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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論鐵生

 江清月近人 2009-09-27

青梅煮酒論鐵生

 

史鐵生對命運獨特的看法
人家讓他拜佛,他不拜。因為,佛不能使他癱瘓的雙腿站立起來,因為,如果佛要人才肯保佑人,那他就不稱其為佛。他認為佛之本義乃覺悟,是一個動詞,是行為而非絕頂?shù)囊惶帉氉?/span>
人家讓鐵生算命,他不算。因為,如果命好則無須算,自會來;如命不好,更不必算,樂得活一天高興一天,省卻明知前程險惡,還不得不步步逼近那災 難,成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何苦!高人說能為你避災,鐵生也不信,因為那就是命運無定了,其所,乃是妄說,還算它干什么?
但史鐵生似乎又信命。他說:萬事萬物,你若預測它的未來,你就會說它有無數(shù)種可能,可你若回過頭去看它的以往,你就會知道其實只有一條命定的 路。難道一個人所走的路不都是這一條路?但這并非不要把握命運。鐵生的奮斗精神和創(chuàng)作實踐證明了他是一個不向命運低頭的人。他只是不強求什么, 不做欲望的奴隸,因為欲望是無邊的,人哪有完全心滿意足的一天!
我以為新時期的青年作家中,史鐵生是最了悟人生,最豁達,也最真誠的一個典型。他是個殘疾人,他曾幾次為此而悲觀欲自殺,但當他終于覺悟到無差別便不成 為世界時,他便坦然接受了殘疾之軀,接受了自己與別人的差別,并努力做一個精神上的健康人。
我尤其欣賞鐵生釋然面對苦難的大度徹悟。他說:苦難消滅自然也就無可憂悲,但苦難消滅一切也就都滅。所以,人是萬不可追尋什么絕對的公平,永遠的利益以及完全無憂無慮的所謂幸福的。沒有無憾的人生——這才是真正的人生。

走進不同尋常的史鐵生
史鐵生,就是這樣一個被嚴重忽視的人物。他一度被列入所謂抵抗投降者的行列,但這不蒂是一種嚴重的誤讀,史鐵生的姿態(tài)與其說是抗議的﹑批判的,不如說是沉思的,建設的...
我喜歡他作品的一個最大的理由是,他的想法和文字明凈,不曾神神鬼鬼牽絲攀藤。他是能超越智和愚的。他不作狀,而是常常省察自己的內(nèi)心...
鐵生對生命的解讀,對宗教精神的闡釋,對文學和自然的感悟,構成了真正的哲學。他幻想腳踩在軟軟的草地上的感覺,踢一顆路邊的石子的感覺...

生命里的殘疾與愛情  
我是史鐵生——很小的時候我就覺得這話有點怪,好像我除了是我還可以是別的什么。這感覺一直不能消滅,獨處時尤為揮之不去,終于想懂:史鐵生是別人眼中的我,我并非全是史鐵生。
多數(shù)情況下,我被史鐵生減化和美化著。減化在所難免。美化或出于他人的善意,或出于我的偽裝,還可能出于某種文體的積習——中國人喜愛贊歌。因而史鐵 生以外,還有著更為豐富、更為渾沌的我。這樣的我,連我也常看他是個謎團。我肯定他在,但要把他全部捉拿歸案卻非易事。總之,他遠非坐在輪椅上、邊緣清晰 齊整的那一個中年男人。白晝有一種魔力,常使人為了一個姓名的牽掛而拘謹、猶豫,甚至于慌不擇路。一俟白晝的魔法遁去,夜的自由到來,姓名脫落為一張扁平 的畫皮,剩下的東西才漸漸與我重合,雖似朦朧縹緲了,卻真實起來。這無論對于獨處,還是對于寫作,都是必要的心理環(huán)境。
我其實未必合適當作家,只不過命運把我弄到這一條(近似的)路上來了。
左右蒼茫時,總也得有條路走,這路又不能再用腿去趟,便用筆去找。而這樣的找,后來發(fā)現(xiàn)利于此一鐵生,利于世間一顆最為躁動的心走向?qū)庫o。
我的寫作因此與文學關系疏淺,或者竟是無關也可能。我只是走得不明不白,不由得嘮叨;走得孤單寂寞,四下里張望;走得怵目驚心,便向著不知所終的方向 祈禱。我僅僅算一個寫作者吧,與任何都不沾邊兒。學,是挺講究的東西,尤其需要公認。數(shù)學、哲學、美學,還有文學,都不是打打鬧鬧的事。寫作不然, 沒那么多規(guī)矩,癡人說夢也可,捕風捉影也行,滿腹狐疑終無所歸都能算數(shù)。當然,文責自負。
寫作救了史鐵生和我,要不這輩子干什么去呢?當然也可以干點別的,比如畫彩蛋,我畫過,實在是不喜歡。我喜歡體育,喜歡足球、籃球、田徑、爬山,喜歡 到荒野里去看看野獸,但這對于史鐵生都已不可能。寫作為生是一件被逼無奈的事。開始時我這樣勸他:你死也就死了,你寫也就寫了,你就走一步說一步吧。這 樣,居然掙到了一些錢,還有了一點名聲。這個愚頑的鐵生,從未純潔到不喜歡這兩樣東西,況且錢可以供養(yǎng)沉重的肉身,名則用以支持住孱弱的虛榮。待他孱 弱的心漸漸強壯了些的時候,我確實看見了名的荒唐一面,不過也別過河拆橋,我記得在我們最絕望的時候它伸出過善良的手。
我的寫作說到底是為謀生。但分出幾個層面,先為衣食住行,然后不夠了,看見價值和虛榮,然后又不夠了,卻看見荒唐?;奶凭蛪蛄嗣??所以被送上這不見終點的路。
殘疾與愛情,這兩種消息,在史鐵生的命運里特別地得到強調(diào)。對于此一生性愚頑的人,我說過,這樣強調(diào)是恰當?shù)?。我只是沒想到,史鐵生在四十歲以后也慢慢看懂了這件事。
這兩種消息幾乎同時到來,都在他二十一歲那年。
一個滿心準備迎接愛情的人,好沒影兒的先迎來了殘疾——無論怎么說,這一招是夠損的。我不信有誰能不驚慌,不哭泣。況且那并不是一次光榮行為的后果, 那是一個極為普通的事件,普通得就好像一覺醒來,看看天,天還是藍的,看看地,地也并未塌陷,可是一舉步,形勢不大對頭——您與地球的關系發(fā)生了一點兒變 化。是的,您不能有以腳掌而是要以屁股,要不就以全身,與它磨擦。
不錯,第一是坐著,第二是躺著,第三是死。好了,就這么定了,不再需要什么理由。我慶幸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要點:沒有理由!你沒犯什么錯誤,誰也沒 犯什么錯誤,你用不著悔改,也用不上怨恨。讓風給你說一聲對不起嗎?而且將來你還會知道:上帝也沒有錯誤,從來沒有。
我記得,當愛情到來之時,此一鐵生雙腿已殘,他是多么地渴望愛情呵,可我卻親手把不能進入寫進了他心里。事實上史鐵生和我又開始了互相埋怨,睡不安寢 食不甘味,他說能,我說不能,我說能,他又說不能。糟心的是,說不能的一方常似凜然大義,說能的一對難兄難弟卻像心懷鬼胎。不過,大凡這樣的爭執(zhí),終歸是 鬼胎戰(zhàn)勝大義,稍以時日,結果應該是很明白的。風能不戰(zhàn)勝云嗎?
山能堵死河嗎?現(xiàn)在結果不是出來了?——史鐵生娶妻無子活得也算愜意。但那時候不行,那時候真他娘見鬼了,總覺著自己的一片真情是對他人的坑害,坑害 一個倒也罷了,但那光景就像女士們的長襪跳絲,經(jīng)經(jīng)緯緯互相牽連,一坑就是一大片,這是關鍵:不能寫滿了四周!這便是殘疾最根本的困苦。
這不見得是應該忍耐的、狹隘又渺小的困苦。失去愛情權利的人,其他的權利難免遭受全面的損害,正如愛情被貶抑的年代,人的權利普遍受到了威脅。
說殘疾人首要的問題是就業(yè),這話大可推敲。就業(yè),若僅僅是為活命,就看不出為什么一定比救濟好;所以比救濟好,在于它表明著殘疾人一樣有工作的權利。 既是權利,就沒有哪樣是次要的。一種權利若被忽視,其它權利為什么肯定有保障?倘其權利止于工作,那又未必是人的特征,牛和馬呢?設若認為殘疾人可以(或 應該,或不得不)在愛情之外活著,為什么不可能退一步再退一步認為他們也可以在教室之外、體育場之外、電影院之外、各種公共領域之外……而終于在全面的人 的權利和尊嚴之外活著呢?
是的是的,有時候是不得不這樣,身體健全者有時候也一樣是不得不呀,一生未得美滿愛情者并不只是殘疾人呵!好了,這是又一個關鍵:一個未得獎牌的人,和一個無權參賽的人,有什么不一樣嗎?
可是且慢。說了半天,到底誰說了殘疾人沒有愛情的權利呢?無論哪個鐵生,也不能用一個虛假的前提支持他的論點吧!當然。不過,歧視,肯定公開地宣布嗎?在公開宣布不容歧視的領域,肯定已經(jīng)沒有歧視了嗎?還是相反,不容歧視的聲音正是由于歧視的確在?
好吧,就算這樣,可愛情的權利真值得這樣突出地強調(diào)嗎?
是的。那是因為,同樣,這人間,也突出地強調(diào)著殘疾。
殘疾,并非殘疾人所獨有。殘疾即殘缺、限制、阻障。名為人者,已經(jīng)是一種限制。肉身生來就是心靈的阻障,否則理想何由產(chǎn)生?殘疾,并不僅僅限于肢體或 器官,更由于心靈的壓迫和損傷,譬如歧視。歧視也并不限于對殘疾人,歧視到處都有。歧視的原因,在于人偏離了上帝之愛的價值,而一味地以人的社會功能去衡 量,于是善惡樹上的果實使人與人的差別醒目起來。榮耀與羞辱之下,心靈始而防范,繼而疏離,終至孤單。心靈于是呻吟,同時也在呼喚。呼喚什么?比如,殘疾 人奧運會在呼喚什么?馬丁·路得·金的夢想在呼喚什么?都是要為殘疾的肉身續(xù)上一個健全的心途,為隔離的靈魂開放一條愛的通路。殘疾與愛情的消息總就是這 樣縈縈繞繞,不離不棄,無處不在。真正的進步,終歸難以用生產(chǎn)率衡量,而非要以愛對殘疾的救贖來評價不可。
但對殘疾人愛情權利的歧視,卻常常被默認,甚至被視為正當。這一心靈壓迫的極例,或許是一種象征,一種警告,以被排除在愛情之外的苦痛和投奔愛情的不 熄夢想,時時處處解釋著上帝的寓言。也許,上帝正是要以殘疾的人來強調(diào)人的殘疾,強調(diào)人的迷途和危境,強調(diào)愛的必須與神圣。

去找史鐵生
我在新年的頭上專程去一次北京,為的是和史鐵生做個談話,用在《收獲》的專欄上。本來早該去了,因為年底忙亂,因為他和我的身體都要挑一個恰當?shù)臅r候,還因為我說的等2001年再去飛機栽下來也是21世紀的作家啦。反正我是去了,談了,回來了。
我和史鐵生談的話題是"生存還是不生存",也就是"愛與死是永恒主題"中的那個""。我相信我倆對死的心得要比別人多一些。去的那天正好是他生日,本來 要打開的話頭因客人的來訪未能展開。那樣也好,死總是排在生的后面的,明天再談。當日晚上我們?nèi)ヒ粋€叫孔乙己的飯店吃飯。來接他的是《人有病,天知否》的 作者陳徒手等哥們,到了那里還有我熱愛的姜文和他的朋友。反正就是一桌子的人吧,在中國式的環(huán)境中,祝賀一聲他的50大壽就開始吃了。他那天抽煙,喝一點 點酒,說一點點話。他說一上午不敢動彈,把精力攢下來了。他說座山雕也是50歲。他說要健康不說長壽了吧。
這些年,我到北京必去望望史鐵生。在他那里坐兩三個小時,吃頓飯。他們夫婦邀我住他們家,我總推辭了。我來去匆匆,住下本可以多說話,可是他的身體禁不住 客人的打擾。他的截癱,他的腎臟萎縮,用他的話說,發(fā)動機和輪子都壞了,維持身體的運行很累。每周兩到三次的腎臟透析,不由分說地打斷他的生活和思維。
除了他的體力精力,除了同情他不能多抽煙,我和他的談話與常人無異。談得很快樂。殘疾其實并不缺少什么,只是不能實現(xiàn)罷了。他常常想得比人們深入透徹,他 有自己的理由和節(jié)律。他是小說家,我喜歡讀他作品的一個最大的理由是,他的想法和文字明凈,不曾神神鬼鬼牽絲攀藤。他的手總是溫暖的,寬厚的。他是能超越 智和愚的。他不作狀,而是常常省察自己的內(nèi)心。他把自己看輕了,才能去愛自己,愛世界。
史鐵生通常并不抱怨,他知道感恩,知道在生的命題下諸多奧義。別人用腿走路,丈量大地。他從腿開始思想,體察心靈。他常常糾纏在那些排遣不開的命題,時間 長了,成為習慣和樂趣。他的想法都是經(jīng)過推理論證的,有明晰的線索可尋??墒牵犓f話的人,因為自己的好腿好腎,常常哼哼哈哈的,懶得跟從他的思維。他 更多被閱讀的是《遙遠的清平灣》,《我與地壇》,《命若琴弦》。那樣的故事只有他能寫。讀時候想,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
讀史鐵生的文章,和他談話,都不會越讀越狹隘。他腎虧卻沒有陰濕之氣。他很艱難地從生存的窄縫里走出來,帶著豁然開朗的喜悅。我常是站到自己之外,有一種 嘲弄自己之流的快樂。他不是,他完整地保存自己,依然快樂。經(jīng)過那道窄縫之后,快樂肯定不再張揚,應該稱為喜悅了。他是用喜悅平衡困苦的人,不容易破滅。 許多游戲和他無緣,他不再迷失,可以觀賞自己,觀賞上帝的手藝。
我最后想說的是陳希米,他的妻子。她是"我們上海人",在北方久矣。我永不能忘記的是她的笑,那是天使的笑容。天使的笑,是那種忘憂的笑,忘我的笑,來去 自由的笑,讓看見的人也喜悅的笑。沒人比她笑得更美好。我看資料,孩子一天笑上150次,成人可以一天不笑一次。她常常笑著,燦爛又本分地笑著。有了她的 笑,那個凝重的50歲的史鐵生再沒有裝扮殉道者的理由和必要了。生活就是這樣,一會兒笑盈盈一會兒沉甸甸。
我這次去北京,是由妻子陪同護送。也許下次到北京去見史鐵生,我也要坐個輪椅了。我們將討論輪椅的牌子,談論足球的偉大,言說一些好笑的事情。我可以負責 地說,本人即便已經(jīng)坐上輪椅,依然可以春心蕩漾,可以不依不饒,可以尖酸刻薄。當然,更可以在一個個深夜,擺放好自己,默讀史鐵生的文字,感受生的氣息。

*  “他的寫作與他的生命完全同構在了一起,在自己的“寫作之夜”,史鐵生用殘缺的身體,說出了最為健全而豐滿的思想。他體驗到的是生命的苦難,表達出的卻是存在的明朗和歡樂,他睿智的言辭,照亮的反而是我們?nèi)找嬗陌档膬?nèi)心。……當多數(shù)作家在消費主義時代里放棄面對人的基本狀況時,史鐵生卻居住在自己的內(nèi)心,仍舊苦苦追索人之為人的價值和光輝,仍舊堅定地向存在的荒涼地帶進發(fā),堅定地與未明事物作斗爭,這種勇氣和執(zhí)著,深深地喚起了我們對自身所處境遇的警醒和關懷。”——華語文學傳媒大獎2002年度杰出成就獎得主史鐵生授獎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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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生是一個真正的作家,是一個靈魂非常安靜的人,這是今天很多健康的男作家所缺少的魅力。請恕我直言,但這卻是我真實的感受。……讀他的作品要有耐心,一種宗教般的力量就隱藏在字里行間。要是有耐心讀完,就會走進史鐵生的心靈,或許還會像他一樣平靜從容地生活。我說過,鐵生是真正的作家,我從不敢把自己的作品和他做比較。我只是一邊思考一邊寫,常常在文學的邊緣徘徊。”——張海迪
史鐵生簡介

   史鐵生:男,漢族,北京人。1958年如北京市東城區(qū)王大人小學讀書,1967年畢業(yè)于清華附中初中部。而后,于1969年到陜北延安地區(qū)插隊。三年后因雙腿癱瘓回到北京,在北新橋街道工廠工作,后因病情加重回家療養(yǎng)。1979年開始發(fā)表作品。
史鐵生初期有的小說,如《午餐半小時》等,帶有暴露陰暗面文學的特征。發(fā)表于1983年的《我的遙遠的清平灣》,既是史鐵生,也是當時小說創(chuàng)作的重要 作品。它在多個層面上被闡釋:或說它拓展了知青文學的視野,或稱它在文學尋根上的意義。在尋根問題上,作者表達了這樣的見解,“‘ 又是絕不相同的兩回事。一個僅僅是,我們從何處來以及為什么要來。另一個還為了:我們往何處去,并且怎么去。關于后者,他認為這是看出了生活的荒 誕,去為精神找一個可靠的根據(jù)(《禮拜日·代后記》,華夏出版社1983年版)。
史鐵生肉體殘疾的切身體驗,使他的部分小說寫到傷殘者的生活困境和精神困境。但他超越了傷殘者對命運的哀憐和自嘆,由此上升為對普遍性生存,特別是精神傷殘現(xiàn)象的關切。和另外的小說家不同,他并無對民族、地域的感性生活特征的執(zhí)著,他把寫作當作個人精神歷程的敘述和探索。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將一個 歌舞煉為永恒。這欲望有怎樣一個人間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計(史鐵生《我與地壇》)。這種對于殘疾人(在史鐵生看來,所有的人都是殘疾的,有缺陷的) 的生存的持續(xù)關注,使他的小說有著濃重的哲理意味。他的敘述由于有著親歷的體驗而貫穿一種溫情、然而宿命的感傷;但又有對于荒誕和宿命的抗爭?!睹羟?/span> 弦》就是一個抗爭荒誕以獲取生存意義的寓言故事。
著有長篇小說《務虛筆記》,短篇小說《命若琴弦》,散文《我與地壇》等。
《我的遙遠的清平灣》、《奶奶的星星》分別獲1982年、1983年全國優(yōu)秀短篇小說獎,《老屋小記》獲首屆魯迅文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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