,但是什么都沒有得到。之后他花錢找妓女回來,想把發(fā)膏似的那個東西涂在她身上,然后用類似保險膜作用的布裹起來,隔上一夜再刮回來,這樣會有女人的體味。結(jié)果那個妓女怕了,于是他開始了蓄意殺人。小狗證明了他這次實驗的成功。

這以后,接連12個女孩遇害,被發(fā)現(xiàn)時候都是被剪了頭發(fā)的裸體。小城開始恐慌,騷動。不過他的嗅覺太靈敏了,別人在哪里,在干嘛都不能逃過他的嗅覺。那一排準備前、中、尾三調(diào)的小瓶子被裝滿。剩下最后一個。最重要,最特別的第13瓶香。那個紅發(fā)少女一共逃過3次。她聰明的又極愛她的法官父親要求搬家,父女二人在一個家庭旅館住下,父親將女兒鎖在窗口對著海的懸崖的房間,自己在隔壁。但是,鑰匙,居然放在床頭柜!女孩不能理解父親的做法,更覺得委屈。第二天清晨,當父親打開女孩的房門,女孩像其他女尸一樣被剃了頭發(fā)裸體躺在床上。父親的哭痛徹心扉。不遠的山坡上,他在專心蒸煮這最重要的第13瓶香。用最快速度加入已經(jīng)調(diào)制好的香水里,藏進貼身衣袋。然后被捕。

那個小城,全城人都恨他,都要看著他死--那種叫囂、那種痛恨??墒?,他用這瓶完美香水迷惑了所有人。人群全像著了魔一樣,開始脫衣,開始亂倫。有異性也有同性,甚至三人,甚至神父。他也嗅著這個香味。他自己也從前調(diào)走到中調(diào)再到尾調(diào)。人群踢翻一箱橙的時候,他想起最初那個紅發(fā)少女。這時,他的幻想里出現(xiàn)的是少女向他伸出手來,他們擁在一起相愛相吻,身體接觸,氣味并和。然而所有人都被香水迷惑了時,他卻清醒。他清醒記得她僵硬地躺在地上,她死了,那個體香不再,眼淚滾下他的臉龐。

這瓶香水讓人都有愛的錯覺,就是讓人得到最想要的。哪怕是幻境,也至少存在。所以那些人瘋了暈了迷糊了,但是那個狀態(tài)應該是幸福的。唯獨他,錯覺只是片刻,始終清醒所以痛苦;他意識到他的愛已成風,于是絕望于是消失。原來他還是有愛的。第13瓶香的那個美少女的父親向他走來,他也還清醒??墒钱斔呓?,也還是跪倒在這個香味里,抱著他痛哭。因為失去兒子,無比珍惜女兒。當都失去,心已跟著死去。

他回到出生的地方,在難民區(qū)那樣的地方,將整瓶香水從自己頭上倒下。那些身上破爛骯臟并且饑餓的人們沖來圍著他,要吃掉他。對于這些人,最想得到的就是不再饑餓。他們聞著那個香味時候的神情就好似一塊巨大的可口肥肉近在眼前。然后,他就這樣消失。只剩下衣物和那個倒盡的空瓶,如同他出生之時,一無所有。

他至少來到世上做了一些事,出于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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