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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花開之前,天亮之后

 春色紅杏 2009-11-14

寫在花開之前,天亮之后

 

  時間轟隆地行駛開來,生活狀況并沒有更多的改變。孤單、寂寞一如既往的包圍著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無所事事的睡眠,所有的休息日全搭在昏睡上。有些內(nèi)心想法一直想掏出來然后仔細研究其核心,卻是枉然。甚至在更多的時候我連自己都不清楚該怎樣行動。強大的失落感將整個恍惚的自己壓迫得沒有力氣。


     都市人的生活,節(jié)奏快而麻木。常常我只能工作,這算得上一種心靈的慰藉。一直我都是那般好強且將自尊與自我私隱看得無比慎重的人。這兩年來的孤單無一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無知孩子所選擇的必然承擔。很多東西我都接受且試圖改變什么。和舊日好友聊起來的過去,也許我忘記了很多細節(jié),但我一定沒有忘記那時候的自己是怎樣的難堪吧。跌跌撞撞也算在人海里孤獨一人的闖蕩,從年幼懵懂到如今事事皆有考慮,或許我所經(jīng)歷的都不足以掛齒,卻活生生的存在。


  身心疲憊時再堅忍不拔的人亦需要精神上的安慰。我拒絕選擇感情,男女之間不斷的相愛方式有千萬種,而又會以一樣的方式傷感緬懷。有時候看完一部小說便可想象自己定然會為那些愛恨情仇將生死置之身外。做夢以及幻想或許對于這個年紀的我還算正常,笑一笑也就過去了??赏行┕适陆Y(jié)束了,或者不是我內(nèi)心期盼的那樣我也欣然接受著。有時候提筆想要改變些內(nèi)容與結(jié)局,卻明白再怎樣撰改生活依然如故。我有帶著孩子氣的面容,素凈且平凡,內(nèi)心卻掙扎萬分,僅僅因為如此我不停叩問心扉我的需索?這個問題很難,我想了很久沒有答案給自己。


  下午十一點我披上衣服起來寫這些話。距離晚餐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可能足夠我把所有的一切整理完畢。簡單的梳理生活對于一個長期簡單的混跡在城市中的人來說再好不過。無須偽裝,自然就好。喜歡自己的生活不沾染風塵的孤單,有時候出門亦只代表一種所謂的填飽肚子。可能我沒有都要見面的朋友,沒有每天一起活動的伴侶,我只有自己的平凡和孤單,這樣也好不正是我尋找的那些清凈么?


  我把自己臉赤裸裸的暴露在鏡子面前。因為過長的睡眠時間導(dǎo)致雙眼浮腫,又可能因為醒來時候的哭泣。我的QQ這一天沒有隱身,電腦亦沒有關(guān)。一些來自網(wǎng)絡(luò)那端的朋友三言兩語的話,笑笑也就罷了??催^幾篇一個女子寫的源自內(nèi)心的文字,淚水順著滑過臉頰。我哭了,安靜得沒有聲息。我并不認識,那些字跡并不能夠感動人,卻足夠令我深深觸到孤單二字。空間主人設(shè)置的音樂很傷人,會寫文字的女子感情細膩,看這些的我很傷感,也許還有更多理由,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流淚??赡芪以贌o法以平靜的心態(tài)去聽鋼琴,那些琴鍵下的音符每一個都在講述憂傷,而那些憂傷令我無力控制。越是聽純凈的音樂想讓自己變得干凈透明那些糾結(jié)萬分的情緒越是爆發(fā)。我染上了孤單的急癥無法治愈般的疼痛感,心碎裂的聲音清楚刺耳,我想過千種萬種的方法治療,無濟于事。


  關(guān)于一些小時候的事情我漸漸會在夢里重新經(jīng)過。那些痛苦隨著年紀的增長慢慢變得淡薄,也許原諒始終還是可能的事情。記得年幼的自己曾經(jīng)在書本里寫下眷戀的語言,那氣氛在當時凝重,而此時此刻的自己想著能回家吃到一頓豐盛的晚餐是心滿意足。這些年的游離令自己懂得感恩和善良,也許在某些事情上我依然是孤注一擲的保持冷漠的態(tài)度。


  對于身邊的每一個愛著和我愛的人們,在內(nèi)心里虔誠的為他們祈禱,擁抱幸福。人的力量很薄弱,有時候剛剛觸到幸福就失去了,在不??嗤粗袑W(xué)會成長。感激那些曾令自己瘋長的人,或許他們最后不是我的朋友,或許他們成為了人流中一個平凡且陌生的面孔,或許他們成為今日我的知己,但從來我都沒有在心里形成一個一個敵對的人??傆腥擞X得我把世界都仇恨了,把世界都當成了敵人,其實說這些話的人都不曾懂得我的那些保護方式。


  在音樂中,文字里,我尋找到一個真實的自己。每一日正常的上班說著那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一年再是一年,也許沒有什么性格上的改變。獨行,生活里始終保持沉默的方式,哪怕之前的歡聲笑語。除了聽歌,看書,寫字,我覺得毫無精力去做任何。在一切偽裝的背后我那么堅韌的守侯那片荒涼的田地。我的生活無需誰的刻意打擾和接近,一切我都只暗待收場。也許有人說我這只是自命清高,其實一無是處。那又何妨每個人的生活的感官不一樣,我喜歡如此靜好且偽裝快樂的自己。淚水和悲傷無須過分張揚。


  朋友和我買過情侶的手機掛件,他的有些破損,而我的完好。不希望這樣的友情被一些雜質(zhì)所污染,哪怕被人玩笑說是G。我曾認為我是喜歡同性的,那沉度不亞于任何一個戀愛中的女子。其實心里知道有些特殊的舉動很異常難免被人誤會,我無須解釋什么。有一種孤單和缺失需要平衡以及保護,我選擇另外的方式表達出來,可能對于他來說并不公平,但僅僅是出于內(nèi)心的一種安慰。我喜歡他身上的豪爽與真實,并不嬌柔做作的本性??赡芩腥硕及盐耶敵山o他臂膀依靠的那個男人,輕輕的一笑而過了,我并不是那個避風港他也很脆弱需要人疼愛。可能因為某種孤單我們相似,我那么喜歡他而已。


  看言情小說、關(guān)于同性的愛情片、聽情歌,我都有一個通病把自己擺進局面里。有時候當自己赤裸裸的解剖開來那些故事情節(jié),自己并不是那些他們,卻仍然感傷。有人說我是個感性的男子定能等到一段至死不渝的緣分來,又有人說我的夢想一定在多年以后的某一天被現(xiàn)實所粉飾得面目全非。可能我們都在等待著什么,在年華盡老的時候發(fā)現(xiàn)言情劇里的丑小鴨變成白天鵝的人不是自己,我們會不會因此而哭呢?那時候,會不會有一場為了結(jié)束單身而結(jié)婚的晚禮服,又或者我們的身旁躺著一個并不是誰的人。我漸漸感到悲哀,如此年輕我感傷那么遙遠老去。


  心情低落的時候特別喜歡煙草的香味包圍,自己點燃它們的姿態(tài)。亦或者只是因為曾經(jīng)說“抽煙,是因為手指寂寞,寂寞是因為你不在身邊……”聽說那個人還好,一切都變得純凈簡單起來。他成為了過去,他的人生改寫過以后我再不覺得需要緬懷傷痛了,他在心里存在著,雖然我們未曾謀面以及他不知道有個我。關(guān)于Y,會想起高中時候?qū)懡o他的最后一封信,那時候的我們會不會很傻很孩子氣,還有他追著我離開的眼淚。我忽然覺得自己還是以前那樣不愿意輕易的在旁人面前落淚,有些孤單和悲傷一個人承擔比轉(zhuǎn)嫁他人來得徹底且深刻。我的記憶模糊成團,想念我學(xué)生時代的笑容和悲傷,我還一如既往的單純。


  走在回家的路上。仰頭看墨藍的天空,空氣里有一絲夏天過去的冷。腳步平穩(wěn),內(nèi)心愉快,我開始奔跑起來。沒有人陪伴的大街上有飯店招牌的霓虹,還有那些私家車開的夜行燈,還有我的笑容,都隱沒在這一天的孤單里。好久沒有這樣輕松快樂著走路了,亦有好久沒有在晚上如此放肆的奔跑了,而且我穿著球鞋風貼著頭發(fā)滑過。想念,不單單是一些人,還有事,還有照片,它們都被埋起來,成了記憶中的碎片,我那么小心的收藏。


  忽然,打開電腦想寫信給遠方的人。那些曾經(jīng)在最落魄的時候給予我支持與鼓勵的人。水,紙,他們像石沉大海一般失去了聯(lián)絡(luò),可能他們已經(jīng)忘記了我。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書寫的回憶如同釀制一瓶好的紅酒。書上曾說,紅酒的年份并不是越老越好,而是它所代表那一個年份的紅酒的質(zhì)量。新鮮的紅酒果香濃郁,而陳釀型則酒香醇厚,若紅酒裝瓶超過十年便不好喝了。人的感情就是這樣子的吧,愈是小心收藏的東西,愈是擔心變質(zhì)。塵封多年的佳釀也許在開啟之時會覺得變了味,我們需要尋找一個很好的醒酒器令那些在瓶子里待得過久的液體釋放它原來的魅力。


  字一點一點的堆積起來,孤單蔓延開來,變成妖艷美麗的花朵盛放。


  寫在花開之前,天亮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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