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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的大劇院

 老沈閱覽 2008-01-12
 國家的大劇院

  “忘了那些表演吧,這個建筑本身就是一種表演。隨著2008年北京奧運會的臨近,這個大劇院所折射出來的信息就是,中國有著可與西方頂級建筑相媲美的設施。它想表明的是,中國有的不僅是經濟上的飛速發(fā)展,繁榮的同時也帶來了文化上的覺醒。”

——英國《金融時報》

安德魯的中國夢

  “別問我關于造價的問題。”曾任國家大劇院總承包聯(lián)合體總經理的彭征軍說。

  “奢華”,是國家大劇院的工作人員目前要小心對待的評語。傳說中,這里一個座位價值兩座希望小學。帶領記者參觀大劇院時,大劇院的工作人員會請記者注意歌劇廳頂上星河般閃爍的金色小燈:“那些是金色的小玻璃珠,是玻璃,不是水晶。”而舞臺部的金志舜部長也會著重指出,戲劇場頂部所用的吊頂造價:“每平方米的木料造價不過120元錢,比某些人家里的用料還便宜。”

  從天安門西地鐵出口出來,就是國家大劇院。“今后,來大劇院看演出,坐地鐵將是最方便的交通方式。”副院長鄧一江說。此外,很多經過長安街的公交車都把站點設在了大劇院北門,叫做天安門西站。

  水池里正在蓄水,水面不深,只有40厘米,3.55萬平方米的水面被分隔成數十個扇面,據說是為了減輕對地下建筑的壓力和危險性。劇院的鈦合金外殼在上午的陽光中光芒四射,和水面波光交織在一起,令人不能直視。但這不妨礙水池外一群群來參觀大劇院的百姓,他們大多興致盎然地圍著大劇院走上一圈,再停留在某個位置跟它合影。

  像無數次被描述過的那樣,進入大劇院,要走過一條80米的水下通道。在通道下仰望,可以見到頭頂上的粼粼波光,水光離合,映入地下,光影閃爍間,確實能令人產生幻覺。

  沿通道進入大劇院,視野中的銀灰忽然被各種各樣的紅代替。到處都是紅,頭頂上是紅,鈦合金的外殼內,是無數塊巴西紅木拼出的穹頂,紅木上鑲嵌銀白色金屬條,分割成不規(guī)則的幾何造型。彭征軍說,這個穹頂用了2.3萬平萬米的巴西紅木。

  歌劇廳的走廊和廳內第一層墻面是深紅,那紅有一種別樣的光澤,摸上去光滑溫潤。“是真絲。”工作人員說。戲劇場的墻面上則是玫瑰紅、冰粉紅、紫紅和橘紅,同樣是真絲的質地,全部從蘇杭運來,表面都經過防火處理,內層包吸音海綿。彭征軍說,整個國家大劇院,絲綢鋪設的面積達到4000平方米,舊了之后會全部揭下?lián)Q新的。音樂廳外的墻面則是紅色的墻漆,像某些流行的藝術品一樣,漆面并不均勻,是法國的設計師刻意用布在表層處理出來的。

  除了紅色,還有金色。歌劇廳外的大門是金銅色的,門上有不規(guī)則排列的卵狀突起。據說,在安德魯的想象中,這是宮門上的門釘;圓柱形的歌劇廳外,被覆蓋以銅絲做就的金色簾子,紅色的真絲墻面外有不規(guī)則幾何形的金屬欄桿,他說,那些欄桿是蘭草的變形。

  到處是大理石,腳下是來自22個省的石材鋪就的地面。粉橘色泛著白色浪花狀紋路的叫做海螺花;黑色帶金絲,有紫色小花朵的叫做玫瑰紫;它們匯集在一起,被叫做“錦繡大地”。歌劇廳的外墻面用白色大理石裝飾,所有的紋路都呈平行線狀,朝同一個方向傾斜;帶記者參觀的工作人員說,在這種石材的出產地,它們已經屬于即將絕跡的珍稀材料。

  這是安德魯的中國幻夢。他的法國老鄉(xiāng)雨果曾說,藝術有兩種,一種是理念,一種是夢幻,理念源于西方,夢幻產生在東方;雨果曾這樣理解他夢幻中的東方萬園之園:
請您用大理石、漢白玉、青銅和瓷器建造一個夢。

  用雪松做骨架,披上綢緞,注滿寶石,

  飾以琉璃,飾以黃金,施以脂粉。

  從在競標中拔得頭籌的那天起,安德魯的設計,就沒有停止過爭議。最大的爭議,曾經集中在對于“民族風格”的理解上。安德魯說他的設計是“天圓地方”,但也有人覺得這只是一個水泡,或者不過是個雞蛋,說得浪漫些,也許是顆明珠。

新劇院,新形象

  “今天看來,以目前北京的情況看,所謂的協(xié)調性,已經是淡化了。比起奧運會的項目,這已經不是最突出的了。”胡紹學說。胡紹學是清華大學建筑設計院的院長,也是后期參與到安德魯方案中的設計組副組長。

  安德魯方案中爭議最大的大蛋殼,在第一輪競賽和第二輪競賽的初期,是沒有的。那時安德魯的設計類似于今天去掉蛋殼后的內部建筑,一組包括音樂廳、歌劇院、戲劇場和另外的小劇場的建筑。然而,加上這個蛋殼后,安德魯的方案竟然勝出了。

  求新的心態(tài),是肯定的。”作為當事人的胡紹學說。建設國家大劇院的設想自1959年提出,清華大學當時已經拿出了全部施工圖紙,然而這個項目因為國家經濟困難而停止。

  “現(xiàn)在看來,當時即使蓋了起來,現(xiàn)在也落后了。”胡紹學說。當時設想中的國家大劇院,外觀上是和人民大會堂等建筑保持一致的西洋古典風格,內部則只有一個廳,叫做3000觀眾廳。

  到1998年重新論證國家大劇院方案的時候,雖然當時主管部門提出來,還是希望保留一定的中國傳統(tǒng)風格,與天安門廣場周圍協(xié)調,但是,胡紹學如今看來:“這只是一種說法。從當時搜集上來的所有方案來看,實際上還是在追求新穎。”

  安德魯開始也并不是這個方案,但是“簡單說,討論到最后,大家對建筑風格也沒有統(tǒng)一的看法,方案是越改越改不出來。他講出了這樣的方案,還是有一定的震撼力,至少跟所有的方案都不一樣。因為在當時,到一定程度,忽然來了不一樣的,就有一定的效果”。胡紹學這樣回憶當時的情景。此外,“中國傳統(tǒng)木結構的建筑形式,跨度做不大。大劇院這樣的高度和空間要求,解決不了”。

  同時,安德魯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方案,大劇院從長安街后退70米,空出的70米全部變成綠地。胡紹學很贊同這個改動:“他膽子大,其他的建筑師都限制在劃定的范圍內,只有他規(guī)劃上比別的都好,其實像這樣重大的建筑,只要規(guī)劃好,規(guī)劃局也是允許修改的。”胡紹學認為,從客觀上來看,這個改動其實也改善了天安門附近建筑沒有綠地的狀況。

  為了建造大劇院,搬遷了當時這一地帶的1500戶人家,客觀上進行了一輪城區(qū)改造。但是胡紹學認為,作為國家重大建筑,這是難免的。他認為,大劇院的建造,主要是為了提升國家形象:“從建筑本身對城市本身的影響,說不上什么。大劇院本身的功能,會提升國家的形象。第一考慮的,還是為了國家在文化上有個很大的提升,必須讓國家最重要的演出能夠來這里演。”

  “劇場是代表一個地方的軟實力。物質滿足以后,就是精神享受。一個國家,一個城市,到最后比什么?比的就是文化實力。”上海大劇院藝術總監(jiān)錢世錦說,他現(xiàn)在是國家大劇院的特邀顧問。

  上海大劇院自1994年開始規(guī)劃建造,1998年落成,當年耗資10億元。錢世錦認為,當時建造上海大劇院,是因為上海已經有了這個氛圍;“改革開放以后,上海是中國對外交流的窗口,有很多高質量的文化交流機會,但是上海當時沒有一個好的劇場。”

  錢世錦記得很清楚,1993年,他還在上海對外交流公司,費城交響樂團來上海演出,由于沒有劇場,只能放在體育館,把四面攔起來一面。1994年,以色列的祖賓梅塔和伊扎克·帕爾曼要來上海演出,找不到合適的音樂廳,只好起用冷落多年的市政府禮堂??疾靾龅貢r,一開門進去,一股霉味。后來,帕爾曼對市政府的領導說,上海有最好的觀眾,也有最差的劇場。上海大劇院的建成,對提升上海的文化形象,確實起了很大的作用。到現(xiàn)在,很多國外的名家名團來中國,都會到北京、上海兩地,但在上海演出的時間通常比北京要長。

  錢世錦認為,國家大劇院的落成,會對北京吸引更多的名家名團起到非常積極的作用。北京之前的劇場雖然很多,比如保利劇院、天橋劇場、民族宮劇院等,但是舞臺設施都不夠先進。而現(xiàn)在的國家大劇院的舞臺設備:“比上海大劇院要先進8年。”

  “上海大劇院的后舞臺,是轉臺,但是上來時要壓在主舞臺上去。國家大劇院的后舞臺升上來時,主舞臺可以下沉,中間有空間,可以把布景設置完之后,再升上來。這就比我們先進。”

  “側舞臺,上海大劇院的側舞臺調動要靠電纜;國家大劇院是無線的,傳動過來的速度要快。”

  國家大劇院的主廳歌劇廳,舞臺寬度是18米,進深32米多。有人說,國家大劇院的舞臺大,演員的走位可能就跟不上音樂的進程,有時候音樂奏完了,演員還沒走到預定的位置。為了適應這種大舞臺演出,在試演出的時候,中國芭蕾舞團的人要按照劇院舞臺的尺寸重新編排舞蹈。

  上海大劇院是沒有芭蕾舞專用舞臺的,有芭蕾舞演出時,要另外鋪設。但是國家大劇院舞臺下方,藏著一個芭蕾舞專用舞臺。平時不用,當有芭蕾舞表演時,這個舞臺將升上來。當年,劇院為了選定最適合芭蕾舞的地板材質,專門請了中國芭蕾舞劇團的演員一個一個試,一共試了十幾種材料,最后選定一種產自美國的叫做俄勒岡木的材料。“這種材料彈性好,會保護演員的腳。”而彭征軍則這樣描述俄勒岡木的質地:“小釘子釘進去再拔出來,縫隙會自己合攏。”

  國家大劇院舞臺頂部還設置了60多道吊桿和幕布,可以制造不同的演出場景。這60多塊幕布可以快速切換,最快時僅用5秒鐘。舞臺前方是樂池,它也可以移動。樂手亮相時,樂池可從舞臺后方穿越并升降起來,向觀眾致意。

  國家大劇院的整個規(guī)模,是上海大劇院的3.5倍。這樣大的劇院,一天的運營成本也是驚人的。曾有人認為一年的運營成本要7000萬元,但在錢世錦眼中,或許還不止:“上海大劇院一天的運營費用是10萬元,國家大劇院的規(guī)模是我們的3倍多,費用也至少是3倍。”

  上海大劇院總共只有10部電梯,而國家大劇院有90部電梯。舞臺部的金志舜部長說,歌劇廳的舞臺上有1500到1600盞燈;每小時最大用電量可以達到1200千瓦,試運營時這個數字在900到1000千瓦之間。戲劇場的用電量可以達到900千瓦/小時,而音樂廳則是360千瓦/小時。

  覆蓋在鈦合金外殼之下的國家大劇院,室內溫度的調節(jié)要全部通過空調,每個座椅下都有空調送氣孔。為了保證水池里的水“冬天不結冰,夏天不長藻”,采用了一種叫做“中央液態(tài)冷熱源環(huán)境系統(tǒng)控制”的水循環(huán)系統(tǒng),5至6小時循環(huán)一次。

  “法國人的設計就是這樣的,空間大,但也會帶來些問題。”錢世錦說。上海東方藝術中心同樣出自安德魯的設計,他在墻面上設計了1.8萬多片橢圓形瓷片做裝飾,雖然美,但是清潔起來很麻煩,擦一遍據說要3個月。國家大劇院的鈦合金外殼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北京灰塵大,降雨少。原本想過研發(fā)一種清潔機器人,但目前還是只能用人力清潔。“擦一遍要20個人吧,要擦幾天。”彭征軍說。

  “既然蓋國家大劇院,就需要這樣大的能耗量。”胡紹學說,“這不能算是多么獨創(chuàng)多么好的建筑,但是也不算太壞。功能上還是世界領先的。”

  最初也有人建議,認為國家大劇院的地址可以選在別的地方。但這個建議幾乎沒有什么人支持。錢世錦認為,國家大劇院綜合歌劇、音樂、戲劇功能,事實上承擔的是藝術中心的職能,從世界各個國家來看,這一類建筑都在市中心,是一個地理標志。以上海大劇院為例:“旁邊就是上海市政府,周邊是上海市博物館、美術館、城市規(guī)劃館,這樣就形成上海的政治文化中心,成為一個文化圈。國家大劇院也是如此。”

  “國家大劇院,是一個新的中國的標志。”電話采訪正在指導倫敦交響樂團的藝術大師瓦萊里·捷杰耶夫時,他這樣描述他心目中的中國國家大劇院。捷杰耶夫進入西方主流媒體視野時的身份,是古老的俄羅斯馬林斯基劇院的藝術總監(jiān)。他被認為是新俄羅斯的代表性人物。

  捷杰耶夫和他的馬林斯基劇院,將成為在國家大劇院第一個正式演出的世界藝術團體。包括馬林斯基歌劇院、基洛夫交響樂團和芭蕾舞團共510余人,從12月25日到2008年1月6日連續(xù)11天,將上演馬林斯基劇院保留劇目:經典歌劇《伊戈爾王》、基洛夫芭蕾《天鵝湖》、《珠寶》和《海盜》。其中歌劇表現(xiàn)俄羅斯大公率領人民抵抗外來侵略的《伊戈爾王》也將成為大劇院歌劇院的揭幕劇目,捷杰耶夫將親自指揮。

磨合期

  捷杰耶夫會很驕傲地提起他和中國國家領導人的友誼。“1998年我第一次來中國,江澤民主席邀請我日后到中國國家大劇院來演出。”但事實上,真正定下來,不過是今年3月以后的事情。

  按照國際慣例,大劇院的重大演出需在兩三年前就列出計劃,與高水平演出團體簽訂合同最晚不遲于演出前18個月。何況國家大劇院的揭幕還定在12月25日——西方傳統(tǒng)節(jié)日里的圣誕節(jié)。馬林斯基大劇院前來,是調整了其他的巡演計劃才實現(xiàn)的。

  “我們到現(xiàn)在,能組織到這么多的劇目,是非常不容易的。”國家大劇院現(xiàn)任音樂總監(jiān)陳佐湟說。他的職務,是2007年3月才確定下來的。國家大劇院從2000年開始動工,2007年3月才確定下管理層。政協(xié)委員、國家大劇院業(yè)主委員會藝委會主任吳祖強在2004年已經為國家大劇院管理層遲遲不能確定而著急。

  “管理層應該要早介入,管的人早進去,就會早知道問題。”錢世錦說。上海大劇院1994年動工,1998年建成,錢世錦1996年2月已經進入管理狀態(tài):“我每天都在工地,就可以發(fā)現(xiàn)不合理的地方。”錢世錦舉了例子:“比如化妝間原來設計的是日光燈,這是不對的,應該使用的是白熾燈。那樣演員的化裝造型才不會走形。這樣施工的時候就可以提出來,就可以避免造好再拆。造的人留下來管,線路、圖紙就不用臨時再找,再熟悉。”

  類似問題,在目前國家大劇院的使用中,已經開始逐漸被發(fā)現(xiàn)。由于設計的人沒有舞臺管理經驗,國家大劇院的后臺非常復雜,一個走廊接一個走廊,人在里面經常會迷路。目前采取的補救措施是借鑒新日本國立劇院:用顏色標,每個通道用不同的顏色,紅色到歌劇院,綠色到音樂廳,在后臺只要順著顏色走就到了。

  錢世錦發(fā)現(xiàn),國家大劇院的劇場非常豪華,然而地板上卻沒有建造顯示排座的燈光標志。演出開始后找座位會很不方便。顯示座位號的銅牌的位置似乎也不合理,椅子翻起來時是看得見的,人坐上以后,翻下去就看不見。如果座位上坐錯了人,后來的人找座位會很困難。“要張開腿才看得到,女同志如果穿裙子就很不雅觀。”錢世錦說:“這些細節(jié)問題,今后似乎還要改進。”

  “從3月份到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大概有200多處細節(jié)問題。”副院長鄧一江說。他的辦公室內還放著一張床:“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沒日沒夜,也沒休息日。”

  管理層遲遲未定,說到底還是權屬問題。在上海這個問題很簡單,拿錢世錦的話來說:“市政府就在大劇院的隔壁。”市長指著錢世錦說,大劇院的開幕,節(jié)目演出就歸他管了。一句話,錢世錦就過去了。

  但是在北京,大劇院究竟該屬文化部主管還是北京市主管,財政支出應該從國家出還是北京市出,就爭執(zhí)了好一段時間,直到今年初,才終于塵埃落定:歸北京市管理,性質是公益性事業(yè)單位,財政補貼由國家財政和北京市財政共同出資,“開門費”定了1.5億元,北京市和國家各出一半。

  但這同樣會給管理上帶來一些問題。副院長鄧一江透露,大劇院目前批準下來的管理部門已經有19個,編制內人員名額已經有400人。此外,國家和北京市兩邊都出錢,意味著可能帶來另外一個結果:大劇院將承擔兩頭的場地使用任務。在上海,上海大劇院每年承擔的政府項目如下:12月31日的新年音樂會;1月1日早上的市委四套班子的新年團拜會;1月1日的晚上的慈善音樂會;4月底的國際音樂節(jié);每年6月15日或者18日的上海國際電影節(jié)閉幕式。

  鄧一江提出,將來大劇院希望達到一年能有600場到700場演出.這些演出中,將有多少場能真正做到商業(yè)演出?由于“公益性”的性質,大劇院的票價據說將比北京市其他劇院平均低10%。還會推出站席、一定比例的50元票價。但按照成本折算,像馬林斯基劇院這樣的演出,每個座位的平均票價低于1000元,就不太可能實現(xiàn)盈利。

  “北京的文化氣息要濃于上海,但市場化的程度似乎不如上海。”錢世錦說。而大劇院的工作人員則認為,大劇院目前還處在磨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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